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霉神 第28章

作者:冰糖莲子羹 标签: 玄幻灵异

江城原本还沉浸在极有可能被小女朋友算计的伤感中不可自拔,被老妈这一顿捶,那点愁云惨淡马上被捶的烟消云散。

江城一边躲着一边嗷嗷:“妈你轻点儿,断袖这是能拿出来说的吗?哎呀呀呀,别打屁股啊!”

“打死你个不懂事儿的。”方明玉又是一巴掌拍在江城屁股上,一点面子都不留。

江夏源站在旁边,本来还任由小老婆教训儿子,可一看还有两个外人在旁边看热闹,便有些挂不住脸。

江夏源咳嗽一声,说:“差不多就行了,给孩子留点面子。”

方明玉这才停手,顺便理了理发鬓,深吸口气,端庄大方温柔地对沈飞鸾和祁尧天说:“二位就是救了我儿子狗命的大师吧?方才让二位见笑了。”

沈飞鸾摆摆手,表示非常理解:“没什么,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行,要是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江城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瞪着沈飞鸾说:“我说大哥,我跟你没仇吧?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话音刚落,方明玉又是一巴掌无情拍在江城后脑勺上,冷酷无情道:“嚷嚷什么?对待大师你给我放尊重点儿,不懂事。”

江城:“……”

委屈死了。

进了门,江夏源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祁尧天,说:“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鹿鸣大师家见过您?”

江夏源措辞十分谨慎客气,虽表现的不确定,但在看到祁尧天的瞬间,就已经心里笃定了。

毕竟,祁尧天这样的人,容貌气质太独特了,但凡见过的都忘不了。

鹿鸣大师就是当初江夏源花大价钱请来替江城封印鬼眼的玄门大师,有一次去鹿鸣大师家做客的时候,江夏源见过坐在湖畔钓鱼的祁尧天。

当时并没有人引见他去打招唿,人来人往的也没人惊动这个垂钓少年。

只是鹿鸣大师提了一嘴,说:“那位是天京祁家的少爷,可惜祁家人现在轻易不会出山,要不然你儿子的命数,说不定还真能从根本上改了。”

江夏源当时护子心切,也顾不得会得罪鹿鸣大师,央求他引荐一番,还说钱财不是问题。

结果鹿鸣大师直接拒绝了,摇摇头告诉他:“这可不是钱的问题,祁家可是玄门五大家族之首,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你那点钱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数字,给多少都打动不了祁家少爷。”

江夏源不死心,说:“凡事都有例外,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鹿鸣大师扫了他一眼,说:“老兄,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再给你透露个忌讳,祁家自从这位命格得天独厚的大少爷出生后,整个祁家都明令禁止任何弟子再做给人改命的生意。”

江夏源不解:“这是为何?”

鹿鸣大师说:“这位少爷的外祖父亲自算过,说给人改命会影响祁家大少爷的命格,所以整个祁家都不会有人敢接你这单子生意。”

话说到这份儿上,江夏源只好放弃。

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家里居然看到了祁尧天。

祁尧天听他提起鹿鸣大师,挑了下眉梢,说:“兴许吧,鹿鸣大师家的鱼挺好吃。”

江夏源笑了起来,说:“上次见到先生,先生就在湖畔钓鱼,想必先生钓鱼技术应当非常不错。”

祁尧天面不改色,说:“我在他家钓了十年鱼,一条没钓到,每回都是找人跳进去抓几条上去炖了。”

江夏源:“……”

沈飞鸾乐了,这钓鱼技术确实不错,完美避开每一条鱼。

说话期间,祁尧天已经把江家客厅的大致布局看了一遍。

坐北朝南,四面通透,整体属于中式风格,家具以梨花木材质为主,格局布置什么的看起来都没太大问题。

宽大的茶几上摆着个高山流水摆饰,回流着烟白色的流香雾气,看起来颇有意境。

“江先生这些年积德行善,捐了不少钱,家里面风水也别具一格,看来是有大师特意直点过。”祁尧天点评。

江夏源心里一阵激动,能得祁家少爷点评,这得是多大运气啊。

江夏源笑着说:“我们家信风水,每隔十年都会请大师来看看,祁少觉得这格局还需不需要改动?”

祁尧天收回视线,没回答,而是对跟在身后的沈飞鸾说:“飞鸾,你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沈飞鸾摇摇头,说:“虽然这风水布局和我的风格迥异,但这么布置也没毛病,挺适合他们家。”

能看得出来,布局的风水师是个温和细致的人,讲求春风化雨源远流长。

沈飞鸾就不一样了,他布置出来的私宅风水,那必然是要趁势而上霸气侧漏。

祁尧天点点头,对江夏源说:“改动倒是不必,风水没有最好的说法,能和主人家形成磁场共振才是正经。”

祁尧天看风水的时候,如果不是布置的太辣眼睛,他轻易不会改动原有的布局。

尤其是风水师特意布置过的,按照行规,只要不出大疏漏,一般情况下也都不会再改。

江夏源还挺高兴,这说明他请来的风水先生,都是有真本事的,这些钱没白花。

方明玉已经招唿着厨房准备了各种吃的,特别热情地招待着沈飞鸾和祁尧天坐过去边吃边聊。

沈飞鸾也不客气,见到那些精致的小点心就走不动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插了块山药糕啃了起来。

方明玉笑吟吟看着他,说:“小先生怎么称唿?”

沈飞鸾说:“我姓沈,你叫我小沈就行了。”

方明玉看了眼也跟着坐下来的江城,说:“小沈大师,你说我们家江城,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江城有些郁闷地扫了沈飞鸾一眼,也捏了快点心往嘴里塞。

“也算他倒霉,被人算计了。”沈飞鸾喝了口方明玉泡的花茶,推开盘子腾出一块地方,从背包里抽出一张黄纸来。

江城狐疑地盯着沈飞鸾,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沾了朱砂的笔,在上面刷刷刷画起线条来,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虽然看不懂画的什么,但莫名觉得很厉害。

画完之后,沈飞鸾对江城招了下手,说:“你过来,靠近点。”

江城不疑有他,把脑袋凑过来。

第050章 以咒解咒(4)

“嗷!”江城被拔了三根毛,顿时捂着头叫了起来:“疼疼疼,你怎么都不提前吱一声的!”

江夫人看着一点疼都吃不了的儿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生辰八字写到这儿。”沈飞鸾把笔递给江城,在符上指了个位置。

江城敢怒不敢言,拿着朱砂笔刷刷几下就把自己的八字写在上面。

沈飞鸾拿过符,啧啧两声有些嫌弃江城狗爬似的字体,把三根头发放在中间,手指灵活地把符叠成了封闭的三角。

祁尧天欣赏完风水布局,刚好回来在沈飞鸾身边坐下。

“直接上勐药?”祁尧天挑眉道。

“他中毒已深,不上勐药救不回来。”沈飞鸾把三角丢给江城,说:“拿个碗,把这东西放进去烧成灰,再加上半碗水喝了。”

江城战战兢兢,说:“这是什么符?”

沈飞鸾扫了他一眼:“不是符,是咒,以咒解咒。”

江夏源脸色变了,说:“什么人给小城下咒?”

沈飞鸾说:“有心夺你们家气运的人。”

方明玉白了脸,赶紧拉着江城去厨房拿碗烧符咒,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妻儿走后,江夏源才露出了疲惫之色,深深叹了口气,说:“我们家,也真是命途多舛,倒霉事接连不断,我寻思着这辈子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老婆孩子就这么倒霉呢。”

祁尧天意有所指:“传闻中江先生是个风流人物。”

江夏源会意,苦笑道:“这件事,没法说,没法解释。”

祁尧天了然道:“的确,江夫人面相和骨重对不上,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说出去也没人信。”

江夏源浑身一颤,震惊地看着祁尧天,说:“祁少能看出来我夫人被人换了魂?”

沈飞鸾刚插起来一块椰蓉球,听到这话手一抖险些把椰蓉球掉地上。

“啥?江夫人是被人换魂了?”沈飞鸾也震惊,他刚才虽然留意到江夫人有正妻之相,丝毫没有偷奸耍滑的意思,但并未往那方面去想。

“这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了。”江夏源的懊悔溢于言表,说:“都怪我当初忙于事业不顾家,没发现小玉被恶人给欺负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什么都晚了,还白白让小玉背着个小三的骂名这么多年,我有罪啊。”

沈飞鸾瞪大眼睛,掐指一算,过了片刻突然悟了。

“难怪江夫人温婉大气,原来是正妻。”沈飞鸾说。

“二位是有真本事的,我夫人的事情,许多玄门大师看了都辨不出来。”

江夏源对两人更加心悦诚服,也不隐瞒家里面的龃龉,说:“实不相瞒,小玉本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只是婚后几年,有恶人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用了邪术给她换了魂,我夫人就只能委屈在如今这副躯壳当中了,时间过了二十年,不知夫人的魂魄还是否能换回来。”

祁尧天摇了摇头,说:“恐怕很难。”

江夏源叹了口气。

祁尧天说:“换魂之术本就对魂魄损伤极大,尤其是凡夫俗子,换过后非死即傻,江夫人能安稳至今,也全靠她自己行善积德,加上江先生这些年的呵护。”

沈飞鸾颇为认可,点点头说:“祁少说的不错,而且我观江夫人如今这副躯壳的面相,虽与她不大相符,但相由心生,这面相随着岁月磨合,日渐会靠拢江夫人本身的模样,倒也不必挂怀。”

江夏源闻言,便也释怀不少,说:“小沈大师说的对,我也觉得夫人这些年越发像从前了。”

沈飞鸾笑了笑,说:“二位鹣鲽情深,夫妻和睦,也是少年相持,日后也会平安顺遂,幸福美满。”

旁人说这话,江夏源还会觉得是恭维,但从沈飞鸾这种身份的人口中说出,那可就是金口玉言判前程啊!

江夏源当即便将所有郁闷一扫而空,直接拿出手机非要添加小沈大师的球球号。

江夏源那叫个高兴啊,还说:“小沈大师真对我胃口,以后在榕市有什么困难,你就报我的名字,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榕市,谁都会给我江夏源一个面子。”

沈飞鸾加了大老板的球球,心里还怪高兴的,这位江老板也是福泽深厚之人,全家都靠他福气庇佑,和这种人接触多了,沈飞鸾自己的霉运也会淡上一些。

沈飞鸾心里美滋滋,说:“江老板不必客气,日后有朋友需要看风水的,也可考虑我。”

江夏源拍着胸脯保证:“那必须的,小沈大师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有好事必须先想着你!”

祁尧天有点跟不上这发展速度,就看着两人当着他的面已经成了忘年交异性兄弟。

江城刚从厨房捂着脖子一脸痛苦地走出来,就听到自己亲爹喊道:“小城,过来,重新介绍一下,这是你爹新认识的兄弟,叫叔叔!”

江城瞅着他从天而降的叔叔,瞬间给他爹跪了。

沈飞鸾赶紧摆手,说:“别别,你是我叔,咱们玄门中人不讲这个。”

江夏源也不勉强,点点头说:“也行,就是让他给你喊大哥,委屈你了。”

沈飞鸾瞅了眼像是被雷噼裂开的江城,笑了笑说:“不委屈,城少虽然人傻钱多好骗,但毕竟年纪摆在这儿呢。”

江城原本就发绿的脸更加绿了,憋屈地嘀咕:“我哪里人傻钱多好骗了,你这是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