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怎么又被我吓裂了 第404章

作者:鱼无心 标签: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玄幻灵异

  他对天空比起中指,吐槽道:“到底哪家的会对两个丑男的安危感兴趣啊!”

  “我觉得不是他们的缘故。”楚天舒好心提示道,“我觉得是我的缘故。”

  林槐:……

  好吧,老楚这个称呼的确是有些崩人设,并过于亲密。眼见着红裙女孩看向这边,并以诡异的眼神盯着楚天舒手上的相机后,林槐思索片刻,开始cosplay。

  “你拿我相机干什么。”林槐冷冷道,“还给我!”

  “来看看你拍了些什么东西,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女性感兴趣啊?嗯?”楚天舒接过话茬。

  “关你什么事,怎么……想让我多拍拍你吗?”林槐凑近楚天舒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考虑一下试试我如何?”楚天舒耸耸肩道,“我的技术也不差。”

  红裙女孩:……

  她还是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大对劲。

  蓝裙女孩似乎已经发起了烧来。黄裙女孩很是担忧,低声问红裙女孩能不能赶紧催催剩下那两男的。老好人于是自告奋勇要过去。

  在红裙女孩的注意力离开后,楚天舒贴到林槐耳边,低声快速道:“接下来跟紧我。”

  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林槐的人设值又只剩了“1”。

  这意味着,当这个“1”也被减去后,林槐将会迎来新一次的失控。有了第一次被剥去手部皮肤的经验,楚天舒很难确保下一次失控时林槐的安全。

  林槐摸了摸鼻子。

  其实他觉得楚天舒有时候对他像是养猫的主人似的,明知道自己说再多林槐也只会我行我素,却还会不厌其烦地再去说,然后再跟在高处走钢索的猫咪身后。他张开手,倒不是为了把猫从钢索上抱下来,而是确保猫在想要跳下来时,能顺利地落到一个人的手心上。

  林槐没忍住就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楚天舒:“?咋了。”

  林槐说:“撞你一下。”

  楚天舒:……

  红裙女孩又过来,希望林楚二人能出一个人来和老好人一起去找人,剩下的人留在加油站里。可她还没说完话,远处就传来了胖子惊慌失措的奔跑与尖叫声。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连林槐都眨了眨眼,并……

  拿起摄像机,以最快的速度将它对准了胖子。

  咦,摄像机好像又好了?

  摄像机里,满头是汗的胖子对着众人急急道:“我刚刚、我刚刚在灌木丛那边发现了一样东西……咳咳……”

  他每说一段话,就要因过于激动而卡好几次。红裙女孩连忙叫他慢点说,好半天,胖子才说:“我在那边……看到一片坟!!”

  “哟,坟头拉○啊。”楚天舒把一只手搭在林槐肩膀上,乐了,“小老弟你很勇嘛,有人来找你没?”

  “不、不是,不是这个……”胖子说着,眼中还带着深深的恐惧,“我看到一座坟,坟上写着……”

  “土间隆!!”

  “土间隆?!”

  这个名字无疑像一枚炸弹,炸开了众人的心间。

  “对,是土间隆。墓碑的背后,还有他的墓志铭,墓志铭上写了他的生平,他在生前是一名内科医生,在镇上工作,然后在去年……”胖子瞪大了眼,“他就已经因为感染肺炎而去世了!”

  昨夜医生大叔的咳嗽声仿佛还响彻在众人的耳边。几人白了脸,老好人和红裙女孩当即就要去确认。眼见着两人和胖子一起走了,黄裙女孩抱着自己怀里的蓝裙女孩,一时间就连脸都苍白了。

  “假如那个土间隆是鬼的话……”她语无伦次道,“土间隆说,小雪是鬼。一只鬼说小雪是鬼,难道……”

  “是他污蔑了小雪?”黄裙女孩几乎要崩溃了,“我们昨天晚上听信那只鬼的话,放着小雪不管,是我们杀了她??”

  从游戏开始,黄裙女孩看起来都是整队人中最冷静的那一个,而如今,她却像是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害死同伴的崩溃与自责中。而此时,蓝裙女孩却抓住了她的袖子。

  “怎么了?”黄裙女孩低下头。

  “神社……”蓝裙女孩苍白着唇道,“她来找我了……”

第382章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所有人坐在面包车上,车窗外雨又开始下,众人皆是心事重重。

  在确认了被埋在坟里的的确是名为“土间隆”的内科医生后,众人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尤其是当他们看见昏倒在一座坟墓旁的健身男后。

  健身男的背上有一只黑色的手印,像是有人在上面拍过。

  不过比起这一点,让他们更加惊恐的是……在这处山坡的背后,是一片由密密麻麻的坟墓组成的洼地!

  而那名为“土间隆”的坟茔,只是其中的一座!

  他们不敢再停留,索性油已经加好了,于是便以最快的速度拖着健身男返回了车上。

  车门一关上,他们便一溜烟地绝尘而去。

  在离开加油站后,林槐的摄像机终于彻底恢复了能正常工作的原样。他照例是打开摄像头,将它对准车内的人们,自己则把脑袋靠在车窗上。

  面包车还在行驶着,相比起才急于逃离这座小镇的恐惧,几个人心中又多了几分心事重重。健身男则终于醒来了,他惊恐地盯着身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红裙女孩忍不住掩面发出一声泣音,而老好人也讷讷道:“难道,小雪她……”

  他顿了顿,又说:“既然那个‘土间隆’已经死了,昨晚来我们这里的其实是鬼的话……他所说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做不得数的?他说小雪不是这家的人,说我们不该来到这里,是他让我们怀疑小雪,把她一个人扔在、扔在……”

  黄裙女孩终于忍不住了,喃喃自语道:“是我们先不相信她、把她扔在那里。所以,其实小雪或许原本就是……人。”

  没什么别的复杂的东西。小雪就是人,是被鬼物杀死的人。他们却因为土间隆的几句话,而把她当成了鬼,害她孤独地死在了房间里。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许久之后,红裙女孩终于爆发出哭声。她捂着脸,道:“为什么当初我们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他?为什么我们就这么把她扔在房间里不管?小雪死了,她的死是我们……”

  “别开玩笑了!!”

  车厢里传来一声怒吼,发出声音的却是面色通红的健身男。他愤怒道:“凭什么把责任推到我们的身上?难道她自己没有一点问题吗?而且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会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你也太冷酷了吧!”黄裙女孩怒道,“她的死,难道我们没有责任……”

  “想承担责任就由你自己去承担吧!”健身男也怒了,“干嘛把她的死推到我的头上?好像我应该为了她的死而负责似的……说白了,我们谁都不用为了彼此负责!真要说的话,唯一该为这件事负责的,难道不是组织的那个人吗?”

  他就这样硬生生地把一口锅扔到了红裙女孩的身上。顿时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黄裙女孩低头抱着蓝裙女孩,健身男看向窗外,而胖子却看了红裙女孩一眼,把眼珠子转开了——很明显,他在内心深处里也是这样想的。

  红裙女孩的确是这场旅行的组织者,那么她就应该为了这些恐怖事件的发生负责。

  汽车依旧在路上行驶着,路途仿佛无边无际,永无尽头。林槐看向车窗外,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他们正在坐旋转木马的错觉。

  出口近在咫尺,却永远也追不上。

  在第三次路过才曾进去过的加油站后,几人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眼神。无论往哪个向行驶,他们最终都会回到那处加油站。健身男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林槐能看见他不断嘀咕着什么、隔着衣服、抓挠着自己的后肩——仿佛有什么东西贴在那里似的。

  林槐又把身体往车窗贴了一点——倒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他嫌弃健身男身上(可能有的)的臭味。

  老实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在所有人都焦虑不安时,林槐看见黄裙女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

  正在这时,楚天舒也开了口。

  “说起来……”

  众人看向他。

  “既然那只老鬼害你们误会了小雪、导致了她的死亡。也是他告诉你们小雪是鬼、并让你们不要呆在那间屋子里。”楚天舒道,“要不要试试反其道而行之?”

  “什么?”胖子困惑道。

  旁边的黄裙女孩却闭上了嘴,看起来她才似乎也想说类似的话。

  “既然他告诉你们,‘这座房子不是你们该呆的地’,那么……”楚天舒卷起自己一缕额发,笑了笑,“要不要试试,回去看看?”

  “回去……”

  “你是说,回到原来的屋子里吗?”老好人道。

  楚天舒笑笑没说话。健身男却第一个跳了起来。他还捂着自己的肩膀,却咬牙切齿道:“你开什么玩笑?回去?那里可死过一个人……”

  “不然呢?”楚天舒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你们也没办法离开如月镇,除了留在这个镇子上,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你……”

  “如果你有兴趣在这座镇子里去找一间愿意收留你的屋子——当然,愿意收留你的到底是不是‘人’,我可不敢肯定——那也随便你咯。”楚天舒耸耸肩道。

  健身男怒视着他。眼见着天快要黑了,红裙女孩和老好人小声地商量了几句,最终道:“我觉得楚君说得有道理,既然这样,咱们就先回去吧。”

  没有人听从健身男的。车驶回了如月镇。按照健身男的意思,他自然是宁愿一直留在车上,一直把车开走的——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因“正”字消失而死的人呢便是他。

  可天色越来越暗了,周围的景象也越发阴森恐怖。面白车油量有限,再加上加油站旁边的那一片坟茔……

  或许,他们开着开着,车便会因为烧光了汽油、而抛锚在某个荒郊野外。没人敢在这样不熟悉的环境中生存。

  没有人敢用这件事来冒险。

  开回如月镇时已经是晚上。在经过一条街时,林槐看见了一家打着红灯笼的浴场。

  他想起之前进入如月镇时,老好人说,打着红灯笼的是给人洗澡的浴场,打着白灯笼的是给鬼洗澡的浴场。

  车最终还是停在了“村上家”门口。夜樱在空中静静盛放,几人挤成一团,战战兢兢地往里面走。

  林槐也看了一眼旁边的樱花树。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他的错觉,他看见樱花树似乎抖了一下,上面“忧郁的台湾乌龟到此一游”这列繁体字,依旧历历在目。

  林槐于是心情便很好,他冲着樱花树吹了声口哨,然后便举着摄像头,拍着众人又走进了村上家。

  楚天舒跟在他的身后断后。

  灯被打开,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原本应该位于和室中的白裙女孩的尸体却已经消失不见了。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算是件好事,毕竟要住在一具尸体旁也是有够渗人了。众人隐隐地松了口气。

  “我们现在开始守夜吧。”红裙女孩这样提议着。在车上被健身男指责了一通,她哭红了眼,下定决心要肩负起自己作为组织者的职责来,“我们所有人围成一圈,轮替健身男守夜,都睡在这个房间里。我就不信……”

  她咬咬牙,眼里还有一点泪花,不过接着,便是故作开朗的表情:“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如果分散开来,一定会被鬼物逐一击破的,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团结起来,想办法拯救每一个同伴!”

  “既然我们每个人身上的‘正’字都是逐个增笔的话,这说明,我们的死亡顺序是一一连接着的。”黄裙的女孩冷静道,“因此……”

  “或许打乱了死亡顺序,就能让我们都活下来。”黄裙女孩斩钉截铁道。

  几人顿时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尽管这个猜想无法被验证,但能够拥有一点生存的契机,已经足够他们兴奋了。

  事不迟疑,几人按照红裙女孩的说法,纷纷在这个房间里打起了地铺。他们所住的房间正是白裙女孩死亡房间斜对角的房间,在房间的屋檐上,晴天娃娃缓缓摇晃着。

  不知怎的,林槐觉得那娃娃看起来仿佛比昨日所见,要肿胀了一些。

  他们将健身男围在其中,并划分好了守夜的职责——每一刻除健身男以外,至少有两人要醒着。如果发生古怪的事态,便要叫醒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