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鐘聲到客船 第41章

作者:良z 标签: 仙侠修真 励志人生 玄幻灵异

  宋权仙笔成也墨轩、败也墨轩,要是有点自觉得副官都摸摸鼻子算了,宋权又不是这样的人,他本来仙途坦荡,做仙笔时给前文曲星带在怀裡面,人家殒落他才掉到人间的,这算是倒楣自己认了,可第二次被丢下来,是人为!

  他可不能忍了,那句"墨轩缀笔表明心"也没带上自己大名,越想越不甘,越想越不爽!

  人间亦有不少关于墨轩的佳话,宋权只要看到标题写着"墨轩缀笔表明心"的书,就一阵乱骂道:"他妈的这什麽狗作者!我才是重点好吗?写一堆狗屎烂文也没带到我一句话,白痴作者我去你祖宗十八代!"

  宋权认为墨轩是个小黠大痴沽名钓誉的小人,满腹苦水的记恨他。

  卢蔚然听到他故事说来话长,小孩没娘后,很好心的带他回冯门,之后宋权在四象变之盟前夕跟卢蔚然发生争执,他觉得用古法祭天很好,就是效彷古时荒溪国将石像槽成空心,放活人进去,灌入石浆祭天时丢入熔炉。

  卢蔚然坚决反对,不管用什麽人如此死法太过残忍有失人道,两人越吵越凶,卢蔚然平时不会摆出掌门架子,当时很生气就用自己是掌门的权力,当众把宋权压下地牢,没几天宋权就越狱还杀了几十名看守的弟子,被卢蔚然抓回后当众砍头,宋权真身本为笔,化为人身时,自是将笔藏置他处,卢蔚然找不到便只能作罢。

  宋权人身被卢蔚然断头,做鬼后跑到古刑林号令阴鬼当大王,小日子过的很舒坦,每每派怨灵四处做乱,天天都想找出墨轩大谢八块!

  宋权跟着墨轩时就学会探查六界情资,除了对候仙府锺离道不太了解,对其他卢蔚然、陈以洁、长风、及郎英杰四人皆是了于指掌,他早就在被丢下凡间时自尊一起被丢了,骂人专挑别人痛处,以前在天庭当文神时谦恭有礼的表向早被他的不甘怒火烧成烟灰。

  他知道郎英杰身上有东沙魔族其中一支金翅鹏族的血统,九鹏剑拿在他手上才会化成金鹏姿态的剑气,姬宗臣这支金翅鹏族血脉到他这代已经很淡,而姬宗臣宗族是崇尚金翅鹏,并非会变成金翅鹏,宋权才不管到底怎样,见到郎英杰就骂他扁毛畜生,他不知道楼璟翔为什会收东沙魔族当徒弟,琴宿也不知道对方知道多少,很担心他口没遮拦一下全讲出来,便站起身考虑打晕对方。

  "你个扁毛畜生!把你得鸟爪拿开,楼璟翔这个短命鬼,妈的死眼镜你瞪什麽瞪?卢蔚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麽,你会把我处决不就是因为你…….嗷嗷嗷我仙骨要断啦!"

  "你个废物哪来的仙骨?仙骨只有长在出生就是仙的人身上,你以为你这个两次被踢下来的垃圾跟阿宿能比吗?"

  "不许说我师父坏话!不许藐视天宵派!"

  琴宿拉开众人,宋权被扁的很惨,看到他还在身残志坚的鬼叫道:"啊哈!这不是含着仙汤匙出生的寰宇殿下吗?怎麽?手残废了还把自己撞成白痴了?哼哼怎麽啦?没被我点到不舒服吗?引以为傲的剑法不能再用感觉如何啊?体验一下当废人的感觉不错吧?你个蠢宿都够笨了还跟着卢蔚然这个只会搞表面的死眼镜……呜!"

  锺离道站在那边转转黑麟护腕,众人齐刷刷刷回头,目光都射向他,谁都没出手,宋权头一歪被一个无形的反手巴晕。

  一缕极淡的紫气从宋权脸颊上印出一个鲜明的反手印。

  锺离道整个人充斥浓重邪气,在古刑林中竟比整座林子都还要阴森妖异!

  

  ☆、二十九、水云荏苒望云舒 (一)

  

  琴宿还在打着没人要看的凭君传语式:"宋仙笔快别说了,会被打的……."

  宋权就是看到也不会理他,何况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但是比蟑螂坚韧,就是打不死依旧顽强的嗷嗷乱骂!

  卢蔚然右手持着七星剑,盯着锺离道的表情就是自己老底被掀开,准备要杀人灭口的铁青面容,七星剑刃上面七石闪闪,长风以为掌门是发现锺离道有问题,适才被宋权点到一阵骂,心中的怒火转到本就讨厌的人身上。

  陈以洁喘着气站在旁边,郎英杰蹲下去拿树枝戳宋权的头,似乎奇怪刚刚打了这麽久都生命顽强的宋权,怎麽被反手巴掌一巴就真的晕过去了。

  卢蔚然看着锺离道,七星剑尖缓缓移上来,沉沉的嗓子,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谁?"

  长风右脚对着锺离道的位置开步,满脸警惕道:"他是东沙君主。"

  卢蔚然黄铜架单边镜片后的左眼锐利,彷彿在审视什麽,抿着唇盯着锺离道看,郎英杰把树枝插在宋权头顶,道:"大叔不要胡说,锺离兄弟能用清平君的仙剑,魔族修魔息,即使拿了仙剑也无法使用还会自伤,这是常识。"

  陈以洁也贊同道:"阿宿哥哥是神仙,他朋友肯定不是魔族,大叔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在分化团结自己人内斗。"

  长风炸毛对郎英杰吼道:"谁是大叔啊!你给我道歉喔!好好给我跪下来忏悔喔!"

  他对女子真是保持一贯的礼遇态度。

  锺离道笑道:"这身法很难懂吗?你们修的都是什麽仙?这麽基础的东西都如此大惊小怪。"

  卢蔚然举起剑尖对准他道:"锺离君主,你回中原是想对四象盟报仇吗?"

  琴宿连忙过来站在他们中间,打着:"他没有,掌门冷静,现在外面都是上千具无头尸体大军,我们先想怎麽脱困吧?"

  外面黑乎乎的人形影子左右晃动,不断呜呜噜噜的发出动物的叫声,要不是那个灰蓝剑气勉强抵挡,不过看来挡不住了,卢蔚然喝道:"英杰彻开剑气!"

  郎英杰任性道:"不!"

  他那句"你不是我师父不要命令我"不说出来大家都知道。

  卢蔚然凶气腾腾的转头瞪他,开玩笑,郎英杰连楚阁主都没在怕,更不会怕卢蔚然了。

  锺离道伸出食指点在那灰蓝的大鹏头上,大鹏甩甩头绕开他,变成只在其馀人附近快速旋转,几十具无头尸体见有缺口立刻要扑上来,他们的肚子左右分开,两边裂开成为利嘴,露出粗大的舌头跟两排橄榄形排列的尖牙。

  接着锺离道拉着琴宿的袖子,带他往外面走,几个无头尸鬼要冲上去攻击他们,锺离道反手凌空一挥,前面二十几隻无头尸鬼彷彿被一个无形的巨大反手巴掌拍开!

  他们七零八落的飞出去,跌落在后面更多的无头尸鬼群裡面。

  锺离道笑道:"诸位看清楚了吗?我跟琴哥哥不同,没什麽好耐心,也不爱教导人,琴哥哥我们走吧!"

  一隻蟑螂触角晃动爬到锺离道脚边,锺离道邪气阴阴的直接踩扁它,其他人见他面色邪魅不犹得往后一退。

  琴宿愣愣地看着那群无头尸鬼很恐惧的让出一条弯弯扭扭的道路,纷纷闪开要远离锺离道。

  裡面郎英杰的剑气时不时被突破,其馀人不断抵抗偷袭的无头尸鬼,长风见自家小师弟又要被这个妖孽带走,身下两条长腿被七八隻无头尸鬼缠住,他的雷电腿使不出来,气急败坏地喊着:"你个阴险小人!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这些东西是你召出来的吧?果然…….果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宋权变成疯鬼是在你手下做事,所以这些鬼东西才不攻击你!"

  卢蔚然要挥剑砍面前的无头尸鬼,灰蓝的鹏鸟飞来架开他的七星剑,挡住他的视线,他腰部一阵剧痛,闻到一阵腥臭味,低头是一个无头尸鬼咬上来,喝道:"英杰快彻开剑气!"

  庐蔚然整个人被无头尸鬼掀翻,十几隻无头尸鬼疯狂挤上来要扑咬他,庐蔚然被撞倒在地,右手腕被撕咬的皮肉外翻,七星剑落在地面。

  陈以洁摀着胸口背底树干上,放弃挣扎的看着越来越近不断涌出的无头尸鬼围上来,面上灰白不甘又恐惧的闭上眼睛。

  长风两条长腿上被咬的坑坑哇哇,他腰下缠着黑乎乎的无头尸鬼山,阵阵臭味飘出来,他看其他人都被放倒了,一掌一掌不断往下重击,噗噗声中烂肉飞溅到他脸上,尸块碰撞声中夹着他的怒火道:"可恶!你们这些发臭的烂肉!看老子不把你们打成肉饼!"

  郎英杰抓住九鹏剑,此刻九鹏剑发出鹰啼声,上下奋力抖动再次失控!

  "怎麽又来了?你别闹了听话点!"

  他自己都是不受控制的个性,这柄剑比主人更难搞,像被绳子缠住的野鹰更不受控制的狂乱挣扎。

  郎英杰一头雾水的死死抓住剑柄,被他的配剑上下左右不断要把他甩下来,郎英杰在空中像个破布乱飘,下方一堆无头尸鬼群伸手乱跳要把他抓下来。

  长风脖子被一个长的疑似两团胸部,生前是女性的无头尸鬼掐住,长风死到临头不放弃话唠本性道:"妳……你他妈的……牡丹花也……不是……长成这样……我去……"

  他脸憋成紫红色,就要缺氧而死,当众人觉得大势已去,各个面如死灰,准备洗洗脖子拟好遗言见阎王时,一阵灰蓝剑气冲天,化成巨大的大鹏鸟在古刑林上空盘旋鸣叫!

  众人的确看到,琴宿脚下穿着紫黑色的靴子,浮在空中左手持乌木弓,右手平举手腕,小臂微微上抬,抬头凝视上方,是放手射箭完的姿势。

  郎英杰被九鹏剑在空中乱甩,琴宿见状不好,其他人要被当肥料,锺离道见他翻出乌木弓,知道他要帮忙,不等对方打手势,左手化出魔息拖住他双足,琴宿黑靴正是被附上魔息才能飞在空中,他飞到郎英杰旁边,白袖一闪,瞬间就握住九鹏剑!

  那剑在琴宿掌心被牢牢抓住,像是被抓住的小鸡不断啼叫却挣脱不得,郎英杰被琴宿拎住后领,往锺离道的位置丢下去,锺离道本来张臂仰面作势要接,见琴宿一转头举弓,立刻换上冰冷面容,放下手臂往左边挪一步,郎英杰磅的在锺离道右脚边砸出一个倒立的人形坑。

  琴宿将九鹏剑架在乌木弓上,往天上拉满月圆,刷的九鹏剑当真剑鸣九天,直冲上天变成灰蓝大鹏展翅!

  九鹏剑射出瞬间巨大的剑气盪开,那些无头尸鬼被震得东倒西歪,众人趁势反击,抓住一线生机立刻出手挡抗。

  那巨大的鹏鸟笼盖住整座古刑林上空盘旋,就是百里外都能见到如此壮观的奇景!

  长风整个人已经被五十几隻尸鬼埋住,陈以洁不断将他身上的尸鬼往外拉还要挥掌抵抗其他尸鬼的攻击,郎英杰被摔晕过去头下脚上的倒在坑裡,锺离道看都不看疯忙的其他人,食指撑着下巴,歪头一脸愉悦的欣赏琴宿神姿。

  琴宿玉蝉化出三支角宿箭,扣在指尖直接打出去,回身衣袖翩翩,三箭打在卢蔚然身上的无头尸鬼上面,那些无头尸鬼立刻毙命,卢蔚然吃力的把身上的尸鬼举手架开,琴宿徒手射出的角宿箭威力不及有乌木弓时厉害,卢蔚然捡起七星剑掷给琴宿喊道:"阿宿接剑!"

  琴宿背对卢蔚然,抬手张开五指,头也不回很英姿飒爽的抄住七星剑,顿时如虎添翼!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七星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救急的弧线,康的落在琴宿脚边三尺外,琴宿的手还举在空中,本来畏惧退开的无头尸鬼也被自己想像,或是不应该要这样发展的跳脱画面愣住。

  众人:"……"

  卢蔚然浑身是血跟撕裂伤口,右手腕在喷血,无力使用七星剑,拖着被咬下好几块腿肉的左腿,推开几个在猜测琴宿实力多少的尸鬼,走过去弯腰捡起七星剑,塞到琴宿手裡面道:"好了好了,假装你接住了,去吧!"

  琴宿一挥七星剑,四周落叶被激的乱飞,长风爬出无头尸鬼山的挤压,见到琴宿拿着七星剑跃跃欲试,脸上恢復一点昔日风采的表情,似乎在考虑怎麽运用他。

  长风刚被陈以洁拉出来,一见到他拿着七星剑,犹如当年寰宇殿那个众星拱月的寰宇殿下,连忙焦急道:"别让他拿剑!"

  一阵剑锋乱飞,陈以洁连忙踢开长风,长风又滚了七八圈撞到树干停下来,七星剑锋把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接着巨大粗壮的树干应声倒下,漫天树叶形成一道道风柱,上千隻无头尸鬼都七星剑斩成一块一块大小不均的烂肉四处飞溅!

  陈以洁毕竟是姑娘,被漫天的树叶泥土内脏肉屑噼头盖脸的洒了一身,浑身赤赤黑黑的散发出臭气,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崩溃到无法反映,站在原地两眼发直。

  琴宿跃上空中,锺离道拍拍两下,一条紫气蒸腾的龙形雾气环住他,所以的攻击跟黄绿色的黏液都才那条龙形雾气弹开,那条紫龙温驯的垂头让锺离道舒服的靠在他身上。

  郎英杰甩甩头站起来,跳出人形土坑,像是小鸟一样抖抖翅膀,一见到锺离道身边聚集的尸鬼就举起拳头,兴奋道:"锺离兄弟莫怕,我来助你!"

  他上次这样说的时候一剑穿透锺离道腹部,不要越帮越忙就感谢皇天后土了,锺离道抬手拍拍手下的龙头,那紫龙一甩尾,巴在郎英杰后脑勺上面,对方再度倒回人形土坑中。

  卢蔚然一抹脸上臭气熏天的黏液,暂时忍住作呕的冲动,喊着道:"阿宿,西南方,那裡的阴气最薄,往那边斩!"

  琴宿飞身往西南方提剑砍,剑气四射,长风连滚带爬还是没闪过一道剑光擦破他左脸颊,他大声道:"我就说吧!别让他拿剑!你会不会瞄,妈的好痛!我靠!等等等等……"

  琴宿已将七星剑架在乌木弓上,拉弦开步,一阵七星彩光大作,整座林子发出耀眼的光芒,往四面八方穿林射出,还夹着长风阵阵虎啸-

  "我去你的蠢宿!你这什麽烂剑法!西南方这麽巨大无比的靶子你都能打歪!!!!!!!"

  古刑林上方巨鹏不断盘旋撞击屏障,下方被琴宿挥剑噼山开海,瞬间被夷为平地,黄土瀰漫在空中,巨鹏往下缓缓拍动翅膀,激起风力吹开沙子,众人不断挥袖,逐渐恢復视线。

  站在东侧的长风虽生犹死的抬手擦血,半截剑刃直直插在他脑门上,陈以洁满身黏液嘴角抽动,一副要吐又强忍住的样子,卢蔚然左手因重伤不断颤抖的提着宋权一条腿拖着他,右手提着满身黄褐色泥泞的郎英杰后领,锺离道负手站在紫龙背上浮在空中,衣着乾淨整齐的飞向琴宿,琴宿白衣猎猎,稳稳落在他旁边,配合的时机刚刚好。

  琴宿左掌心一空,那乌木弓在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剑气冲击断成好几节,这弓是在雪山山门製的,琴宿心中不禁惋惜,跃到锺离道身边时,左掌心只剩下一块灰灰的矩形木块。

  锺离道看出他的失落道:"下回我给你找一把更好用的弓。"

  琴宿将木块收进怀中,打着:"谢谢阿离。"

  两人落地瞬间,紫龙消散,跟对面一排发出臭味的众人相比简直不像一路进退的。

  琴宿左手握着七星剑,低头见到别人借给他的剑如今只剩下一半,上半截正插在大师兄的脑门上,不好意思的低头走到长风面前,长风眼神想死的蹲下身子,让琴宿拔出他脑门上面的半截剑锋,琴宿拿着断成两半的七星剑还给主人,打着:"谢谢。"说完下意识退到锺离道身边。

  卢蔚然接过断成两半的七星剑,五味杂陈的看着大展身手的琴宿,他左边镜片上都是血,木然道:"不客气。"

  一阵吵杂的人声朝他们聚集过来-

  "郡主,裡面地形诡异,敌军人数、使用兵器、前方部队布置为何皆不明,擅入敌方战线乃兵家大忌,莫要贸然进去!"

  "将军你要是心生怯意就自己留在外面,还有少来兵法那套,这又不是军事文这就是修仙文!起开不要拦我!"

  一位美貌姑娘跟一个带着青鬼面具的魁武男子拉拉扯扯,东首四名穿着冯门玄衣劲装,围着月白围巾的角木、奎木、斗木及井木一见到掌门跟副掌门立刻围上来。

  "副掌门你头上在喷血?!像个迷你喷泉一样!而且你身上好臭!"

  "掌门您没事吧?怎麽伤成这样?"

  "您怎麽一声不交代就离开了?担心死我们了!"

  "副掌门你是被什麽东西吃下去又吐出来了吗?你身上好臭这是什麽黏液好噁心!"

  一名面色担忧的英俊青年一身杏黄道袍,腰间配着血色长剑,不断在外圈横七八竖的巨大断树堆来回踱步,见到恢復知觉的郎英杰立刻上前提起他后领,像是拎小鸟一样训道:"你这孩子,师兄一年份的传音符都烧在你身上了,你听到也不回,让你到处乱跑,幽州城那边被你砸的到处都是大洞,莲潭的师兄姐们还在那边□□民劳动,你怎麽受伤的?不要乱动,我给你上药。"

  郎英杰毫不配合的不断扑腾,被他家的鋐午师兄牢牢按着,还嚷嚷着:"我要找师父!放开我!我要找师父!"

  一个眯眯眼青年见到陈以洁就上前,面容凝重道问:"妳是蓬莱仙门陈以洁?"

  他扶着一脸困惑的陈以洁,眯眯眼扫过琴宿,道:"你等我一下,以洁我们过去说话。"

  琴宿见到他两人走远,转到一块半塌的牆后面,洪安平的肩膀高出牆面,陈以洁只露出头顶,看不到神情,洪安平说了一阵,陈以洁退开几步,洪安平不断说着什麽,陈以洁像石像僵着身子,过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哭起来,头顶消失在牆边上,应该是蹲下身去,洪安平抬手放在她头顶,也蹲下去不断对她低声说话。

  三娘见到锺离道连忙奔过来,后面青鬼面具人经过郎英杰身边时顿了顿,才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