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 第27章

作者:藏妖 标签: 不伦之恋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今夜不到九点就刮起了西北风,伴着雨夹雪将本该是安静的也搅的惊人心魄。她倒是很喜欢这种天气,早早洗了澡躺在被窝里看书,听着窗外肆虐的风声更觉惬意。

书是一向喜欢的爱情小说,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喜欢看些情情爱爱,虐来虐去的故事。也许是因为现实生活中极少有这般爱的死去活来的例子吧,女孩们只能在故事里寻找令她们感动的爱情。

小说很精彩,她一直看到凌晨一点也不想放手。放下书,去厨房洗了一个苹果,一边啃咬着一边朝着卧室走。明天不用上班,今晚可以看个通宵呢。

回到卧室,关了门咔哧一口咬了苹果,吸吮着果汁,满口的香甜。再往前一步,却是呆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窗户,以为自己眼花。

窗户外面好像贴着什么东西,她继续咬着苹果去把窗帘拉上。走的近了忽然又停了下来,手中的苹果掉在地板上,砸出咚咚的声音。那不是在窗外的东西,而是贴在里面的!

谁贴的?绝对不是她,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贴一张脏兮兮又丑陋的东西!

床头的灯忽闪了两下,灭了。整个房间陷入昏暗中,只有窗口那点少的可怜的光影变成了深蓝色在她脚下勾勒出古怪的形状。她感觉到未所有的寒冷,牙齿开始打颤,身体僵硬。窗户上那个东西好像被风吹动,扭曲起来。

隔着一层窗风怎么吹的进来?她忽然有种错觉,那东西是活的!像是一张又脏又旧的报纸,慢慢的从玻璃上剥了下来,飘忽着靠近她。

某种浑身带有粘液的生物纠缠在一起蠕动的声音随之而来,呼吸之间,她的眼神涣散。

昏暗的卧室里,那个从窗户上下来的“东西”渐渐拉长,先是佝偻的身子,再是细如柴棍的四肢。薄薄的一张,在失去意识的她面前手舞足蹈。地上的那颗苹果自己滚动起来,咕噜咕噜地滚到她的脚下,被咬过的地方鼓起了几个小包,小包破了,从里面钻出奇形怪状的黑色虫子,悉悉索索地爬上她的脚面。人皮忽然不动了,那些虫子也跟着安静下来。

她的眼睛仍旧是美丽的,只是失去了光彩黯淡无神。人皮摇晃着贴在她的身上,慢慢地像条蛇一样将她卷盘了起来。人皮的脸上蒙着一块花布,无风自起。不知道里面是何等光景,只吓的原本已经没了意识的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人皮似乎也被吓着了,迅速地退开,看着她惨叫着撞上房门,手脚慌乱地扭动着把手,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救命。人皮耸着肩抬起柴棍似地双臂,挥舞,扭动……

脚上的虫刺咬了她的皮肤,她在恐慌中毫无知觉。那黑色的小虫顺着伤口钻了进去,一只,两只,三只……

人皮舞的越来越疯狂,那些虫子在她身体的表皮下面爬的越来越快。她终于意识到,伸手抓着自己的胳膊,肚子还有脸。脖子上的皮肤凸起一只虫子的形状,半圆的虫身,细小的爪子,摆动的触角。她一路抓去,抓到了脸上,抠着眼睛。

人皮单足点地,定格在一个诡异的姿势上。她的脸上噗地一声,眼珠掉在地上,虫子的爪儿穿过眼眶,在外面咔哒咔哒地摇晃着。她尖利的叫喊着,转头撞在化妆台上,镜子碎了,残留在镜框上的一小块穿透了她的喉咙,艳红的血无声无息地流出来,虫子在血液里打着滚,撒着欢儿。

距离马奇的案子完结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御信的身子一直不见好,总是小病不断。御安担心的要死,他本人却毫不在意,只说当时用了最牛逼的五雷法术,他这点能水自然被榨干,至少需要半年的修养期。御安明知道这事急不来,可见御信总是咳嗽感冒,急的好比那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顺着御安的意思,御信是要整日卧床休息的。怎奈那个凉姨忽然前来拜访,盯着御安看了好半天,把人都看的脸红了才丢给御信几本书,冷嘲热讽的说他是“油梭子发白,短练。”这一次能顺利施展了五雷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对于凉姨满口歇后语的态度,御安表示极为不满。他弟弟很棒,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御安反感凉姨的态度毫不掩饰,凉姨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但是她留下的那几本书着实让御信上了瘾,整天在屋子里搞东搞西,不肯乖乖休息。

最后,御安火了!就联系了黄天翔问他认不认识好一点的中医大夫,想给御信看看,能不能滋补滋补身子。黄天翔对苏家兄弟有好感,自然愿意帮忙。约好今天上午带着御信去找医院。

“哥,都说不用了,你就别折腾了行不行?”看着哥哥把书抢走,御信无奈地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多养两天就能好,不用去医院。”

御安挑眉瞪眼:“你去不去?”

御信瘪嘴装委屈:“不去行不行?”

“再说一遍!”

某人没出息,见不得自家哥哥发威,嘟囔着:“去去去,这样可以了吧?”

他满意地点点头:“我要去上学,不能陪你去医院。”说完,看了看手表,忽然俯下身子,脑袋撞在了御信的额头上,死死地盯着他,“黄天翔九半点来接你,如果让我知道你没去,或者看完病到处乱跑,苏御信,你就完蛋了!”

自家哥哥的威胁实在没什么水准,御信勾着他的脖子捏捏,给顺顺气:“你还能把我怎么着啊?”

“这几本书没收,禁烟禁酒一个月!”

“哥,你也太狠了!”

“我还治不了你?给我乖乖听话,知道吗?二墩儿。”

别的都好说,就这个小名是御信的罩门!眼看着哥哥一副得意的样子叫这个小名,他就想狠狠地报复一下!当哥就了不起吗?他也有的是办法治他!趁着御安转身要走,一把抓住人家的手腕扯到床上,虎扑着压了上去,死死咬住御安的脖子!

御安的罩门在脖子上。痒、麻、酸、酥样样俱全。小时候闹着玩,二墩儿就喜欢咬他脖子,每次都能把他咬哭,那时候妈妈没少打二墩儿的屁股,说是“你哥哥的脖子不能碰,碰了你哥哥得有好半天不会走路。”

长大了御安的脖子还是不能碰,不过比小时候好点,能走路,就是有点一瘸一拐的。其实,发现了这个小秘密的白颉也咬过小御安,不过那是七八岁的事了,再大点,白颉很少会逗弄他。这么一算,十来年没人咬过他的脖子,今天又被御信开了戒。

“苏御信,哈,哈哈,你,你给我,给我放开。”御安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可怜的人,没劲。

御信清晰地感到哥哥的身体一个劲发抖,捶打在肩上的拳头越来越无力。他这个乐啊,把嫩嫩的肉要在齿间磨磨,抓着御安的手掐掐。

“苏,苏,苏御信。啊,哈……”太难受了!御安哭的心都有了。弟弟还记得这事,小混蛋,今天就让他禁烟禁酒!

御信咬的起劲,得意洋洋地说:“喊谁逆嗨。”咬着肉说话不清不楚,喷出来的热气尽数都洒在了御安的脖子上。御安又是一阵激灵,无意识地嗯嗯哈哈了两声。御信只觉得嗓子发干,鬼使神差地出了一股鼻息。怀里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腰身在他的手下抖啊抖,抖的他心都痒痒了。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掐着哥哥的腰使劲捏。

“御信,哈,我,我服了。别,哈,松,松手。”真心服了的御安再做垂死挣扎,少的可怜的力气拱着身子。不知道哪一下碰到了御信的哪个地方,御信猛地愣住。

恍惚间,被推了两下,御信终于放过哥哥可怜兮兮的脖子,再一看,身下的人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混小子,下去!”御安浑身无力,笑个不停地推着御信。这一回,御信老实了,规规矩矩地退到一边,很欠扁地戳着他的肋骨:“老实了吧?”

已经下了床的御安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腰,还是笑的停不下来。但是眼神可真是很正经地盯着御信:“你,你给我记住!今天,哈,腿酸。今天晚上就禁酒。”

“哎呀,还是没够是吧?来,我再伺候伺候你。”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御安,把人吓的赶紧躲开。抓了包包杀出家门,去上学了。

坐在床上的御信开心大笑,笑着笑着就觉得不对味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家的手,纳闷地琢磨:刚才怎么就硬了呢?

黄天翔很守时,九点半从家里把苏御信揪出来塞进车里,奔着医院去了。一路上调侃苏御信,说他们家那哥哥比爹娘还紧张,不就是身子虚点么,看把他急的。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操心老公肾虚的老婆。

“会不会说话啊你!”苏御信不满地数落,“谁肾虚?我这是体虚。”

不否认是老公和老婆的关系吗?这小子关注的重点错了吧?

给苏御信找的老中医都快七十了,是医院返聘回来的专家。给苏御信检查了一番,也说没什么大事,开了三个疗程的汤药,说是要按时服用,会有很大的起色。苏御信对汤药很抵触,能不能不喝这玩意?估计哥哥不会答应吧?

想到了御安,不知怎的浮现出早上在身下喘息脸红的摸样,御信狠狠拍了两下脸,心说:魔怔了魔怔了,好好的怎么想起那个了?

一边的黄天翔诧异地看着苏御信,转过头问老专家:“秦大爷,您再给他看看吧。我看这小子神经有点不正常。”

苏御信一巴掌拍过去,拉着不靠谱的黄天翔去交钱取药。

医院的人很多,走到三楼的时候又看见了黄家爸爸。不过,黄天翔刚才还笑嘻嘻的脸变了样,他看到有人在为难自家老爸,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冲怎么行。都没跟苏御信打招呼,几个箭步就跑了过去。苏御信也没闲着,看他那样就知道有事,也跟着过去。

有两个小护士围在黄医生身边,正在好言相劝对黄医生纠缠不清的患者。这是一对夫妻,看衣着装束非富即贵,就是态度恶劣了点。

黄医生又重申了一遍:“你的病我没把握,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其他医院看看。”

那男人不依不饶地说:“我已经走遍了本市所有的医院,您是朋友推荐的,我们也调查过您的医术,您要说不治我,那我岂不是等死了么?”

“唉,话不能这么说。”黄医生苦口婆心,“医者父母心,能医好你的病我还不医吗?我是真没把握。”

男人身边的女人急了,伸手要抓黄医生。她的手在半路上被人拦住,强而有力的手掌直接打掉她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天翔,你怎么还没走?”黄家爸爸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把老爸扯到自己身后,黄天翔对着男人冷笑一声:“吴董,好久不见了。”

“你们认识?”黄家爸爸从后面探出头,好奇地问。

“认识。”黄天翔说,“我还在经济犯罪调查科那时候跟吴董打过几次交道。”标准的奸商,让他厌恶。从头打量到脚,还是那个脑满肠肥的样子。就是身边的女人又换了,这个比上个还年轻,估计也就二十才出头。

这几眼打量过去,他发现吴文飞似乎胖了,尤其是肚子,好家伙,跟怀孕了似的。但是脸却瘦的厉害,脸色也不好,灰了吧唧的。

女人不知道新婚丈夫跟黄天翔之间的关系,她是气不过那位老大夫为何不肯为丈夫治病。当下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没等黄天翔反驳,苏御信直接走到他们中间,说:“这位先生,你的病医院治不了。走旁门吧。”

这话一说,引来黄天翔诧异的目光。苏御信也没再说什么,拉着他推着黄家爸爸进了诊室。留在外面的夫妻俩面面相觑,搞不懂那句话的意思。

第41章

虽然人在教室里像模像样的听课,事实上,御安的心早就飞去医院那边。也不知道御信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问题,需不需要住院?万一很严重的话,那就要住院了吧?这边也没个人做看护,真要是那样他就只能跟学校请长假了。干脆休学三个月好了,监督那小子认真修养身体,免得自己不在家他就一个人上蹿下跳的不消停。如果问题不大那自然最好,不过,大夫要是没个什么说法,不给开点调理滋补的汤药,那就得另找别人看了。

说到休养身体,应该是在床上躺着不动吧?以后不能让他收拾屋子做饭,更不能让他出去买菜购物,那都是消耗体力的活,御信最需要的是休息休息再休息才行。从今天开始,自己要学着做菜了,做的好吃一点,也让御信夸奖一回。

但是,滋补身体的食物也是需要分类的,怎么办?这方面一点不懂啊,要不要跟谁请教请教?身边的人也没人懂啊,要不报个学习班试试看?

在傻哥哥满心思为了弟弟的事发愁的空挡,同学周远悄悄地拉拉他衣襟:“苏御安,你秀逗了?想什么呢?”

“啊?”苏御安缓过神来,不解地看着周远,“什么事?”

“天呐,你这白痴!”他压低声音说,“坐在你右前方的周晓晓已经盯着你看了大半堂课了,你就不能有点自知?”

周晓晓?跟她没什么交往啊。苏御安纳闷地看过去,猛地跟周晓晓的视线相接在一起,对方连忙转回头,明显是偷看后被抓包的样子。苏御安也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御信那边,哪还会在乎别人?

下了课一向稳重的苏御安闪电般地杀出了教室,跑到走廊人少一点的地方给御信打电话。听说大夫给开了药,这才放下心来。

“哥,这回你就别担心了。”

“那也不行。”御安肯定地说,“你别让医院熬药,他们熬的不好,把药材买回来,我给你熬。”

“你也不嫌麻烦。”御信哭笑不得,对这个哥哥他是既不舍不得说点难听的,也舍不得拒绝他的好意,“哥,你安心上学吧,熬药的事可不是你能做的。”

“少废话!”他的态度蛮横起来,“听我的,把药材带回家,我给你熬。提醒你苏御信,这事没商量!”果断挂了电话,拿准注意,御信如果敢晃点他,就禁烟禁酒两个月!

转身去厕所的时候猛见走廊尽头闪过人影,苏御安纳闷了,周晓晓干嘛总是偷偷摸摸地看自己?这都同学五年了,要有个什么想法也不是现在吧?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

哥哥在学校被女孩偷看,弟弟在路上跟黄天翔磨牙玩。说到那个吴文飞的病情,御信撇撇嘴没什么好口气:“不是好病,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般像他那样的癔病有点经验的老中医都能看出来。你老爸也看得明白,所以才不肯医他。他那样,只能赶紧积德行善,兴许还有点希望。”

“你不打算出手吗?”黄天翔笑问。

“我?没那个闲心。善恶终有报,那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别人帮不了他。”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吴文飞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才能引来奇怪的东西?不是恶鬼也不是妖精,倒像是……

“御信,问你个事。”黄天翔打断了他的思索,“上回那猫魈,你就不管了?”

“还管什么?都死了。”

“我是说猫魈的饲主,还没摸着边儿呢吧?”

一提这事苏御信就头疼,赶紧摆摆手示意黄天翔不要再提。俩人闲聊了一路,到了楼门口,苏御信叮嘱黄天翔几句,可千万别让他爸收了吴文飞那个病人,会惹祸上身的。

把苏御信送回家,返回刑警队之后一群下属蜂拥上来,吵得他心烦。最后拎着两个说话比较简练的进了办公室,问其中一个:“花海小区被害人的尸检报告出来没有?”

“刚出来。法医给出的坚定有点怪,说死者是被咬死的。”

“哈?”黄天翔放在嘴边的杯子停了下来,“咬死的?瞎子都看得出来是碎玻璃穿透气管,窒息流血过多。他怎么就给我个被咬死的结果?”

小警察挠挠头:“我哪知道啊。反正法医解剖完尸体就说死者体内有一种虫子,在被害人被刺穿气管之前,已经咬穿了她的心脏。”

那是什么虫子居然能咬穿人的心脏?这个有意思,得观摩观摩。但是小警察却说:“怪就怪在这里。法医说,虫子应该还在死者体内,但是却没找到。但是死者的不少内脏都被咬破了,虫子貌似不止一只,是从死者脚面的伤口钻进去的。”

黄天翔的眉头深深蹙起。这案子古怪异常,被害人单独居住,案发现场就是她的卧室。发现尸体的时候,满地的血,尸体就挂在镜子上,当时连他都被吓了一跳。现场内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多少可疑的地方,唯一引起黄天翔注意的,只有地上那个被咬过的苹果,已经风化。

“死者的胃里有没有发现苹果?”黄天翔问道。

“有,你说让我跟法医打了招呼格外留意这事,当时法医就打电话过来了,偏巧你不在。”

就是说,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地上的苹果是被害人临死前吃的,但是不过才七八个小时,新鲜的苹果怎么会风化呢?他告诉下属:“先去调查死者在案发前几日内跟谁有过接触。”

放下尸检报告的警员走了,剩下的这一个也递上一份材料:“那兄弟俩我查过了。哥哥苏御安没什么问题,那个苏御信在外地不少警局留有案底,大多都是些悬案,看着挺古怪的。但是没有具体的证据说明苏御信违法,只是打了些擦边球而已。”

“这些不要紧。捡重要的说。”

“苏家兄弟是T省的G市人。跟父母一起生活,十八年前苏家发生惨案。苏家父母一夜惨死,还被分了尸。凶手至今还没抓到。”言罢,小警察无奈地耸耸肩,“事实上,那是一起悬案。十八年前的那天晚上苏家被大火烧了个精光,苏御安下落不明,苏御信被叔叔苏念收养。十八年来他们没有任何联系。苏家惨案过了四个月,在本市的儿童医院发现了苏御安,当时他伤势严重心理上也有很大问题。半年后,被一名考古系教授收养,那名教授两年后就病故了,临终前教授把苏御安委托给学生照顾,那个学生叫白颉。关于白颉的资料我查的不多,那人好像涉及不少国家机密,我没有那个权限。”

怪,处处都怪!苏御安在惨案中失踪,四个月后出现在本市的医院,是谁送他去的?半年后被收养,按理说政府部门在没有合适苏御安家庭情况之前是不应该允许有人领养他的。领养手续怎么办理的?就没人调查过苏御安的家庭情况吗?

“那个苏念有什么资料吗?”黄天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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