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我就会亿点点 第25章

作者:半盏茗香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萌宠 直播 玄幻灵异

穆旷希望能尽早安置。

祝微生就把时间定在第二天的旭日升起之前。

夏季早晨五点一般就可见亮光,六点可见旭日。所以第二天早上五点钟的时候,穆家的车已经准时停在了蔡家别墅门前。

祝微生也比平常早起了一个多小时,没让穆家多等,在整个蔡家别墅还一片安静的时候,他就已经背着包坐上了车。

穆旷亲自来接的祝微生,还十分周到地准备了早餐。

穆家和蔡家别墅区相隔半小时,到穆家别墅外面的时候,穆家人都在外面等着了。

穆妍也在,她正在接电话,不知对面是谁,穆妍语气很冷漠:“我说过我不会再帮她,从她做下那个决定开始,她对这个结果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之后穆妍直接挂掉电话。

穆旷关上车门,蹙眉:“又是谁来给她求情?”

“柳老二呗。”拉着儿子的刘莉撇嘴,“柳冬燕把曹振强捅了后,她就天天给妍妍打电话,希望我们能再帮帮她。”

祝微生意外,柳冬燕把曹振强捅了?

“是吧,我如今才发现她真是个狠人。”刘莉道。

柳冬燕两口子摔下山被救上来后,原本一直住在医院里。靠吞噬穆家生机让家里起死回生失败后,曹家的生意败落得更快。

从老家回来后,穆家就和柳冬燕彻底断绝了关系,也和曹家撕破了脸。曹家的嘴脸也跟着一变,不再把柳冬燕当回事,对和曹振强住一个病房的柳冬燕完全视而不见。

只可惜这次已经没有穆家人替柳冬燕出头了。

柳冬燕和曹振强是夫妻,她为了曹家宁愿牺牲穆家,曹振强之前也是没有任何反对的,还亲自监工。结果现在计划失败,曹振强反而怪柳冬燕心思狠毒,把事情做绝,害得两家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柳冬燕向来是个沉默的,曹振强说她骂她她也不还嘴,只是在曹振强又一次将生意落败问题归咎到她身上时,她沉默着操起柜子上的水果刀,一把将曹振强给捅了。

没捅死,但后半生也落下了残疾。

穆姑姑总共生了四个女儿,其他两个女儿因为和柳冬燕一起长大,有几分感情。柳冬燕犯了事后,她们一边惊疑不定,一边又忍不住找穆妍为她说情。希望穆妍看在大家都是亲生姐妹的份上,能再帮一帮柳冬燕,至少让入狱后的她不要太难过。

穆妍拒绝了。

柳冬燕要的可不止是穆家男丁死绝,那墓吞噬穆家生机,那些生机都是从他们穆家人身上吸走的。她姓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因此也差点被影响到胎儿流产。

柳冬燕恨她,她不会傻兮兮地上赶着做圣母。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还有穆姑姑,她也摔下了山,但她是摔得最轻的。但因为她戴了撞阴结,没有祝微生给的符纸,穆姑姑这几天就一直病着。

柳冬燕彻底不管她也没时间来管她了,另外两个女儿和她的关系也不好,准备直接把她送去养老院,以后除了掏钱,人是不会露面的。

穆老爷子也没有再管这个阿姊的意思,由着她孤家寡人一个。

据穆老爷子说,穆旷爷奶归位后还托梦给他这个儿子,老两口在梦里把穆姑姑大骂了一顿,还说他们不急着投胎,要在底下等着这个不孝女,大木棍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法器安置得很快,神龛穆家早就按祝微生的提示准备好了,因此用了不过十来分钟,小陶罐就安安稳稳地摆在了神龛上。

穆家众人也可以彻底松口气了。

穆家门前那个水池因为差点溺死穆宇,所以尽管危机已经解除,但穆家人也不准备再留下水池,准备把它填了,看重新做个什么布置。

于是安置完法器的祝微生没立即离开,而是应穆老爷子的请求,将他们屋宅各处重新布置一番,改善一下整栋别墅的风水,使得风水与穆家人以及穆家墓更为契合。

这个花的时间就有些多。

忙到上午九点钟的样子,穆旷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神情古怪地找到祝微生,“祝大师,您的父亲刚刚通过别人联系到我,说想来拜访我。”

祝微生正摆弄着一盆绿植,微微扬眉,“我父亲,蔡志明?”

穆旷将祝微生和蔡家的关系早打听得清清楚楚,见祝微生连名带姓地称呼,也不意外,“是,最近我们家发生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圈子里有不少人讨论。蔡总好像遇到了和我们类似的麻烦,打听到我家的事后,话中的意思……是想让我帮着引荐一下您这位高人。”

穆旷说着都觉得好笑。

他们穆家往常和蔡志明并无往来,生意上也没有交集,因为祝微生的关系才对蔡家打听了一二。得知蔡志明居然将亲儿子换走,把私生子养在身边悉心教导时,他只觉得蔡志明脑子有病。

哪怕亲儿子现在回来了,也始终把亲儿子当透明人,完全不理不睬。

有和蔡志明不对盘的人在一些场合故意问起他那亲儿子,蔡志明也一副只觉得丢脸,完全不想和人讨论亲儿子的样子。

结果现在他求人办事,求到了自己最不看重也最看不上的亲儿子头上。

不知道等蔡志明知道后,脸色会有多精彩。

第23章

上午十点半,蔡志明有些忐忑地等在穆家别墅外。

蔡钰站在他身边,“爸,您说那位大师愿意帮我们吗?”

就在昨天晚上,在打了无数个电话出去之后,蔡志明终于从曾经一个合作过的老总那里打听到了一件事:穆氏集团的现任当家人穆旷,其弟弟和儿子接连出事,自己也差点被砸死,一家子疑似被人下咒迫害。

然后穆旷不知打哪请了一位大师,三两下就把这事解决了。现在穆旷昏迷的儿子已经活蹦乱跳,重伤的弟弟也快要出院了。

蔡志明听得很激动,那位大师一看就本事不小啊,这不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道法高深的天师么。

于是蔡志明通过那位老总朋友联系到穆旷,委婉道明来意。

穆旷对他的来电似乎感到很意外,在听说了他的事后,表示那位大师现在还在他家里,他可以帮忙引荐,但大师愿不愿意帮忙得看他们自己。

蔡志明这两天虽然没出门,但身上总有种被谁不怀好意窥伺着的阴冷感觉,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不敢有所耽搁,也不敢对大师有所怠慢。带上蔡钰,备上礼品,他们就驱车来了穆家。

他们身上带着易斋大师给的符纸,可以帮他们勉强防一防女鬼,所以他们一路还算畅通地来到了穆家。

他们在外面等了一分钟,穆家大门就打开了。

蔡志明赶紧带着蔡钰上前问候。

面对这神情既紧张又期待的父子俩,穆旷意味深长道:“大师就在里面,你们跟我进去吧。”

蔡志明原本还想向穆旷打听一下大师的脾性,免得等会儿一个不慎得罪了大师。

但穆旷神情怪怪的,没有和他多谈的意思。

蔡志明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着给大师备的礼物,带着蔡钰跟上了穆旷。

父子俩有些紧张,步入穆家大厅后,两人转着眼珠迅速搜寻着大师的所在。

大师没看到,却意外地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

蔡钰吃惊地顿住脚步,“祝微生?!”

蔡志明也很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祝微生坐在沙发上,单手握着一杯茶。他转了转茶杯,看着父子俩,“听说你们找我?”

“谁说我们找你。”蔡钰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我们是来拜访大师的。”

蔡钰看着祝微生的眼神有着浓浓的警惕,暗道:祝微生不会是偷听到了他们打电话,知道他们撞鬼后要来蔡家求助,所以趁着他们准备礼物的那点时间,提前跑过来巴结大师,好在蔡志明面前邀功?

陷入厉鬼索命恐惧中的蔡钰这两天根本就没关注祝微生,所以压根就不知道祝微生今天早早就出了门。

祝微生可不知道蔡钰在想什么,他嗅了嗅茶香,一本正经:“我应该就是你们想要拜访的那个大师。”

父子俩明显不信。

蔡钰张嘴又想嘲讽几句,就听到带他们进来的穆旷在旁边轻轻咳了声。

穆旷眼里升起了一点不太厚道的看戏成分,“二位,这就是你们想要我帮着引荐的大师,我想你们都认识。我们穆家遇到的麻烦,就是他帮着解决的。”

没想到居然连穆旷也这么说,蔡家父子俩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

蔡志明皱起眉梢:“穆总,您没开玩笑?”

蔡钰觉得有些荒谬,他指着祝微生,急道:“穆总,他可是把一个活人算成了死人,就这破烂水平,他能是什么大师!”

在蔡钰眼里,玄门大师就和老中医一样,年纪越大胡子越多的人越靠谱。

对此,穆旷只是微笑:“你们也可以选择不信。”

反正求人办事的是他们,不是祝微生,他们的不信任又不会给祝微生带来任何损失。

穆旷这个回答叫蔡志明父子俩傻住了。

他们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如果不信祝微生,大可以掉头就走。可问题是他们打听了两天才打听到穆家这里,就这么走了,之后又该继续去哪打听?

如果一直打听不到找不到其他厉害的大师,难道要一辈子躲在家里?躲又能躲多久,易斋大师的符又能帮他们防女鬼多久。

思索了一下,蔡志明就看向祝微生,“那你说说,我和阿钰遇到了什么事?”

穆旷顿时无语失笑。

轻视儿子成习惯的父亲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呢,还端着姿态在这把自己当考官。

祝微生也笑了笑,“你们身上被厉鬼下了印记,只要你们出门就会撞鬼。这次落水你们能侥幸捡回一条命,下次就不一定了,因为厉鬼对你们的报复会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狠。”

祝微生的话让蔡志明和蔡钰又想起了那天连人带车落入湖里的场景,那种只能看着车子一点点下沉,湖水一点点蔓延的恐惧,让他们连着两个晚上都无法安睡。

蔡钰面色微微发白,“我们为什么会被厉鬼下印记?”

“为什么,你们不清楚吗?”

祝微生放下茶杯,从随身包里摸出一张符纸捻燃。随着烟雾升起,一股恶臭慢慢地在穆家客厅散发出来。

那味道真的太臭,攻击的已经不只是人的嗅觉,臭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臭味祝微生和三小只可是已经闻了好几天,忍得十分辛苦,黑黝黝直接被臭得都不愿意在别墅里待着了,就连老鬼都飘出去避味,祛味的符祝微生用了好多张。

穆旷本来想忍一忍的,但完全忍不住。他捂着胃抱着垃圾桶一顿吐,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想难怪刚才祝微生只留他在这里接待蔡家父子,让其他人都离开了。就这味儿,像他爸那种上了年纪的人,怕是多待一会儿就会把身体臭出毛病。

蔡家父子也被臭味熏得几乎翻白眼。

好在随着符纸最后一点燃尽,那臭味也奇异地跟着燃尽的符纸消失了。

穆旷和蔡家父子喘了半天气,终于缓过神来。

蔡钰吼道:“你烧的什么东西,想臭死我们啊!”

祝微生挑眉,“这臭味可不是我烧出来的,是你们身上的。”

蔡志明和蔡钰被说得一愣,两人下意识抬手闻了闻,但只有衣服洗涤剂残留的香味。

“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腐臭,不用特殊手段你们普通人是闻不到的。”祝微生将符纸灰烬扫进垃圾桶,“就是这股腐臭让你们无处可藏,无论你们走到哪里,厉鬼都会循着味道找到你们。”

客厅的臭味虽然消失了,但穆旷感觉自己鼻子失灵,那味道好像还在似的。

他抹去眼角的泪水,一脸痛苦,“他们会为什么会这么臭?”

“要问他们自己。”祝微生抬眼注视着蔡家父子俩,“你们和瞿兴做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