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伤 第62章

作者:回南雀 标签: ABO 生子 玄幻灵异

  琥珀改版后的新功能,是可以在收藏的视频中,单独显示自己的留言。

  我点选了该功能,就看到随着视频的进行,不断有弹幕跳出来。

  之后,我陪宋墨看了一下午自己的直播视频,津津有味算不上,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就……有些奇妙。

  我以为七年后的第一次相见,竟然不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今天无意中发现这些留言,我或许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晚上宋柏劳一直到九点才回来。宋墨吃过晚饭就在和我玩飞行棋,看到他叫了他一声,随即揉着眼睛说困了。

  我让九嫂抱他回房睡觉,眼角瞥到宋柏劳一声不吭上了楼。

  望着他背影,我忽地目光一凝,发现他后颈衣领下盖着一块白色的东西,看形状像是块纱布。

  前几天看到还没这东西。

  我快步追上去,推开房门时,他背对着我站在昏黄的光线下,外套脱在床上,正在解袖口的扣子。

  没了一层衣服,距离也近了,使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块白,的确是纱布。

  “你背怎么了?”

  宋柏劳动作微微停顿,半转过脸看向我,戴着止咬器的面容在窗外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淡漠。

  “你是指这个吗?”他手掌按在那块纱布上,“其实也没有什么……”

  说着,他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将衣服褪到手肘,露出肌肉紧实,分外宽阔的脊背。

  只见白色的纱布从后颈顺着脊柱一路覆盖,似乎一直延伸到了后腰。

  “就是去做了一个,小小的纹身……”他低低说着,反手抓住纱布,用蛮力将它整个撕扯了下来,露出底下覆盖的东西。

  小麦色的后背上,两行梵文随着脊骨而下,皮肤周围仍泛着红肿,显然刚纹好不久。

  我张了张嘴,没想到他消失两天,竟然是去纹身了。

  “这是……”

  我只来得及看到那行梵文似乎是纹到了尾椎,还待细看,他就转过了身。

  “这是大忏悔文。我的‘忏法’。”他重新披上衬衫,若无其事道。

第六十三章

  【我想活下去,哪怕给我二十年,十年也好,我不放心他们……】

  大忏悔文是什么?忏法又是什么?

  分明每个字我都听得懂,结合在一起却使人分外迷茫。

  “什么……”

  宋柏劳解开止咬器,随意地丢到地上,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一种忏悔己身罪业的修行。”他不断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身体都要撞到一起。我忍不住往后退去,被他一把揽住了后腰,“正常是早晚诵经,但我嫌那样不够深刻,就将它纹在了我的身上。”

  身体相贴,呼吸交融,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似乎要烧进骨头里。

  他话语里的意思已经不是我首要思考的,我现在只想推开他。我们靠得太近了,他离我太近了。

  这样不行……

  “我一生都会为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忏悔。”宋柏劳抬手抚上我的脸颊,轻柔地用拇指摩挲我的眼下,“宁郁,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别把我推出去。”

  我一下呼吸都凝滞了,明明周围空气充足,可我却像溺在了水里。

  怔怔盯着他,我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要不是他身上丝毫没有酒味,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宋柏劳,宋柏劳和我认错了?

  “你……你再说一遍?”

  或许问题不在他那里,也可能是我在梦里。

  手掌抵在他胸口,指尖微微蜷缩,我能清晰感受到皮肉下有力的心跳,沿着掌心,与我的混成一片。

  若真的在做梦,感觉会这么逼真吗?

  宋柏劳一反常态,变得尤为听话。我让他再说一遍,他真的就又说了一遍。

  “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别丢下我,别不要我……”他捧着我的脸,慢慢压下了唇。

  下唇被小心扯咬,柔软的舌温柔地挤进口腔,细致地、**地勾引着我与他彼此纠缠。

  我任他吻着,就那样直愣愣睁着眼,错愕地回不过神。

  他微闭着双眼,睫毛轻轻颤抖,那模样宛如被雷雨骤然拍打,又惊又痛的一尾花枝。

  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可他说了,不仅说了,还是这样一副哀求的口吻。

  这是在太让人震惊了。

  他越吻越深,我有些抓不住思绪,想要推开他的手也逐渐无力。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的唇缝间溢出,沿着下颌落入颈间,气息灼热,身体都像是要控制不住自燃。

  脑袋跟塞了浆糊一样,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等回过神,他已经托着我的臀部将我抱了起来,来到了床边。

  “唔唔……”我实在憋不住了,撑着他的肩膀直起腰。

  仿佛不舍地挽留,他从舌根直舔到我的舌尖,脊柱在瞬间升起一股酥麻,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

  好不容易挣脱他的纠缠,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分离的唇齿间甚至黏着一根淫·糜的唾丝,维持了两秒才猝然绷断。

  “别这样看着我……” 他将我放倒在床上,撑着身体看了我片刻,忽然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我会忍不住。”

  身体柔软地像是陷在云朵里,耳边传来一阵衣物的窸窣声,下一秒,眼前的手移开,我重见光明了片刻,脸上又给蒙上一件衬衫。

  视觉和听觉都隔着一层布料,显得有些朦胧。

  我不知道他干嘛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表情。

  “其实夏怀南那个事……”我嗓音沙哑地想要掀开脸上的衣服,被宋柏劳抓着手腕扯开了。

  “别动。”他按着我的胸口让我躺回去。

  我还没出口的解释就这样被他打断了,只好又咽回肚里。随后,我感到他的手沿着我的身体来到腰上,掀高了我的毛衣。

  当我感到有什么湿软的东西碰触我的腹部时,我反应激烈地弹跳起来,下意识伸手阻拦,却只摸到一手粗硬的头发。

  我虚弱地拒绝:“宋柏劳,别碰那里……”

  透过白色的织物,我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伏在我身下,仿佛没听到我的话,持续亲吻着那里的纹身。

  他甚至还解开了我的裤子……

  “你做什么?”

  我慌乱地撑坐起来,又因为被灼烫的舌尖舔过腹部的伤疤,颤抖着胳膊差点又摔回去。

  “骆梦白说太过分的不行,但这点刺激还没有问题。”

  气息喷吐在肌肤上,仿佛细小的电流窜入身体。我瑟缩着往后,被他扯着裤子固定在原处,本就松垮的裤腰直接掉到了胯·下。

  哪里是没有问题?有太大问题了。认错就认错,干嘛突然做这种事?

  简直……简直就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男孩,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急于想要通过一切手段讨好我。让我心软,让我不忍推开他。

  眼前光影昏暗,我猛地惊叫出声,又迅速捂住嘴。

  他刚才说……“这点刺激”?他恐怕对我的身体有什么误解。

  他这种身经百战的高手,或许并不能明白,对我们这些菜鸟来说,刺激不分等级,只有开始和结束。

  曾经我也对宋柏劳做过同样的事,那时候觉得他可真烫,满脑袋都是这个念头,现在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烫了。仿佛有熔岩在我体内沸腾,叫嚣着要喷·发倾泻。隔着衬衫咬上手背,仍无法堵住冲口而出的呻·吟。

  火山酝酿着酝酿着,终究难以抵御要爆发的冲动,三分钟,或者更短,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放松齿关倒进床里,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脸上罩着的衣服让我感觉有些憋闷,轻轻扯开了,视觉甫一恢复,宋柏劳便欺身吻了上来。

  口腔里满是古怪的滋味。

  我的脸孔滚烫,分不清是因为这件事本身,还是因为突然的结束。

  “舒服吗?”他松开我的唇,转而啄吻我的耳垂。

  我懒懒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他蹭着我侧脸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巨大的野兽袭击。

  你知道他是在撒娇,但你还是很惊悚。

  “那天你看也不看我就走了,还说我恶心……”我闭上眼,“我淋着雨回了家,一路都在想,明明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我要忍受这一切?我不仅要被朱璃玩弄,还要被你这**唾弃,为什么?因为我是卑微的beta,所有我活该吗?”

  宋柏劳整个僵硬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更温柔,更缠绵的吻落在我的眼角、脸颊,以及颈侧。

  “对不起……”

  “我告诉宁诗我怀孕了,她带我去了一家私人诊所。他们后门有一家幼儿园,那些孩子好可爱,我后悔了,想要生下孩子,可宁诗不允许……”我睁开眼,眼前蒙着一层水雾,“他们把我按在床上,刨开了我的身体……我的伤口好疼……宁诗还拿他骗我,把我骗得好苦……我说了那么多,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呢?”

  颠三倒四的,将那些从未诉诸于口的,不曾向任何人吐露的心声全部说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也不知道宋柏劳到底听明白了没。这更像是一场积压已久的宣泄,将腐烂的疮疤暴露出来,一点点剔除不好的东西,以期它能更快的愈合。

  “对不起……对不起……”宋柏劳一遍遍在我耳边说着这三个字,缓缓收紧双臂,将我拥入了怀里。

  我的手落在他的背上,指尖微微用力。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可你折磨了我这么久……你折磨了我整整七年……你让我痛了整整七年啊……”

  他吻着我的鬓角和眼尾,有些无措:“都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你别哭了。”

  我刚想反驳他自己没哭,眼尾就滑落一滴液体,迅速落入鬓角,风一吹凉飕飕的,还真是哭了。

  “你的确是混蛋……”额头抵在他的肩上,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更紧密地偎进了他的怀里。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个夜晚我都得到了充分的发泄。

  可能的确是舒坦了,不知怎么就糊里糊涂睡了过去,半夜再醒来时,宋柏劳仍然抱着我。

  我轻手轻脚挣脱他的怀抱,坐了起来。他睡得很沉,眉心舒展,双唇微张。

  可能被我惊动,他身体动了动,没醒,但由原来的侧躺变为了俯卧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