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夫郎种田记 第8章

作者:给爷喵一个 标签: 生子 种田 穿越重生

  赵大远心里一惊,忙道:“官大爷能否先打……”话还没说完,粗长的板子下来,人就趴下了。

  “先打谁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教!”说着一下比一下狠的板子落在赵大远屁股上,后者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多穿了几条裤子,可还是痛得直叫唤,他就不信这样都打不死莫方!

  莫方很淡定,洛望舒悄声问他:“阿爹,你打算让莫离去挨打吗?”

  莫方瞥了洛望舒一眼,眼神里的鄙夷清楚的告诉他:你想太多了。

  “不就是问问么……”洛望舒撇撇嘴,等会把人打残了,他可不会救人,哼。

  莫离盯着赵大远不由得蹙眉,洛望舒本来还想问问他莫方是不是有后手,结果就看见他一脸纠结,便用手撞了一下他的腰。

  “媳妇?”

  洛望舒对他眨眨眼,“怎么?怕了?”

  莫离摇摇头道:“他打得太轻了,软绵绵。”

  声音不太大,但架不住这是大清早没人,加上离得近,打人的人讶异的看向莫离,他已经很用力了好吗!被指责软绵绵,那人更加用力的打,从赵大远那克制不住的哀嚎声中可以听出。

  “还有,他打得不合规定,应该是小腿三下,大腿三下,屁股三下,腰部一下。”

  洛望舒睁大了眼睛,问:“真的吗?”他看电视剧都是打的屁股啊,还有这种规定?

  莫离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好不容易打完的那人喘着气靠在大门边说:“小哥,你说的是没错,因着怕轻易打死打残人,咱们下边都是这么打的。”

  那还挺人性化啊……洛望舒在心里呵呵了一声,怕打死人为啥不打?定这种规定做甚?

  “律法就是律法,不可随意更改。”莫离沉着脸说道,那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人的眼神略可怕。

  哎哎叫唤的赵大远还没爬起来,板子又落在了小腿上,“哎哟!”

  “得了得了,真是怕你了,我重打一遍可以了吧?”

  莫离这才露出一丝赞赏,那人看到后打得更卖力了,不知道为啥,他有种只要被这人肯定一下,战死也没关系的感觉。

  洛望舒扶额,还能这么玩?那轮到莫方了怎么办?给了个眼神给莫离,后者一脸茫然,和刚刚辩驳的样子完全不同。

  十大板,不多,因为莫离的话,赵大远又生生挨了十大板,疼得冷汗直流,屁股渗出了血迹。

  洛望舒不由得蹙眉,他最看不惯这种事,但……心里真特么爽!

  赵大远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板结束,下半身也没了知觉,可还是恶狠狠的瞪着莫方,用虚弱的声音道:“官大爷,该轮到他了吧?”

  那人喘着粗气,对莫方招了招手,莫方淡然道:“我今年五十,还有……”说着从宽大的衣袖里摸出了一块金色令牌。

  “你是……莫大夫?”那人瞪大了眼睛,随即赔笑道:“那啥,您进去吧,不用打了。”

  赵大远愣了半晌,叫道:“凭什么不打他!”

  那人踹了他一脚,“人家五十免刑,再说了,他可是莫大夫!皇上见了都得给三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告他?”

  洛望舒的表情略呆,“阿爹到底什么来头?”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莫离挠挠头,似乎并不了解他们说的话。

  堂是升上去了,洛望舒和莫离是家属,看在莫方的面子上在旁边有两把椅子坐着,莫方本来想给县老爷磕头,到最后是县老爷给他磕头,那场面不忍直视。

  赵大远本想走,但莫方反过来告他把人打死,于是整个大堂就他一人跪着,吓得直哆嗦。

  “莫大夫,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县老爷和颜悦色的样子在洛望舒看来怎么有点……狗腿?

  莫方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县老爷,我四岁熟读所有医书,七岁辨认各种草药,十岁被太医院召集,三十岁辞去官职回乡,家与赵方氏比邻而居,父母之间也有深厚情谊,我比赵方氏大了几十岁,一直当她是亲妹,十年间家里遭了变故,忧心忧虑,因此去云游四海,几年回来后赵方氏嫁作人妇。”

  洛望舒靠在莫离手臂上认真听故事,原来他瞎认的阿爹还有这样的背景啊。

  “若是所嫁之人是良人,我必不说二话,只是这赵大远生性恶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赵方氏之所以嫁与他,是因为他半夜摸进赵方氏的房间毁了赵方氏的清誉,迫于无奈,赵方氏的父母不得不把女儿嫁出去,后郁郁而终。”

  赵大远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莫方继续道:“后面对赵方氏大打出手,还让人去官道像个妓子般接客赚钱以供他去赌场玩乐……我回来后,赵大远多次问我‘借钱’,总共三百两有余,如今赵方氏被他打死,还来诬陷我杀人,那赵方氏可是怀了他的孩子,被他踢至大出血,我恳请县老爷对这等败类按律法处理。”

  县老爷也是一脸唏嘘,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人渣,冷冷的看了地上的赵大远一眼问:“师爷,按律法该当何罪?”

  师爷立即道:“故意杀害自己的妻子,应该判三十年。”

  莫方蹙眉,对这个结果显然不太满意。赵大远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处死……

  莫离想了想说:“律法第一百零八条,无故侮辱正妻,扣除二十两银子,加一个月的牢刑,若无银子则加至一年。律法第五十六条,无文牒私自拉客者,流放五年,若有其他罪名,则烙字终身流放,其家人同罪。”

  师爷听得一愣一愣,“没错,是这样。”他没想到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也熟知律法。

  烙字?赵大远怔了怔,要是在脸上烙了字,他不管到哪里都会被人喊打,死在路上连义庄都进不去的那种。

  “县老爷!求求你,别烙字!小人知道错了!”

  “来人,拖下去烙字,流放一千里!”

  两个大汉拖着哭哭啼啼的赵大远就走了,莫方又说:“请县老爷写一封和离书,让赵方氏可以回祖坟安葬。”

  “这个好说,莫大夫何不在这游玩几日,也当是小人尽点地主之谊。”县老爷笑眯眯的说道。

  莫方摆摆手道:“多谢县老爷盛情,只是家中有事,还望见谅。”

  “哈哈,无事,贵人事多,理解理解。”

  洛望舒就看见他们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拿上和离书,莫方一行人就坐上牛车走了,县老爷也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洛望舒用诡异的目光打量着莫离和莫方,看得两人各种不自在。

  “你们还有啥是瞒着我的?”

  莫离傻傻的摇头,“媳妇,我没瞒着你。”

  莫方沉默不说话,眼中有着浓浓的疲惫,但更多的是轻松。

  洛望舒见状也没再说话,靠着莫离继续睡。

  秋风微凉,牛车一步一摇慢悠悠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第十章 梦

  秋风萧瑟,院里的大树也落了一层黄叶,洛望舒撑着脑袋看藤椅上的男人认真做衣服。

  莫离一个大老爷们,扛得动锄头也能拿的了绣花针,而洛望舒作为一个现代人士,一天除了能给隔壁的李苗苗扎两根辫子,扫扫落叶,洗个衣服啥的,好像没多大用处。

  唔,从空间里拿灵草给莫离治头痛算不算一大用处?

  细小的绣花针在宽大的手中听话的在布料上飞舞,相比有新衣服穿,洛望舒更兴奋的是莫离竟然会绣花,那仔仔细细的模样,真是怎么看都不够,别说,画面还挺和谐。

  “媳妇,渴了。”莫离抬头看向昏昏欲睡的洛望舒,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洛望舒闻言赶紧起身去舀水,毕竟他的新衣服可是在莫离手里,要是做的不好看,他不得哭死在角落?就这经济条件,再去买一匹布完全不可能。

  儿子做衣服,儿媳妇在一旁候着,这种事在其它人家那里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就算再不贤惠,嫁人者怎么着也会一些针线活,像洛望舒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花瓶,照莫方的话来说就是只有莫离这种傻子敢买回来。

  “阿爷,俺过来给您捡草药了。”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坐在院里认真挑拣草药的莫方眼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洛望舒把装了水的瓢递给莫离,有些好奇的看向门口进来的小孩。那小孩一身灰色破布衣,面黄肌瘦,头发干枯,整个人只有那一双墨黑的眼睛可看。

  “今儿个没去打柴?”莫方随口问道。

  李光腼腆的笑了笑,“家里柴多,今天不去没事。”

  莫方闻言不再多说,两人很有默契的开始挑拣。

  因着莫方平时把草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如今那么轻易就让这小孩靠近,洛望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小孩。

  “他是小光,阿爹可喜欢教他认草药了,算是徒弟。”莫离一边裁剪衣服一边说道。

  洛望舒恍然大悟,唔,也难怪这么有默契了。其实他一直想不通一件事,莫方看五官也不丑,年轻时候肯定是帅哥一枚,为啥没有娶亲生子呢?他也不像不喜欢小孩的样子啊。想跟莫离八卦一下,可惜他也不知道莫方不娶妻的事。

  “莫大夫!”门口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洛望舒只看了一眼,反正也不认识,看看就可以了。

  莫方抬头,“咋?”

  “李石头在田里被蛇给咬了,大家伙也不敢动他,伤口都在发黑。”男人努力说着,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顺着脸颊齐刷刷的往下掉。

  莫方微微蹙眉,“可看清那蛇长啥样?”

  男人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当时就看见后边半截黑乎乎的尾巴,那蛇跑的贼快。”

  莫方听罢便大步朝自己的药房走去,李光默默迈动自己的小短腿跟着。

  “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别让人又把命算在阿爹头上。”洛望舒推了一下莫离的胳膊道。

  莫离手上的动作不停,淡道:“村里除了赵大远,其他人都很相信阿爹的医术,再说了,去抓毒蛇就要有被咬死的自觉。”

  洛望舒狐疑的看了一眼莫离,这家伙怎么一天比一天不同?按照他的性格应该回自己一句:媳妇去不去?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洛望舒试探性的问道,这几天莫离的头痛比较频繁,他给的灵草也很频繁,所以……

  莫离奇怪的看着他,“媳妇,你说啥?想起什么啊?”

  洛望舒扬眉,随后摇摇头道:“没啥,你接着做衣服吧,赶紧的。”他是真不想再穿莫离的衣服了,又宽又大,裤子是走两步就会摇摇欲坠的那种。

  莫离垂眸干活,一丝晦暗的情绪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

  事实证明,洛望舒的担心是多余的,过了约一个多时辰,莫方回来了,身后的李光抱着药箱,乖顺的模样还真像个徒弟。

  “阿爷,药箱放好了,俺先回去做饭,过两天再来帮你。”

  这是李光临走前说的,洛望舒不明白,在这年头,大夫应该是让人推崇的,而莫方这样的好大夫更受欢迎,但为什么徒弟还要隔一段时间才能来学习?李光家里不应该很开心的让他跟着莫方学习么?毕竟这个吃饭的本领真心不错,还可以代代相传的那种。

  “别看了,去烧火。”莫方用手在洛望舒眼前晃了晃道。

  洛望舒“哦”了一声,去灶边烧火。以前用煤气罐、天然气用惯了的,烧火他还学了好几天呢,现在勉强可以上手。

  莫方叹了一口气,洛望舒要真的是个没用的,恐怕他也忍不了这么久,之所以容忍,是因为洛望舒虽然啥也不懂,但努力学习,即便脑瓜子和长相不在同一水平,也勉强合格吧。

  莫离依旧在做衣服,一天下来也弄得七七八八了,这样的速度,莫方有点心惊。汉子会做衣服的不少,但像他这样熟练的却在少数。

  力气大,会做饭,长的一脸凶相还会做衣服,莫方猜测可能是从贼窝里逃出来的,话说那座山头的确有个啥飞龙寨……

  莫方摇摇头,还是不想了,以后避着点去那边就行了,只是莫离现在的眼神渐渐变了,人也更沉默了些,这让他怀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寒冷的风如利刃划过,刮得人脸颊生疼,冻结的白覆盖着黄沙,脚下是成堆的尸体,他提着一把染满鲜血的大刀,冷冷的注视前方,他什么都不敢想,只能一路往前,踏着成千上万的尸体,往前继续杀。

  手中的刀因鲜血而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冬季的夕阳是淡色的,雪地的艳红都比塌来的浓烈。他的耳边寒风咆哮,即便大刀滑不可握,他也不曾结束这场战斗。一个一个的人从面前倒下,心比寒冰更冷,杀吧,反正灵魂已经肮脏,为什么要在乎身体?

  他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渐渐放慢的心跳,真想消失在这苍茫的大雪中……

  “莫离?醒醒。”

  洛望舒睡到一半被冷醒,后背粘腻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翻身伸手去推莫离的时候,手上一片濡湿,借着月光,他看清了莫离身上的汗,里衣都被打湿,脸色难看。

  洛望舒拍拍他的肩,却是怎么也叫不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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