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王 第174章

作者:北地余光 标签: 无限流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她将匕首狠狠刺进了友人的心脏,面对着友人那不可置信地、染血的脸,林月只觉得一阵心烦。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你不该这样看着我,该死的!死、死、死!”她疯狂地在已经断了气的友人脸上用匕首剐下了几片肉,生嚼了下去,方才觉得解气。

林月听见那男人阴邪的、赞赏的声音,再之后,他将自己变成了个半人半蛛的怪物,让她杀人以换取自由。

这么多年来,林月干得得心应手,也乃至于她真的相信了那个男人用来逗弄玩具的话。

“你是我最完美的孩子。”

“这一整个赤红洞穴,都为你所掌控。”

可死到临头,林月终于搞明白了自己的自欺欺人。她一早就知道了,她并不是那个男人制造出来的第一个作品,那个掌控住她的一切的存在戏谑地、高高在上地看着闯入者自相残杀,被**给浸透成他想要看到的模样。

什么给予自由?这不过是一个谎言!

为什么身处于赤红洞穴某一处的林月会能够将力量成千上百倍的提升,为什么洞穴会忽然就崩塌?——它分明并没有遭受多强烈的攻击。

洛执风目光淡淡的扫过眼神已经溃散的林月,依旧保持着那种怜悯。

那当然是因为,林月早就被做成了一个阵眼,她不过是被束缚在这个地方的魂魄。她死了,这处洞穴也会坍塌!

“啊……嗬……”林月在绝望和恐惧中战栗着,蜷成一团,紧贴着这张自己曾经亲手杀死的友人的死人面,她终于意识到了……

那个青衣的男人从没有将她这样的蝼蚁放在眼里,就像她所痛恨的洛执风一样。

她只是一个工具!

承诺给工具的所谓自由,自然也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不想死……啊!”这最后一声痛苦的呢喃,林月已经来不及说出口了——她死了。

*

修士们一脚踏空,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有反应过来的立刻操纵起剑尝试御空飞行,还有的修士在这时毫不留情地开始袭杀在场的其它修士。

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往下坠落下去。

“啊啊啊啊!”路洲白发出一连串的失重的惊叫声,反过来死死地扒着洛执风和陆鸦两个“小孩”,看起来弱小、无辜又无助。

洛执风和陆鸦也在碎石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砸落的石头拦腰斩断似的。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肖玄轻觉得自己的头上仿佛盘旋着一群乌鸦。他看见了有不少修士都想着在混乱关头弄死路洲白,抢夺那个不存在的“仙器”,可毫无疑问的,攻击次次都被反弹了回来。

肖玄轻看得见那些修士怀疑人生的表情,也发现了大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都是源于他们被自己的攻击给反弹“误伤”了。

他在心里尖叫。

哥!大爷!你们这样子装什么柔弱啊!我才是真正柔弱的那一个好吗?!

一阵天旋地转后,肖玄轻晕厥了过去。不久,在他醒来之后,他讶异地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洛执风等人不知所踪。

而他的头顶高悬着一弯血月,对肖玄轻有天然克制性的带给他震颤的感觉。

肖玄轻双眼一痛,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看不到了!一个仿佛从亘古传来的悠远声音响荡在他的灵魂中,让人自身到心将这个声音铭刻在了心底。

[入场者将剥夺五感之一,你们需要从他人身上抢夺来缺失的五感,否则时限到,宣告死亡!]

[最终胜利者,将获得魔界的掌控权、凶兽的效忠!]

在这悠远的声音之下,披皮的毒蛇阴冷的吐了吐舌信,腾蛇阴阴地低笑了一声:“现在……就差应龙的到场了。”

“我这具身体快要到极限了,需要他的帮助……呵、呵,毕竟,我们可是相伴了成千上万年的同伴啊。”

“而那个该死的阻碍我计划的家伙,等我找到他,我要让他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就在他缓慢蜷缩起蛇尾,准备进行再一次短暂的沉眠的时候,腾蛇的竖瞳突然立了起来。

他看见了一道不断逼近的阴影,一个不速之客。

“你是什么人?”腾蛇看着这个闯入的模样清朗的青年,他给人的感觉只能用意气风发来形容,他手中出鞘的剑如同银镜一般映出腾蛇脖颈间蜿蜒的青色鳞片。

青年的手微动,仔细看去,这样的作态让那剑身反射的银亮的光仿佛擦着腾蛇的脖颈过去。

——欲要枭首似的。

腾蛇的目光却是在青年的眼睛处打转。本该是一双幽邃的黑眸的眼睛此刻倒像是汪死水,里头倒映不出来分毫的光。

这个打上门来了的青年实际上也受到了腾蛇所利用的残损魔界的天道力量的制约,他根本看不见!

……跳梁小丑。

腾蛇漫不经心地想着,他就算是身处于虚弱的濒死阶段,也由不得这么个年轻的小辈,目前还是个瞎子的小辈这么放肆。

他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这青年说:“我是莫商,我来助您先走一步。”

这正是与“陆知陵”前后脚进来的洛执风的马甲“莫商”。

腾蛇自以为算计得非常全面,可殊不知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的林月却将他的行踪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洛执风的面前。

于是,“莫商”循着从林月记忆里的蛛丝马迹找了上来。他倒要看看,这该是与应龙齐名的凶兽之一在算计着什么。

顺便,送他提早上西天!

主角可不便是这样的存在?将挡在面前的一切阴谋诡计全部一应斩灭,便如此时——

腾龙怒声道:“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激起了他一定的怒火,就好像这个青年阻碍了他的计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