作者：一苇以渡
“不了解。”
“……”
不管俞晚舟能不能做出来，都已经比他们厉害了许多。要不是没有人来参加IMO显得这一届的比赛很难看，说不定在座的诸位都是有可能不会来参加比赛的。
光是俞晚舟这个名字，就足以吓走一大部分跃跃欲试的人。剩下的一部分人还是因为实在是没有人参加，被迫前来参加的。国家也是要面子的，数学这种事情又不是上战场，虽然明知道肯定会一败涂地。但——华国自从参加IMO大赛以来，一项都是排在前列，几乎每一届都是团体赛的一二名。其实很多国家都已经习惯了华国在初级数学上的强势地位，所以国外的这些学生明知道俞晚舟是肯定能够得到第一名，还会来参加都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情。前来围观俞晚舟，顺便参加IMO大赛。
第二天，一大早，俞晚舟和陆庄早早起床。IMO大赛一共有两天时间，第一天做前面的五道题，第二天做后面的五道题。
前往考场的时候，他们并不是最早到达的。在来到考场时，已经有不少国外的队伍都已经到达。
看见亚洲面孔的时候，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华国队伍吗？”
“俞也在吧？你说他们当中，哪个是俞？”
“看不出来谁是俞，我觉得亚洲的长相都差不多。”
“马上就要进入考场了，要不要去问问，俞来没有？”
“我听说俞是在华国参赛选手名单里的，肯定是到的。我的上帝，一想到要和那个家伙一起考试，我根本就不想进入考场。”
“我也是……一想到和他一同考试，我一点儿也不想进入考场。还不如直接交白卷呢。”
“至少，还能争取一下第二名不是吗？”旁边的人沉吟着说道，“这一次，大家考试的兴致缺缺，反正第一名是不要想了，团体第一名大概也没有什么指望。我看华国的团队是今年最强大的团队，不过这个团体赛第二名究竟是谁的，那就犹未可知了。”
赵教授对身边的学生说道，“看看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忘带，如果没有的话，就直接去考场吧。”
俞晚舟走入考场，找到座位之后，和旁边的陆庄还有齐远谈论着。忽然有人走过来，打量着俞晚舟，是亚洲面孔的人，打扮倒是挺时髦的。就是不知道是霓虹人还是寒国人。
“你好，请问谁是俞君？”
恩，应该是霓虹人没错了。大家看着俞晚舟，丁郁杭站起身来，比那位霓虹人高不少，“请问，你找俞晚舟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霓虹人笑了笑，“我只是特别好奇，俞君长什么样子。现在整个国际数学界都知道，俞君是天才数学家，我也只是想要见见这位天才数学家而已。”
“我是俞晚舟。”俞晚舟站起身来，还没有说话。那位霓虹人，已经开始鞠躬，“您好俞君，初次见面。”
“你好。”俞晚舟愣了一下，那人继续说道，“我有荣幸与俞君拍一张合照吗？”
“当然可以。”
两人拍了一张照片之后，那位霓虹人就鞠躬离去。
俞晚舟刚坐下，又有人要来找他。
在考试开始之前，俞晚舟被迫握手、合影等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考试开始以后，大家开始热烈的讨论，俞晚舟也开始和华国团队开始讨论。今年的试卷，果然比去年的难度高上不少，俞晚舟不负众望，是第一个交卷的人。
原本四个小时的时间，在和华国队选手讨论了十多分钟之后。俞晚舟自己就做了二十来分钟，差不多四十分钟就交卷。甚至来组委会都表示，这些题是难不住你，但把其他人给难住也是不错的。
因为讨论的时候，俞晚舟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华国队的队员倒是比其他国家的选手早些交卷。
IMO大赛是允许讨论的，俞晚舟离开考场就看见在赵教授在外面候着他们。见到他走出考场，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今年试卷的难度和往年相比是不是难度要大一些？”
“恩，难度要大一些，不过他们应该是可以做好的。前面五道题不算特别困难，我估计明天的题还会在难度上加大一些。”
“对你来说，肯定是没有什么难度的。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晚舟啊，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这种比赛在初级数学中，已经是巅峰的水准。你本身早就已经脱离了初级数学范畴，让你来考试，本身就是在欺负别人。”
这个就算是赵教授不说，俞晚舟也是很清楚的。
从这些国外参赛选手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们好像是来看自己，顺便参加一个比赛的。而他，更像是出国旅游，顺便来比赛一下。
大概，真正认真面对这次比赛的人，也就他的那几个华国队友。就算是拿不到第一名，也要争取一下第二名、第三名以及团体赛第一名。不能给俞晚舟丢脸啊，直到四个小时过去之后，选手们这才陆续离开考场。
无一例外，都是在吐槽这次的数学竞赛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数学系的大学生，也不一定能够全都做出来。明天的难度还会比今天更大，想想就已经让人更加心塞了。
“我最后一道题没有做完，时间根本就不够。”程予叹息了一声，“不像是俞神，二十分钟直接交卷，我估计俞神应该会是全对。”
“不然俞神怎么会叫俞神呢，就算是听了俞神的思路之后，我还是没有能够做完。第四题和第五题，我都没有做完，我比你还惨。”
齐远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做出来也不一定对。也别找俞神对答案了，越听越心塞。就这样吧！”
“说得有理。”陆庄在旁边很淡定的说道，“俞神的思路很清晰，我们也听得很仔细，可惜我甚至连傅里叶变换都还没有能够算出来。”
丁郁杭笑笑不说话，它能够和陆庄并列第二，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今年的难度，属实太大。就这张试卷，给全球知名的数学系学生，估计全对的人也不会多。更别说，明天的试卷难度只会更加大。
明明前面的五道题都是难度相对比较低的，可难度低的题都这么困难。可想而知，明天另外的四个小时，更是煎熬。
离开考场的选手，一个个都耷拉着一张脸，情绪并不高。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这试卷，恐怕唯一满分的人，也就是俞晚舟了。可是他们其中很多人，四个小时的时间，五道题都没有做完。更有人只做了一两道题，就听见交卷的声音。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绝望。
“或许，明年会好一些。”他们在心中自我安慰，今年出了一个俞晚舟，谁也没有想到。IMO大赛也不可能年年出妖孽吧，今年妖孽会参加。他们不相信，明年这妖孽还会继续参加。
或许，明年他们还能够抢救一下。
“俞神，你是第一个离开考场的。”陆庄笑着说道，“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提前交卷。”
俞晚舟点头，“我在外面看着，的确没有人提前交卷。你们考得如何？”
“和俞神比不了，我估计自己考完明天的试卷，能有20多分就知足了。”丁郁杭拍了拍旁边陆庄的肩膀，“这家伙估计和我也差不多。”
第108章 你疯了
“可以这么说。”陆庄摊开手，“反正俞神稳居第一名是肯定的，特别奖我们谁也别想了。”
“咳咳。”俞晚舟轻轻咳嗽了一声，“也不能这么说，今天的试卷呢，确实难度相对往年大了一些，但我还是很相信你们的实力的。”
“拉倒吧。”许慎已经放弃了，“你相信，我还自己都信不过自己呢。”
“实在是太难了。”他捂着自己的脸说道，“这是我见过最困难的数学题，堪比数学猜想。不知道，明年我还有没有机会。”
“诶，这位大神，你不是要在京大读书吗？”
“我倒是想在京大读书，但是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说不定明年可以拿一个特别奖呢。”
赵教授在旁边，眼皮都不抬一下，“可以，但没有必要。”
今年已经参加IMO大赛，明年直接读大学不好吗？许慎一天不去京大，就会有变数。尤其他是一个渝城人，谁知道渝大会不会又突然把许慎给勾走？
渝大虽然在数学这块儿实在是弱得过分，但他们有俞晚舟啊。
现在俞晚舟已经具有一定的号召力，尤其是那些对数学感兴趣的学生，即便是为了成为俞晚舟的校友或者是学弟之类的，今年渝大数学系的报名恐怕也会上涨不少。
一想到这里，赵教授实在开心不起来。目前京大在数学上的确是华国第一没有错，但是菁华、南开和科大也不差，还有其他的大学正在追赶。
京大迟迟没有出现一个挑大梁似的下一代领袖人物，反倒是渝大竟然直接捡了一个漏，把俞晚舟给签走了。这就是打个了时间差，在俞晚舟还没有真正的在全国露面之前，先用承诺和好的条件把俞晚舟给签下来。在全国高中数学竞赛之前，谁会知道最大的一匹黑马竟然是第一次参加数学竞赛的俞晚舟。
回看他的成绩，初试勉强通过，初赛勉强通过，就连复赛都是勉强通过。就这水平，渝大签他已经不错了。能不能拿到国二都是问题，谁特么能想到这家伙实在是不讲武德。一直闷不吭声的控分，到了最后加试的时候，一鸣惊人。宛如打脸小白爽文中的男主角，有你这么玩的吗？
俞晚舟现在已经算是华国新一代数学领军人物，也算是华国数学新人中一面旗帜。只要他以后好好搞研究，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在作出几个像样一点的成果。等老一辈的数学家退得差不多，俞晚舟毫无疑问将是华国数学界的泰山北斗，甚至有可能还会是珠穆拉玛。除非……未来十年之内，还会出现一个比俞晚舟更恐怖的家伙。但是想想，好像没有这种可能性。
华国数学竞赛搞了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俞晚舟。
其他学生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在数学这条路上，天才不少。但妖孽成俞晚舟这样的，就这么一个独苗了。
许慎吐了吐舌头，不在说话。
俞晚舟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行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还有考试呢，各位！”
说到考试，大家都叹息了起来。
明天还有考试啊，实在是太恐怖，太让人绝望了。
回到房间，俞晚舟坐下之后，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做过的研究。然后在草稿纸上计算着，陆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俞晚舟聊天，“我说俞神，你说明天还会考什么？我总觉得明天的考试恐怕还会有更多我们根本就不能计算的东西。”
“不太可能吧。”俞晚舟沉吟着说道，“应该是不会超纲太多，不过考试的内容，难度上肯定还会加大很多。”
“还不超纲呢，今天的内容超纲太多了。我看其他国家的参赛选手，那脸色一个比一个白。好多人给我一种无从下笔的感觉，要不是你给我们说了一下你的思路，我们估计也做不出来。”
“我仔细的看了下，好像做得最多的，也就是我们华国的队伍。”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俞晚舟笑着说道，“看来今年的题目真是把所有人都难住了。”
“但不包括你。”陆庄吐槽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样的数学题才能难住你。”
“唔有啊，我现在做的代数数域就把我给难住了。”俞晚舟挠着头，“法兰西的数学家明明已经做出了重大成果，但是凭借这些文献和资料，我还是不能做出最终结果。实在是太难了！”
“俞神，同我一句劝，收了神通吧。你这可是希尔伯特提问，和IMO大赛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啊。”陆庄无奈的说道，“早知道，我该明年参加IMO大赛的。我今年才高二啊，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么多。”
“鬼知道我今年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陆庄将书本放在自己的脸上，大声的叫道，“我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别吼了，小心把酒店的工作人员给叫来。”俞晚舟动笔写着草稿，“你要是把工作人员给叫来，咱们两人今天晚上可能就只能露宿街头。”
“很尴尬的。”
“我现在特别想要俞神露宿街头，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庄耸着肩膀说道，“啧啧，那画面，一定很解气。”
“……”是有多恨我？俞晚舟不解。
“算了。”陆庄将书本从脸上拿下，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酒店里待着吧。”
俞晚舟笑着摇头，他知道陆庄是在开玩笑，也不可能真让他们两人露宿街头，不过刚才这么说，表示陆庄恐怕是真的觉得明年他可能是有希望的。
“俞神，我问你一个问题。”陆庄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严肃的说道，“你老实给我说，你研究代数数域之后，准备继续研究什么课题？”
“大概是大学毕业的课题吧。”俞晚舟自己也知道，他在大学待不了多久的时间。估计从一开学就要准备毕业课题，至于那些学分之类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还重要吗？估计那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挑他学分这点事情来做文章，特殊人才特殊对待。
像他这种已经可以解开数学难题的人才，要是被学分困死，不能大学毕业。那个时候，华国的大学就真成了国际笑话。
不过，即便是让他拿下学分，俞晚舟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拿到学分。
事实就是如此，妖孽总归是妖孽，只要没有时间的限制，拿下学分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学分很多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这就很尴尬了。
至于大学的毕业课题，俞晚舟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但现在他主要是在做代数数域这一块儿，尽管想法很多，但是要实行起来，还是挺有难度的。
“你能说说，你做完代数数域之后，准备的大学毕业课题会什么？”陆庄很感兴趣，大学毕业课题。他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说不定他也可以提前毕业。但能够提前多少，就不清楚。
俞晚舟嘛，说不定刚上大学就能毕业。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陆庄想了一会儿，俞晚舟的大学毕业课题究竟会是什么。他一边猜测，一边好奇的看着俞晚舟，“孪生素数猜想？”
俞晚舟摇了摇头，“和数论没有关系。”
“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俞晚舟停顿了一下，“或许可能是这个，也或许不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