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鐘聲到客船 第60章

作者:良z 标签: 仙侠修真 励志人生 玄幻灵异

  王八蛋!我不会再上当了!

  长风施展隐身咒,踢开火人们翻上跳上三楼,见到抱着田寒嫣的自己,想着:"我先把过去的自己杀了,这样我一开始就不会进入这间客栈,在带着寒嫣逃出这个空间!"

  他思想刚落,一计白虎拳就掀翻桌椅,木屑碗盘齐飞,过去的长风茫然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击腰际,长风跟过去的自己酣斗,田寒嫣往黑暗的长廊走去,隐身的长风左手抓住自己,右身臂档捶消去自己的冲捶,再回头一看,田寒嫣被十几个火人围住!

  长风喝道:"滚开!"

  田寒嫣没来的极反映,就被火人们抓住抱住往楼下火海中坠落。

  长风整个人探出去要抓她,热浪扑面而来,空气被火烤的扭曲,头晕目眩四肢疼痛……

  第二次睁眼!

  长风重重喘气坐起身来,他烧了客栈,那将是以后锺离道的天外天!

  琴宿想着:"原来是这样,这就是天外天的形成之因。"

  长风看看四周,是午后的街道上,很好,我大概抓到诀窍了,这次一定可以!

  长风往反涌穴灌入大量灵力,这次他竟然穿着银白铠甲,拿着虎头金刀站在云雾缭绕,鎏光仙山的天庭神殿中?!

  怎麽回事?

  我刚刚是要回朔到最初,只要我在蛊雕出现在人间前先砍了他,那所有的问题都一次解决了!

  长风这样想的确正面又正确,可他万万没想到一点,蛊雕前身也是天庭一员,它是名为"沝"的兽类,长风提着虎头金刀看看四周,到处都是书柜卷宗,笔墨纸砚,这裡是苍龙神殿!

  原来是你!是你搞出这麽霍乱人间的狗东西!

  你他妈的墨轩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饼!

  "沝"原是苍龙神柱上的雕刻,日夜听着殿下神官们议事论事,逐渐形成自我意识的兽,寒嫣死了两次,两次的怒火肃杀气场几乎从体内冲击出来,那时候每个神官看到的是白虎监兵不知为何怒气冲冲地抽出虎头金刀,二话不说就一阵排山倒海的神力磅的砍倒神柱!

  墨轩得知消息赶到时,神色冰冷的看着脚跟旁被噼成五块的"苍龙神殿"黑底金字的匾额碎片。

  长风事后还是不解释缘由,毫无悬念的被踢下天庭。

  "就是这样。"

  锺离道假笑一声道:"真是很难评论你越做越错,越错越做的可悲行为。"

  琴宿打着:"师兄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不要让更多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长风道:"阿宿啊!要是苍龙神殿没被我砍塌,神柱没有坠落,你就不会去顶神柱救苍生,也不会失败,你不会被打下人间……星河天尊琼光仙子都不会死,你不会变成残废……你难道一点都不怨我吗?"

  琴宿打着:"师兄,所有的事情都是散落在各处的细节组成,万物运作,天道恆常,这些不是一个人、一个想法、一柄剑就能引起的,或许表面上是这样没错,但还有更多细微的尘埃在飘动,这些因果都是必然。"

  "如果不是师兄,也会是其他人,或是其他天劫造成神柱崩塌,我还是会去顶神柱,那些事情还是会发生,会许有一点变化不过大方向不会变动,这就是运行的道理,仅仅如此而已。"

  琴宿觉得长风神情绝望到行将就木,想要说点什麽让气氛变得开朗一点,勉强笑着打:"大师兄你这麽想就不好了,这样我应该不要出生,就不会认识你,也不会让你追回天庭砍塌神柱,神柱不会坠落人间以后之事也不会发生呀!所以不要胡思乱想了哈哈!"

  锺离道玩味的看着琴宿乾巴巴的笑,长风委靡不振的垂眼看自己的手背,感到这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线上。

  长风看着他温润的眼眉道:"是的……寰宇殿下……我还是欠你一条命。”

  锺离道站在枯木旁对长风不予置评,琴宿起身拍拍灰尘,伸手要拉他起来,长风伸出手却一掌罡风将琴宿拍飞出去,回手往自己天灵盖拍去!

  "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白痴小哥之寒钟智力排行榜

第一名 锺离道

第二名 万夜

第三名 墨轩

第四名 千灯

第五名 三娘

第六名 宋权

第七名 卢蔚然

第八名 楚子敬

第九名 田寒嫣

第十名 洪安平

第十一名 琴宿

前三名,阿离跟万夜墨轩其实很相近

  ☆、四十七、白虎拳崩相思房

  

  "为什麽?"

  "因为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聚散离多,苦海无边。"

  "人生谁能自在逍遥?不过虚空大梦一场。"

  "去日苦多,我不想再蹉跎岁月,这一生所作所为,我绝不后悔。"

  水云宗永德殿,代理宗主洪志恩黑袍蟒纹,坐在主位,殿内恢宏。

  下面站着眯着眼,笑的无奈的青年洪安平,陈以洁跟尚渊站在右首。

  洪志恩道:"你还有什麽想说的?"

  洪安平道:"没有,我承办叶家灭门一案,过程就如掌士所言,我的确伪造文书、设计杀人、假传宗令、私开祕文,我通通认罪,请宗主赐死。"

  洪志恩沉声道:"好一个绝不后悔,你很好!洪安平,你身为安定剑执掌人,假造多场意外,以下犯上,你一人担的了叶家上下满门性命吗?你对得起你父亲厚重期待吗?你对得起水云宗及叶宗主用心栽培吗?"

  一旁的陈以洁颈脖、右手掌跟左脚小腿缠着绷带身上带着浓烈的药草味,担忧道:"洪宗主,我姊夫他有苦衷的阿!姊姊她被叶凉加害,嗳,你拍我干嘛?我实话实说,我在蓬莱岛等姐姐回家,为了能见姐姐一面拜入蓬莱仙门,没想到来到这裡听到的是姐姐被害死!洪宗主你要处罚姊夫,那你也一起惩治我好了!就算姊夫不杀叶凉,我也不会放过叶家!"

  尚渊都懒的用卷宗阻止她了,受不了的看着旁边窗匡。

  洪志恩严肃喝道:"胡说八道,以洁你个姑娘家杀心切莫如此之重,洪安平你就是这样带你妹妹的?你想换职务我也可以给你换,那个万千灯在翡翠谷当着众人的面揭发你的罪刑,全部人都知道你洪安平是水云宗罪人,现在可好,我不依规定定罪于你,水云宗律法何在?"

  陈以洁提高音量道:"好啊!叶凉坏事做尽死有馀辜,难道这样就要定姊夫的罪?外人知道什麽?就因为叶家权大势大吗?那他们都死绝了谁知道其中真假?"

  "以洁,不要再说了,依规定办吧!"

  洪安平眯着眼,安静的神色竟有种解脱的快意,洪志恩叹口气道:"你罪状十七条,条条都是死罪,自行去罚刑堂领罚吧!"

  陈以洁又焦虑又恼怒道:"不行!你不能这样,你怎麽可以这麽做?我姐姐的死又怎麽算?"

  洪志恩疲倦的挥挥手不在说话,门外四名弟子将洪安平双手双脚带上锁灵夹,几个女弟子跟在后面,尚渊道:"以洁,妳不要再说了,妳们把她带下去别让她出来。"

  洪安平配合的被戒护出门时,左脚跨过门槛停住,转头看着眼眶泛红的陈以洁笑道:"我有没有说过,妳长的跟婉洁很像,都这麽善良正直,体贴温婉是很好的姑娘,谁娶了妳便是三生有幸。"

  陈以洁被两个女弟子架着,她哭着喊道:"姊夫,我只剩你一个家人了,你走了我怎麽办啊!不要留我一人下来拜託你不要走……"

  洪安平闻言对她很抱歉心中愧疚,小声道:"以洁,好好生活,过得开心点,姊夫去陪你姊姊了。"

  "姊夫……"

  永德殿笼绕一层灰暗,天空厚重的云层,像是大雨的前兆,空气闷闷的难受至极。

  三天后,尚渊眼圈乌青,坐在水云宗执法场旁边的小木屋外,板凳有点矮,他膝盖弯曲的发酸,旁边小桌上一落到期满是灰尘的档案卷,脚边是装卷宗的防潮漆箱,前方架着一个火盆,旁边一名弟子问道:"掌士,剩下的安魂仪式……"

  "我来就行了。"

  "那这落我拿回去烧?"

  "不用了,放着吧!我来就行了。"

  "是。"

  尚渊双手撑在膝盖上盯着红色的火焰看上去像是在发呆,墨黑的眼中带着千丝万缕的捉摸不定,从来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那些卷宗是从档案库整理出来的,机密文件十年一期,尚渊在监管洪安平行刑后,突然很想把关于叶家灭门一案的旧档理一理,那些档案已过了保存年限,尚渊依规定将他们销毁,他玄色广袖下纤瘦手腕拿起一份关于叶凉之死的厚重报告,看了一眼就丢进火中,火舌舔过那些征伐岁月与猜疑诡诈,好像追随洪安平的死一般,变成焦黑渣子。

  尚渊将剩下的旧档全丢进火中,起身拍拍下摆灰尘,他鬓髮沾上汗水,摘下远游帽擦过汗,他端正姿泰站在执法场那死者的位置,低颂安魂咒。

  尚渊一直忙碌到黄昏才穿过迴廊,一路走回相思房,他平日吃的很少,常常忙碌到一天只吃一餐,就像今日一早监管死刑到眼下告一段落,他不想去饭堂便绕路到街道上想着吃碗鳝鱼肉羹还是点桌菜吃,就听到几个路人从相思房的方向过来交头接耳。

  "怎麽回事啊?走水了吗?"

  "哪能啊!不是去年清明前琳奇楼旁边那间吗?咋啦?"

  "有个银髮男人一拳打断柱子啦!差点压死人!"

  "什麽?谁敢得罪水云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不知道啊!反正先不要走那条路,现在那堵得乱七八糟的真是的。"

  "嗳!前面的不要堵在那行吗?我赶时间耶!"

  "前面不能走了,绕道绕道,不要吵!后面的先调头往后退,就你!迴转!"

  "哎啊!堵个屁啊!我这货明天一早要出手的,迟了你陪我啊搞什麽啊!"

  "琅哥回事啊?我日尼先人版版!天都黑麻麻老子铁坨坨还挂在这,现在要老子跟尼在这摆龙门阵哈?"

  "喂!后面那个挑扁担的,不许说方言!不许说髒话!不准吵,全部人改走环二胡路,从这直走左拐到底右拐,不许吵闹!"

  "师兄,这裡很多商队阿,让他们不说方言有难度……"

  "闭嘴!你穿着天霄道袍站在外面就代表天宵派,剑阁铸剑池银律第七条,严以律己,严以律人,看到有错不纠正,你就是邪魔歪道!"

  "是……"

  两名天宵派的剑阁弟子正挡在环东一道上,协助指挥马车行人改道,几个剑客下马拉着缰绳迴转,不少商队抱怨连连,尚渊心理顿升起一股很烂的预感。

  尚渊离自家相思房的距离越近,心越沉重,直到印入眼帘是半边红砖白牆塌成一堆废瓦,其他视线被十几个水云宗弟子围成一圈挡住-

  "你看到了吗?我的天…….."

  "苍龙神柱,一人顶力,纵然低头,绝不退却……..这傢伙太夸张了…….."

  "要不是我认识这蠢宿,方才我会以为我眼花看到清平君降临。"

  "你不是看过殿堂的浮雕?这场景简直一模一样啊!"

  "我有点……..到底……..他是谁?"

  尚渊拨开弟子们,看到一名穿着陈旧白道袍带着玉蟾护腕,肩膀面上都是粉尘的青年,两臂上举顶起一根断裂的圆柱,露出结实的肌肉,他的后脑勺被迫往下,上方支撑半边摇摇欲撞的两层楼房!

  尚渊一阵头晕目眩,身形晃了晃似要昏倒,被身后的弟子扶住肩头,下唇颤抖到说不出话来,穿着靛蓝劲装,正转着黑麟护腕的锺离道微笑着跨过一地碎片琉璃,道:"琴哥哥,我看这楼要塌了,撑不了,你彻手吧!反正水云宗有钱再盖十座都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