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夫郎种田记 第146章

作者:给爷喵一个 标签: 生子 种田 穿越重生

  “怎么了?”冯朱青走过去问道,他这脸色也太差了吧?

  士兵为难道:“蒋校尉和军师打起来了。”

  “子恒和小石头?他们俩打架?”冯朱青一脸“你不是在蒙我吧”的表情,怎么可能?他们仨里面,蒋子恒打他也不会打石煜,他们俩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架。

  “是真的!蒋校尉打得可狠了,军师脸上挨了一拳,好像还是为的昨晚刚救回来的外族女子。”

  冯朱青风中凌乱,为了一个女人打架?“走!去看看!”

  甲一随后跟上,这事挺稀奇。

  练马场上,一群士兵围着两个灰尘仆仆的人不知所措,也不敢劝说,旁边的白衣女子杏眼含泪,楚楚可怜道:“你们别打了。”

  冯朱青见状双眉微蹙,上前一脚踹开红着眼掐石煜脖子的蒋子恒,怒吼道:“你疯了吗!”

  蒋子恒眼神凶狠的瞪着他,“走开!今天我非要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石煜一手撑着身子冷冷的看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不屑道:“就这么个女人,脱光了白给我都不要。”

  “你还敢说!”蒋子恒咬着牙又想冲过来,被甲一点住几个穴道,拿绳子捆了起来。

  “脑子不清醒就去醒醒神,小一,把他丢湖里好好清醒一下。”冯朱青也怒了,这家伙刚刚是真的想把石煜掐死,他们哥仨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只来一天的外族女子?

  石煜漠然的看着被拖走的蒋子恒,那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在心口扎了一下。

  “他最近脑子不正常,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冯朱青对石煜笑了笑道,后者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湖边,甲一一脚把人踩湖里,咕噜噜灌了几口水又给弄上来,缓口气再踩湖里去。

  如此反复几回,等人没力气折腾了,甲一再把他丢草地里,问:“清醒了?”

  蒋子恒大口喘着气,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太阳。

  “那个女人长得也就那样,我看石煜的模样还胜她几分,为了她把人打成那样值得么?”

  蒋子恒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别跟我提他!恶心!”

  甲一皱了皱眉,“怎么说?”

第二百零八章 都城(七十八)

  帐篷内,冯朱青给人包扎完伤口,坐在旁边。

  “你们俩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就一直不对付,之前是躲着对方,现在倒好,直接动手了是吧?”

  石煜沉默着没说话。

  “石头,你打小就跟子恒亲近,有什么话不能说开?憋着心里难不难受啊?”冯朱青第二次看见这样的石煜,整个人都不好了。

  石煜依旧沉默不语。

  冯朱青没办法了,“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喊我。”说罢便走了。

  很恶心么?石煜躺在床上,双眼失神的盯着帐篷顶。

  把蒋子恒扔柴堆里清净的甲一回想着在湖边他说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怎么说?”冯朱青对甲一抬了抬下巴问。

  甲一摇摇头,迟疑的问道:“你确定你们关系很好?”

  “从小一块长大,这么跟你说吧,有一天子恒打大哥一顿,我都不信他会打石头。”冯朱青万分笃定,可怪就怪在蒋子恒居然跟石煜动手了。

  犹豫了一会,甲一道:“刚刚在湖边,蒋子恒跟我说,石煜喜欢他,就像咱俩一样的喜欢,他觉得很恶心。”

  冯朱青整个脸都扭曲了,“石头真说了?”

  “嗯……嗯?”甲一疑惑的看他,怎么感觉他知道些什么?

  “这事以后跟你说,然后他还说了什么?”

  甲一想了想道:“我觉得奇怪的是咱们俩在一起那么久了,主子和嫂子也在一起那么久了,蒋子恒都没露出什么厌恶的情绪,为什么一个感情那么深的兄弟跟他表白,他会说的这么难听?似乎就是单方面对石煜不喜,可昨日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是暧昧。”

  “是啊,按照子恒的脾气,不喜欢也不会说的这么难听……嗯?他们关系暧昧?什么时候?”冯朱青怎么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个回头再说,我感觉蒋子恒怪怪的,似乎……”甲一顿了顿,“换了一个人。”

  冯朱青只觉后背生寒,有种寒毛竖立的感觉。“你别吓我。”

  “咱们还是去查查那个女人比较好。”甲一拍拍冯朱青的脑袋,算是安慰。

  冯朱青眼睛一亮,对啊!他们可以去问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改变的,兴许能问出什么来。

  不知过了多久,石煜转动了下眼珠,披上衣服出门。恶心就恶心吧,他也累了。

  微冷的夜风吹来,石煜随便找了个山头坐着看月光。青草的芬芳和泥土的腥味在鼻间萦绕,他忽的笑了,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嗷呜——”

  一双幽绿的眼眸在灌木中越来越清晰,狼嚎中还夹杂着些许激动。

  石煜侧目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看到了蒋子恒。

  双方对视着,石煜看它没想和自己战斗,挥了挥手道:“爷心情不好,滚远点,不然把你做成下酒菜。”

  “嗷呜!”

  那头银狼猛地扑了过来,温热的舌头可劲的舔他的脸。

  石煜揪着它的毛很是不解,他长的和它主人很像么?嗯?后腿还弄伤了?

  “啧,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

  本是熟悉的声音,此刻却是那么陌生阴寒。

  石煜翻身起来,看着面前的蒋子恒微微蹙眉,“你……”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主人把我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换了一下,你还以为我跟那人一样是个死断袖?太恶心了。哦,顺道跟你说一句,那人的魂魄就在那匹狼身上,再过三日,必定会魂飞魄散,我也会和这个身体彻底融合。”

  说罢,“蒋子恒”抽刀砍向石煜,因着身上有伤,石煜勉强躲了过去,旁边的银狼低吼着扑向“蒋子恒”,被一脚踹下山底。

  “子恒!”石煜几乎是没怎么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蒋子恒”冷笑着,“啧,还以为很麻烦,没想到这么简单。”

  梦中一声惊叫,洛望舒猛地醒来,额头满是汗珠。

  “媳妇?又做噩梦了?”莫离给人擦汗,下床倒了一杯水过来。

  洛望舒喝了水,一颗乱跳的心才平静了些。“我……我梦到石头了。”

  莫离:“……”自家媳妇梦到别的男人什么的,即便是兄弟也不能原谅。

  看莫离的脸色不太好,洛望舒拧了下他的腰,“想什么呢?我梦到他跳山了,一头巨狼就在旁边看着,笑得非常阴森。”

  “不会吧?”莫离微微蹙眉,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洛望舒白天想别的男人已经很挑战他底线了,还做了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梦。

  “我看的可真了。”洛望舒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媳妇,你怎么不梦到我?”莫离幽怨的看着洛望舒,似在控诉他的无情。

  洛望舒敷衍的揉揉他的脑袋,“下次梦到你,行了吧?”说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时间还早,再睡一觉。

  莫离蹭了蹭他的发顶,脸上的笑意淡去,明日让人带封信过去,说实话,他这心里也有点不安。

  从山头滚落,石煜只觉没好的伤口又整个裂开,疼到麻木。

  好半天才缓了过来,伸手去摸一旁的银狼,感觉到毛团子动了动,他才松了一口气,望着月亮很想笑。

  休息了一阵子,石煜挣扎着坐起,摇了摇银狼,“死了没?没死吱一声。”

  “呜……”幽绿的眼眸哀怨的看他,石煜自动翻译——狼是不会吱的。

  石煜扯着唇角笑了,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面容扭曲。

  银狼拱了拱脑袋,担忧的看着他。

  石煜捧着他毛茸茸脏兮兮的脑袋额头相抵,哑声道:“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温热的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过了一会,石煜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嫌弃道:“脏死了,快点想办法上去吧。”

  他们也真是命大,下面是一堆干枯的水草,不然就真在这挂了。

  “你还能动么?”石煜碰了下银狼的后腿,断了。“等会。”

  石煜拍拍银狼的脑袋,找东西给他做简单的处理。

  能活着就不错了,现在这情况虽诡异了些但比起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至少没有敌军搜查,天也差不多快亮了,他们只要上去就行。

  “你两条后腿都不能用,俩前腿搭我肩上,我背你走上去。”石煜半蹲下后道。

  银狼也没多纠结就趴了上去,石煜背着他,用木棍支撑身体一瘸一拐的往上走,按照太阳升起的地方来看,他们往东边走就能看到官道。

  也怪石煜出来的时候没带信号弹,否则一个信号弹放上去,还不多得是人过来救他们俩。现在估计要等早上才能有援军下来,按照冯朱青那个脑子,能不能发现他失踪了都不一定。

  没走几步,石煜就吭哧吭哧的直喘气,丫的!早知道那是个假的,他就吃饱饭再出来,也好过现在饿得两眼发晕还要背着一头大银狼爬山的好。

  “你记得在漠北的时候么?那年我十八,你十九,咱们俩摔那断肠崖下,你背我上来时,还记得当初说了什么吗?”石煜断断续续的说着。

  银狼呜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这么温情的时刻,可惜他不能开口说话。

  “你说我看着瘦得跟鸡仔似的,背起来忒重,比猪还重比兔子还没用。”一说起这件事,石煜就牙痒痒,他那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发热,整个人就剩一把骨头了,能重到哪里去?

  银狼默,他当时有说过这么欠扁的话么?不过,石头可真记仇,那么多年前的事还记得一清二楚。他有预感,要是不死,日后得被吃的死死地。

  “现在知道谁没用了吧?”石煜略有些得意的说道。

  爬了许久,石煜累的腿肚子发颤,他咬着牙继续走,绝对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那就真完了,现在的他全凭一口气撑着。他恨不得现在就不管不顾的倒下去,可是他不能,即便是为了背上的蒋子恒他也不能倒下。

  三天,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若是错过,蒋子恒真变成一头银狼,石煜会恨自己一辈子,绝对不能倒下。

  银狼心疼的看着石煜愈渐苍白的侧脸,灵敏的嗅觉告诉他,石煜的伤口一直在淌血。可是现在的他除了安安静静趴在人身上什么也不能做,他恨自己的无能。

  眼前的路越来越模糊,石煜只觉头重脚轻,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身上疼么?他想是疼的,可现在他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什么也听不到,而他只有一个目标——往前走。

  黎明初晓,红彤彤的太阳在山的那头升起,金色的阳光看似温暖,实则冰冷。

  脚下一个趔趄,石煜整个人栽倒在地,任凭银狼怎么舔舐都没反应。

  温热的泪水自幽绿冰冷的眼眸淌出,他低声呜咽着,企图唤醒渐渐陷入沉睡的石煜。

  蒋子恒两只前腿扒拉着土地,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爪痕,他咬着人的衣襟拼命拖,一切不过是徒劳。

  爪子渗血,森白的牙也崩了一颗,他还是努力的拖着人走,直到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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