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又在轮回 第12章

作者:青鸟渡星河 标签: 打脸 甜文 系统 穿越重生

  白岐捏着信思绪万千,马车一路晃晃荡荡的回到王府,车夫在车外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于是出声问了一句,白岐这才敛了思绪下车。

  早早候在府门口的管家见他回来立即迎上,同时命令下人“立即传膳。”

  “本王在曹府喝了盅茶吃了块酥饼暂时不饿。”白岐开口阻止道。

  靠近白岐后管家闻见一股香烛味道,于是又问,“王爷可要沐浴?”

  白岐抬手嗅了嗅袖袍上的味道,也闻见了在曹府中粘上的气味,“去罢。”

  白岐沐浴时不喜人侍候,下人们备齐沐浴所需的东西后就相继退出浴室,白岐径自脱衣下水,懒洋洋的靠着浴池沿长长舒了一口气。

  “情绪不高,因为曹志奎?”771趴在白岐的袍子上问。

  自从融合了雪斑白琥玉中的碎片,有了充足的能源后,771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至少不再像开始时随时休眠确保自己不会死机。

  “凡人的生死于神而言和香烛一样,燃尽也就死了,我若因此而哀伤岂不早疯了?”白岐语气平常的说。

  771身上闪了下光不再言语,白岐轻拍下它问,“可是想回去了?”

  “慢慢来,不急。”771说。

  白岐眼中有笑意闪过,“多则十年,少则五年。”

  “十年内完成一统的目标,你未免有点太自大了。”771照常打击他。

  “赌一把?”白岐跃跃欲试。

  “……”771默了许久,最后认怂遁了,“拒绝。”从四年血淋淋的教训中它得到一个真相,白岐的赌运无可匹敌。

  浴室屏风后,黑衣面具青年望着雾气中男人削瘦的背,眼中情绪交织着一片复杂,四年未见他可有变化?待他……可还如从前?

  四年中,他的官路走的一帆风顺,他知道其中定有他的相助。他帮他,他感恩,可霍府一门的惨烈,让他又恨及了他。

  四年前军中一晚,梦中两人缠绵,醒后忆起梦中人的脸让他又羞又臊又愤。白岐是男人,且又是自己的仇敌,自己怎能……

  四年的避而不见,甚至刻意用苦累伤痛去忘却他的存在,可情感的种子已埋下,四年时间不但未枯萎反而疯长成一片荆棘,他越挣扎便越是伤痕累累。

  他毁了他的家,害的他小妹痴傻,害的他……他恨他,却又不忍再取他性命。

  “白将军青天白日潜入王府可是来自荐枕席的?”清冷的男声蓦地响起惊的霍渊神情陡然一凛。

  霍渊回神,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走出屏风,来到池前跪蹲下,一只手抚在了白岐.裸.露的肩上。

  霍渊触电般缩回手,白岐撩起长袖让出身侧一块位置,眼神薄凉的盯着他,“若将军有意,本王不介意与将军共赴巫山云雨。”

  霍渊眼中划过羞恼,“若今日潜入你府邸的是别的男人,王爷也似这般宽衣解带相迎吗?”

  白岐嗤了声,眼睛睨着他讥诮,“天下间有胆子偷窥本王沐浴的怕也只有你霍渊一人吧?便宜你了。”

  他还和从前一样,仿佛自己依旧只是他榻下的一个男宠,一切都未变,但是正因白岐的随意和不在意让霍渊既气恼又不甘。

  在霍渊走神时,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带入水中,面具从脸上滑落掉在水面上,溅起一朵水花。历史重演,只是这回他不会再像四年前那样惊慌失措的任由他戏弄。

  霍渊从水底翻起,一手钳住他的手,一手锢住他的腰把他压回玉石池壁上,一如当年他对自己做的一样。

  “长本事了?”白岐讥讽一笑,抬腿狠狠撞向他的腹部,在他卸力的一瞬捏住他的下巴,“既然你来做偷香窃玉的贼,不如本王如你一回愿?”

  温香软玉怀中抱,可霍渊此时却蹙起了眉,如今的白岐瘦的像一根草般,仿佛连一点风都受不住,这四年是出了什么事吗?

  霍渊的蹙眉看在白岐眼中,就像书中讲的恶霸强上小娘子一样,顿时让他抽了抽嘴角无趣的撒开了魔爪。

  “何时回来的?白岐问。

  “昨日刚入京。”霍渊回答。

  “回京作甚?”

  “……”想回来见他一眼,彻底绝了最后一点念想,可是在见了后非但未斩断情思反而魔怔更甚。

  “见一见小妹。”霍渊说。

  “白眼狼。”白岐抬腿踹他一脚,笔直的大长腿晃的霍渊眼前一阵发晕。

  霍渊狼狈的扭开脸压□□内的躁动,哑着声音岔开话题,“你封我为将就不怕引狼入室让南丘亡国?”

  “白将军忠心天地可鉴,有你在岂会让南丘亡国?”

  霍渊目光死死盯着白岐想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白岐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平静的让人觉得无情。

  “呵!”霍渊冷笑,“臣震的住边境,却震不住朝内奸佞。”

  “本王只需你震住边境即可,朝中有我。”一句简单的‘有我’,却如一块烙铁般烫在了霍渊的心口。

  白岐离开浴池走到衣架前,随手扯了件袍子披在肩上,转身望向正‘如狼似虎’盯着自己的霍渊,“莹禾现在住在芙雅园,你应认得路。”

  顿了下后跟着又补充一句,“留下过完年再走吧。”

  “……是。”

  芙雅园,霍莹禾拿着一枝梅花满园跑动着,肉嘟嘟的脸蛋红通通的,下人追在后面不断叫着让她慢点,画面让看的人不禁莞尔一笑。

  当初瘦瘦小小的霍莹禾现在被白岐富养成一个肉肉的圆团子,别的不说,至少吃食上可以看出未怠慢过她。

  “哥哥,你怎么带着面具呀?”霍莹禾小跑到霍渊跟前仰起脸傻乎乎的盯着他问。

  霍莹禾的小奶音让霍渊眼中一暖,语气也温和下来,“哥哥脸上有伤,怕吓到别人。”

  “很痛吧?”霍莹禾捂着脸蛋龇牙咧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霍渊哑然失笑,“不痛。”

  “骗人!”霍莹禾不信他,“有一回莹莹的脚割伤了,漂亮哥哥抱着莹莹哄了许久莹莹才不哭。”

  漂亮哥哥?是他吗?霍渊怔了下,他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吗?

  书房中,白岐刚喝完药,正含着蜜饯驱散口中的苦涩,霍渊敲门走了进来,等进屋后闻见空气中的药味又不禁拧起了眉。

  “给你。”霍渊把一个包裹放在白岐面前的桌上。

  “什么东西?”白岐问。

  “宁王通敌叛国的证据。”霍渊说。

  先有白岐给的信件,后又有闻风阁的‘帮助’,霍渊早已知晓宁王和大伯互相勾结的事,也知道出事后宁王灭口,把一切罪责都推给霍府的真相。

  白岐打开包裹中的木盒看了看里面的证据,“回霍府了?”

  霍渊大伯有证据他是晓得的,也曾猜测证据也许仍藏在霍府,只是他和宁王把霍府翻个底朝天都未找出来。

  “是。”霍渊爽快的承认,“有了它,宁王将再无翻身的机会。”

  小狼狗进化了?白岐合上盒盖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舍得给我?”

  “它只有在你手中才会有用。”霍渊实事求是的说。

  白岐相信他说的,现在朝中能压的住宁王的人只有他,这些证据虽是闻人忡的夺命符,可也是烫手山芋,敢接的人不多。

  白岐收起盒子,跟着从另一盒中取出一块狼头符搁在桌上,“认得吗?”

  霍渊眼睛暗下,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兵符。”

  狼头符,可调遣南丘百万兵马,原归霍家掌管,后霍家灭门后被摄政王闻人仟收去。他想干什么?试探他吗?

  “想要吗?”白岐问。

  “……”霍渊眼中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深,“王爷此话何意?”

  白岐离开椅背坐直身体,两手交叉着撑在下巴处,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本王赐你狼头符,你为本王踏平诸国一统天下,可好?”

  “!!!”霍渊。

  这又是一场白岐的豪赌。

第16章 摄政王榻下宠十五

  对外而言,霍渊早已于四年前死去,除了管家荀良等一些亲信外,在别人眼中出现在王府中的青年就是那个军中新星——白裕安。

  白裕安用四年的时间以闪电速度彪悍崛起,朝中人早猜测他的靠山是白岐,如今得知他出现于摄政王府中,于是更加确信了。

  因身体的问题,管家顶着被白岐砍的压力把他的三餐都换作清淡口味,今日因霍渊回来,桌上才难得见了回丰盛的肉腥。

  白岐夹起一块羊排尝一口,跟着莞尔一笑调侃道,“本王四年不知肉味了,今日托你的福。”

  管家苦大仇深的盯着入了白岐口的羊排,小声嘀咕了一句,“是王爷说白将军在长身体。”虽然他十分怀疑这只是他自己想吃的借口。

  霍渊嘴里嚼着菜却食不知味,迟疑半响才试探的开口问,“王爷病了?”

  “人老了,有个小病小痛都是寻常事。”白岐平淡的说。

  白岐的话不虚,他都是奔四的‘老人’了,四十岁在普通古代已不年轻,但时间虽无情,可岁月却十分钟爱他,未在他脸上留下一丝蹉跎痕迹。

  “今早本王梳洗时在头上看见一根白发。”这让白岐很惊奇,作为早早飞升的上神他从未体验过‘苍老’的感觉。

  白岐看向霍渊,语气揶揄的打趣一句,“你长大了,本王也老了。”

  白岐说的平静,听的霍渊却是心中一酸,沉默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祸害遗千年。”

  管家闻言不悦的蹙眉,白岐却嗤之以鼻,“与凡人而言千年时间何其遥远。”

  “漂亮哥哥,莹莹想吃糖葫芦了。”一旁的霍莹禾扯着白岐的袖口声音软软的撒娇。

  白岐抽出袖子掐下她肉肉的脸,“饭后哥哥带你出府买。”

  霍莹禾一直叫白岐哥哥,原主已是奔四的‘中年人’,而白岐自身年岁的零头也都足做她爷爷,这声哥哥叫的一向厚脸皮的他都有点羞愧,可教育了几回霍团子根本不听,后来……他自己习惯了。

  王府武场,燕王闻人余柏握着一把长剑舞的威风凛凛,褪去稚气的青年,眉宇间少了点憨态添上些锐利,倒有几分顶天立地的气势。

  荀良站一旁看的失神,当初的憨傻的小怂包如今已长成一个俊朗青年,目睹他一路变化的自己也不知该喜悦还是该惆怅。

  一套剑法耍完,闻人余柏帅气收剑用袖子擦着汗走向荀良,“如何?”

  闻人余柏很白,因刚耍了一套剑脸上有点红,在冰雪的映衬下显得极好看,看的荀良不由有点失神。“不错。”

  “回回都是‘不错’二字,多读点书积累一下词汇吧。”闻人余柏吐槽。

  荀良哽住,那个哭唧唧的躲在他身后叫着求保护的小怂包已一去不复还,有点想念是肿么回事?

  闻人余柏撩起袍子在廊檐下的石阶上坐下,“那个叫白裕安的是什么来路?”

  “他有什么问题吗?”荀良并未直接回答他。

  “皇叔选中的人自是不会有问题,但我瞧着他总有点眼熟。”闻人余柏面露苦恼,“你可曾见过他面具下的脸?”

  荀良眼中诧异一闪而逝,但随即又面不改色的回答,“见过,伤的很严重,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