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师 第12章

作者:婻书 标签: 爽文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将服务员叫进来,司阳一连将店里的招牌菜都点了个遍,普通三个大男生的食量就不少,尤其是现在正是消耗大的时候,更不用说还外加他这么一个修士。只是等服务员拿着餐单出去后,苍永丰还是忍不住替司阳心疼钱包:“在大排档这么点也就算了,这里可是御食坊,先说好,没钱买单的话你把周放压这儿洗碗,可别把我留下。”

  周放朝着苍永丰踹了一脚:“留我洗碗可以,待会儿你别吃,茶你也别喝了,我买的!”说着去抢苍永丰跟前的水,两人不一会儿就闹成一团。

  这种寝室日常司阳见多了,就这么笑眯眯的坐一旁看着,等他们闹够了才开口问道:“你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

  苍永丰点点头:“协议离婚,离婚之后那个林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再过两个月就到我姐的预产期了,不过做戏做全套,我让我姐去找过林建几次,反正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整个销声匿迹了,这样也好,免得后面又出什么幺蛾子。”

  周放叹了一声气:“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近来家里的事情还算顺心,加上苍永丰也找了个不错的兼职,销售情况还算不错,预计月底的提成不算少,所以整个人显得心情不错,听到周放的感叹,便问了一句:“你那兼职怎么样,专业对口的做起来应该轻松点吧。”

  周放摇头道:“不行,最近公司里有点动荡,反正大当家的跟二当家的似乎有了点矛盾,弄得人心不稳,好些个见机不对跳槽了,我在的那个部门应该算是整个公司的运作中心,说轻松轻松,说不轻松也不轻松,人少了,就要现有的人更加不能分心的盯着机器了,一有点异状就要赶紧维护,我算是提前体验到所谓的程序员生活了,比宅男还宅。”

  司阳道:“那你毕业之后还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吗?”

  周放自己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还有一年呢,我再想想,程序员做出来的工资前景都不错,而且只需要专注技术,不用去跟人打交道,感觉现在的人啊,越来越多的社交障碍了,跟人社交真心累,就想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多好。”

  苍永丰轻笑了一声:“宅男症候群是这样的,你不如来做我这个兼职吧,正好咱两一起还有个伴,保证你一个月做下来,就不存在什么社交障碍了。”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他们点的菜品就被一一的送了上来。御食坊的上餐这点比较好。一桌菜几乎是同一时间上上来,不会让客人等太久,或者等待的时间只能盯着已经上上来的那一两道菜吃。

  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苍永丰和周放第一时间就拿出手机来拍照,他们每年都会来这家店吃个几次,但每次他们还是乐此不疲的拍照,周放更是拉着司阳来一起合照。心满意足的发了朋友圈之后,这才开吃。

  两人也是对司阳那间网络小店偶尔关注一下的,然后他们发现那间从大一就开设,‘死了’几年的小店突然活了,这个月的销量更是蹭蹭往上涨,就那一张符箓的价钱都是以万为单位的,都卖到缺货了。要如果不是下面有人各种好评,要不是熟悉司阳的为人,他们差点以为司阳是找人刷单了。

  所以司阳说请客吃饭的时候,他们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这会儿不免有些好奇的问了问:“是遇着什么奇遇了?咋房子啥啥的都搞定了?”

  司阳也并未瞒他们:“之前帮了人一点忙,收费狠了点,所以搞定了房子,顺势也将网络小店给推出去了,反正一个月能卖几张的话生活倒也过得去。”

  两人心想,那恐怕收费不是一点点狠。当初司阳说看中了那套房子,他们还把它当梦想,没想到梦想果然是会实现的,就看人敢不敢想了。

  吃饱喝足,满满一桌子的菜几乎被扫光,三人坐在椅子上闲聊消食,差不多还有半月就要开学了,大四的课程相比较而言更加松散一些,但是反而事情更多了。还有句话叫毕业等于失业,所以也要早早的为以后做打算。

  正闲聊着,说着话的司阳突然的停住,扭头朝一个方向看了看,微微蹙了蹙眉。

  嗑着瓜子的周放和苍永丰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问道:“怎么了?”

  司阳摇了摇头:“闻到一股臭味。”

  周放动了动鼻子,到处嗅了嗅,房间里除了残留的饭菜香味,也没闻到司阳说的臭味。见苍永丰也在一旁闻着,于是故意凑过去在他身上闻了两下之后,捂着鼻子夸张道:“哇!你是不是放屁了!”

  苍永丰正在找臭味来源,听到周放这么说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才放屁了!”

  又聊了一会儿,等服务员将打包好的甜品送了进来之后,三人这才起身准备离开。然而这时候外面突然骚动了起来,吵吵闹闹的似乎有些混乱。

  周放第一个跑过去开门查看外面的情况,一些像是餐厅的服务员正慌忙的来回跑动:“怎么了这是?”

  司阳和苍永丰也拎着甜品走到了门口:“也许是哪个包厢里有人喝酒闹事吧,走吧。”

  还没等他们跨出包间门,就在他们对面斜角边的一个服务员慌忙进出的包间也出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个一抬头就看到了司阳,于是直接迈开修长的腿朝他走来:“你待会儿要回去吗?我顺路可以送你。”

  有顺风车自然好,于是司阳笑着应道:“好啊,你也打算走了?”

  兰谨修点点头:“出了点状况,所以提前散场了。”

  周放见出事的貌似就是这个男人之前所在的包间,于是八卦道:“怎么了?是喝醉闹事了吗?”

  司阳朝兰谨修介绍道:“他们是我的同学,苍永丰,周放。”

  兰谨修朝他们点点头:“你们好,我叫兰谨修,不是喝醉闹事,是有人突然吐血了。”

  这话听得苍永丰和周放默契的同时嘶了一声,所以这该说不愧是当老板的人吗?为了生意都喝到吐血了,也是狠啊。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就跑进去将那个吐了血的男人给抬上了车。司阳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商场上为了利益有什么不敢做的,下黑手弄死一个人再常见不过了。

  虽然跟司阳其实相处的并不算多,他们甚至都可以说才认识不久的,但兰谨修见司阳刚才一扫而过的目光直觉里面似乎有什么问题。

  等到司阳的两个同学都各自走了,兰谨修打发了保镖,自己开车,在车上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司阳偏头看向兰谨修:“为什么这么问?”

  兰谨修道:“那天在火锅店门口,你也是那样的眼神去看那只妖的。”

  司阳笑了笑:“什么样的眼神?”

  兰谨修想了想:“有种洞悉了一切的了然,还有一种,对万事万物的冷漠。”

第24章

  或许是没想到兰谨修会这么敏锐,司阳笑笑并未反驳。人对于未知的探索是本能,这个可以称之为一种好奇心。可是当所有的事情都能被一眼看穿,那自然就没什么值得好奇的了,久而久之,对待这些事难免会变得冷漠了一些。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个性情多么火热的人。经历的杀戮太多了,想火热也未必能火热的起来。

  见司阳不说话,兰谨修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真的有问题?”

  司阳道:“嗯,应该是被人下了降头,所以医院是救不了命的,想要活命,得去找降头师。”

  兰谨修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对降头也有涉猎吗?我听玉琢说过,我们国内懂降头的人并不多,降头师大多数都是东南亚那一带。”

  “所谓的降头无非就是一种蛊虫,在人的身体里种上各种虫蛊,只要将虫子给灭了,降头自然就被破了,只是下蛊的手法以及养的虫子不一样,有些虫子更是书上都没记载,是从厮杀中变异出来的,所以会给人一种难解的感觉,但万变不离其宗,搞清楚其中的原理便不难了。”

  这话司阳说的简单,但即便是不太懂的兰谨修也知道,那蛊虫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灭掉的,一个不慎就是虫死人亡。他以前只是听玉琢提过,也就是给他科普一下,免得以后在外面着了道,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刚才那个人的降头术,你能处理吗?”

  司阳扭头朝他一笑:“可以啊,那只是一般的飞虫降而已,这种飞虫降通过气味或者微弱的粉末随着目标人物的呼吸而进入身体里,然后小飞虫会瞬间以人的身躯为寄体,不知不觉的蚕食内脏,所以中了这种飞虫降的人其实也挺幸运的,因为他们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因为体内器官的坏死而不断吐血,然后药石无医的死掉。”

  兰谨修很想说这哪里幸运了。

  “你……”兰谨修想问问司阳要不要救一救,毕竟天师也是要吃饭的。但他不确定司阳之前两次出手是因为想要以此为生,还是纯粹的心血来潮闲着无聊而已,虽然他感觉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不等兰谨修将话说出口,司阳就道:“不救,那人也不值得救,他身上可是背负了不少的小生命,就我看到的就有四个之多,不过是蒙受家荫的庇护才不受那业障的影响,但这种玩弄生命的人救了脏手。”

  司阳并不是个多么仁慈善良的人,曾经在一处秘境中,有一个宗派埋伏了他们恒天宗的一个弟子,搜刮走了所有的宝物不说,更是将那弟子用作诱饵,最后惨死在护宝灵兽的爪下。这种秘境中技不如人的事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无可厚非,护不住自己的东西,保不住自己的命只能说自己没本事。

  但有时候有些事却又不是那么算的,那时是司阳第一次带队,他们恒天宗并不是乌山一带最厉害的,弄死恒天宗弟子的是当时乌山第一大宗玄阴宗,因为他们的强大,作风上自然更加霸道。而司阳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带着人一步一步伏击截杀。整整三个月的秘境历练,他带着人杀了玄阴宗七百八十一个弟子。

  那次秘境的历练玄阴宗没有一个弟子活着出来,而司阳也一杀成名。

  尽管司阳可以说是从杀戮中走出来的,但不表示他漠视生命,因为见过太多的死亡,所以对于新生反而更加心软。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苍家,明知苍永丰的姐姐最后的结果其实是咎由自取,他还是出手保下了那个孩子。

  有时候杀人如麻的凶徒未必是真正的坏人,而那些看似事业有成的商人也未必是好人。

  司阳不救,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愿意救的也大有人在。那天吃饭吐血的男人叫马康,虽然年近四十,但事业有成,平日里也十分注意保养,看起来就像三十来岁的,可以说正处在一个成功男人最黄金的时段。

  平时十分健康的人,突然吐血住院,还查不出原因,马康也没有往迷信方面去想,只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尚未查出来而已。但他有一个情人是台湾人,从小便信奉妈祖,甚至还说认了妈祖当干妈。他那个情人有天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告诉马康,说她的干妈,妈祖娘娘托梦给她。

  马康其实是不太信这个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他的这个小情人信奉妈祖他是知道的,每年他还给钱给她去供奉妈祖庙,所以那天听到他情人说妈祖托梦,他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梦到了什么。

  结果他的情人却说她做梦,梦到马康身上有一团黑影,还梦到那黑影散了之后,马康身上爬满了虫子,后来她就被吓醒了。

  这生意人,有谁没听过一些邪门歪道的赚钱或者害人的方法,外加这次突然的吐血若是查到了原因还好,奇怪的是查不到原因,被他那小情人的梦一说,马康几乎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一些巫术。于是在打算出国检查之前,先找个这类懂行的人来替他看看。

  这能够跟兰氏企业合作的老板生意自然不会小,人脉自然也广的很,找个十分厉害的未必能找到,但找个稍微懂点的却不难。

  结果这一看,他果然不是因为生病才吐血,而是被人下了降头。他找的那个道士有点小本事,但降头实在是一种很麻烦的巫术,即便能看出被下的是什么降头,但同一种降头能够用千千万万种的虫子来下降。搞不清是什么虫子就没办法解降。

  所以那个道士告诉马康,他只能看出马康的确中了降,但他实在是没本事解,然后拿了钱就走了。像他这种没有背景靠自己闯荡的道士别的不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知道的。解降虽然不易,但解降之后得罪降头师那才是最麻烦的。所以这种事,还是得有铁板的人来做比较好。

  于是各种辗转之下,最终还是求到了兰谨修这里来。马康跟兰氏原本就有些合作,对于兰谨修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例如他的妹妹是玄门中人,拜的还是玄门正统的道士为师。如果到时候他的妹妹没办法,自己再花高价游说一下,说不定能请到他妹妹的师傅也不一定。

  因为司阳对马康的态度,这段时间兰谨修已经开始慢慢处理跟马家的合作事宜了,已经经行中的合作在合同期间只能继续,后面正在商谈的,兰谨修已经将马家给剔除了。

  也许是世界观的不同,其实兰谨修即便知道马康做的事,也并没有像司阳那样的排斥厌恶。这社会,每天打胎的不知有多少,人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有时候难免会有些意外。因为太过司空见惯了,大多数都是好聚好散,你情我愿的事情,真说不好谁对谁错。

  尤其是像马康这样的人,成熟又多金,送上门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他喜欢漂亮女人,漂亮女人喜欢钱,各取所需而已,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马康的行为真的上升不到人品的范畴。不过既然司阳不喜欢,一个可有可无的商业伙伴而已,以后减少交集就是。

  所以马康求上门的时候,兰谨修其实也不太乐意自己的妹妹接手。但到底是一个圈子里的,而且他也知道,他妹妹对降头并不了解,就算想接手也接不了,最多就是介绍一个懂降头的玄门中人来看看而已,这才打了这个电话。

  兰玉琢的确不懂降头,她师傅是符箓师,就算行走在外历练时,也没什么机会亲眼见见关于下降头这种事。所以接到老哥的电话就叫上部门中另外一个同事一起来了。

  马康是亲自来到兰谨修家里求人的,所以兰玉琢接到电话之后便带着那个同事一起来了玉翡香苑。她带来的同事是西南夷易家的易维,据说他们这一家族甚至可以追溯到古彝族,这在整个玄门内也是相当历史悠久的家族了。真要说起来,古彝族甚至可以说是降头蛊虫的老祖宗,就连那古滇国都是从古彝族中分化出来的。

  虽然来的人十分的年轻,但马康却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一堆恭维的好话说尽,巨额的报酬应下,只求能救他一条小命。

  易维并不是擅长与人交际的那种人,闻言便直接让他住口:“我得先看看你到底中了什么蛊,其他的先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再说。”

  马康连忙点头应是,随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任由人摆布。

  一碗被洒了不知名药粉的糯米,三根清香插在米中燃尽之后,马康伸手任由易维割了一道血口子,乌红的血滴在了米上,那米上的红血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只只正在糯米中钻进钻出的黑色小虫。

第25章

  早有准备的兰玉琢一把将垃圾桶往马康身上一丢,那马康直接抱着垃圾桶跑到角落猛烈的吐了起来。

  这画面也让兰谨修不自觉的想到那天在饭桌上的情况,那天众人交杯换盏时,正在说着话的马康突然毫无预兆的吐出了一口鲜血,那血是直接喷射出来的,弄得桌上的菜盘中都满是鲜血。而他正好坐在距离较远的侧边,又反应极快的后退避开,这才没沾到身上,但坐在马康身边的以及对面的,好点的衣服上沾了几滴,运气不好的,半边脸上都被喷了血。

  这会儿看到血直接变成虫,可想而知兰谨修此刻大概也是有点不太好了,连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都直接皱起了眉头,耳边还一声声响着马康呕吐的声音,兰谨修不自觉的抚了抚似乎有些翻涌的胃部。

  兰玉琢这方面承受力明显比她老哥强,还弯腰仔细去看那小黑虫:“这是什么蛊虫?”

  易维摇了摇头,取了一张符烧进了糯米中,一股浓烈的恶臭从米中传来,兰玉琢连忙捂鼻避开。稍微好点的马康一闻到这个味道又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住在兰谨修隔壁正沉迷网络漫画的司阳微微蹙眉,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波动荡漾开来,指尖一弹,一颗雪白的清灵丹顺势飞入了客厅中流水摆件中,在翻滚的流水中,一抹幽蓝火焰将清灵丹给包裹住,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散开来。司阳满意的收回手,又继续沉迷漫画。

  地球人的想象力真够玄幻,随身空间里面种灵药,阴阳泉洗精伐髓,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得到,要是修仙界真有这样的天材地宝,怎么可能一级一级的去击杀,还作为主角的踏脚石不断帮他历练提升修为,这样的宝物足以惊动大帝级的修士,哪里还会让主角有蹦跶的机会。

  嘴里的棒棒糖转了个圈,司阳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戳了一下屏幕,漫画又翻了一页。

  兰谨修那边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马康捂着吐得痉挛的胃,脸色惨白的看向易维。

  易维沉声道:“是飞虫降,如果我没看错,给你种的应该是月银虫的飞虫降,月银虫又称月淫虫,每当你与人交合之后,蛊虫便会发作,吞噬你的内脏精气,当你身体损坏到一定的程度便会吐血,如果发现的早,在虫蛊发作之前有所克制,也不是等不到找到救你的方式,但现在你应该不止吐过一次血,可见身体里的内脏已经坏到了什么程度。现在你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也是因为吸取了你精血的月银虫还在你的身体里,等拔出了月银虫,你身体损坏到什么程度就会直接体现出来。”

  马康听的脸色发白,易维却开始收起了场子,将用过的东西一一清理掉,又烧了一张符清楚燃烧虫子后残留的阴气与晦气。

  见易维似乎并不打算救自己,马康几乎慌的声音发颤:“大师,如果,如果我以后再也不跟人发生关系,那蛊虫是不是就不会再发作了?”

  易维摇摇头:“如果中了蛊之后你从未与人交合过,那蛊虫就会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但一旦蛊虫醒了过来,它们需要养分食物,就会不停的啃食你的内脏精气,直到寄生体死亡。”

  马康听到是这种蛊,一瞬间想到了许多的人,他虽然女人不少,但真的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个,更甚至他知道自己很花心,不愿意家中红旗外面彩旗,所以连婚都没结,原本想着过两年生个孩子,自己继续这么放肆的过着,没有束缚,大家你情我愿,谁也不影响谁。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想不出谁会这么毒这样害他。

  在死亡的威胁下,真的没人能够保持镇定,要如果不是马康大风大浪见的多了,此刻简直要给易维跪下哀求了。他仔细思索了一圈,实在是想不到会给他下手的人,于是只好抓紧眼前唯一的浮木:“大师,求您救救我,您对这种蛊虫这么了解,一定知道如何解,如果需要什么不容易弄到的东西,您尽管吩咐,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来的!”

  易维却是继续摇头道:“如果只是月银虫,的确有办法解,但如果只是一般的月银虫,离了你的身体便会死,但刚才从里身体里出来的月银虫直到我烧了符纸才死,证明你中的蛊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可惜我看不出来,所以很抱歉,除非你自己找到给你下蛊的人逼问出来,否则我没办法。”

  兰谨修突然道:“他那天在餐厅里吐了血,如果要你的符纸烧了这种虫子才死,其余沾过血的岂不是也中了蛊?”

  易维道:“那倒不会,这种蛊一般是有目标的,除了目标人物之外的人哪怕碰到了也不会染上,而且就算我不烧符纸,这离了体的蛊虫也是会死的,只是刚才急于知道是什么蛊,这才等不及烧死。”

  马康还不死心道:“大师,大师您再帮我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您救救我吧,我知道那些世俗的钱财对您这样的高人来说不值一提,可我就一俗人,除了那些钱财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大师,求您帮帮我,哪怕让我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马康知道降头在东南亚那边比较流行,懂的人也多,可是他实在是没有门路,而且正如易维所说,他已经吐了不止一次的血了,他不知道再耽误下去他的身体会破败到什么程度。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些钱干什么,给自己买个豪华镶金的坟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