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47章

作者:寂寞也要笑 标签: 年下 娱乐圈 强强 穿越重生

  梁逢刚要冲出浴室去叫喊小黑哥,再打急救电话,听到这里惊而转头:“你爱人……”

  陆宇闭着眼睛,压不住暴躁地阴沉道:“告诉你谁都不要讲,他也不行!”心底则咬牙想着:我陆宇要救谁便救谁,要戏弄他也自去调戏,此时说出来却算个什么?邀功请赏还是以恩相逼?

  梁逢头一次见到陆宇气势骇人的模样,不由噤若寒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去打求救电话,只小心翼翼地拽了一条干净浴巾围上。

  陆宇已经沉心陷入冥想之中,英俊精致的面容灰白冷然,几乎耗尽了内息的下丹田空空如也,对阴邪的放肆游走毫无阻挡,他只能借助药浴竭力恢复内息以作抵抗。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

  小别墅中三人,此刻只余客厅始终的滴答声。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陆宇药浴冥想近三个小时,体内的阴邪气息终于被一点点压制下来,丹田的痛楚也一点点逐渐消失。

  梁逢已经擦身换好了衣服,就站在浴室里紧张地为他加水加药,直到见他脸色隐隐恢复了些血色,才暗暗放下了心来,忍不住地悄悄看他。

  陆宇此时毫无平日的平和温雅,俊颜冷凝而肃穆,短发黑湿,浓而直的眉毛下一双眼睛轻轻闭着,直挺的鼻梁下颜色发淡的双唇紧紧抿着,被浴水浸泡湿透的t恤衫勾勒出初显宽厚的肩膀和平滑结实的胸膛。

  梁逢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怔怔。

  陆宇收功回神,长长松了一口气,被激起灵性的邪物当真可怖!万幸情况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转而又忧心那邪气如同游玩似的在下丹田流窜,内息也只能与它平和对峙,万一它什么时候狂暴起来,却无法平安压制。

  就像在身体里面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现在却没有能力解除。

  他皱皱浓眉,突然察觉有目光凝在自己脸上,转瞬知道是梁逢,便缓缓睁开眼睛,向他微微笑了笑:“刚才吓到你了吧,我练功练差了路子,幸亏药浴及时,现在才好了些,多亏了你。”

  梁逢如同做贼被抓,慌忙躲开目光,红脸道:“没,没什么。”

  陆宇平和地看他,这样的梁逢与上辈子那个似乎经历过什么而严肃执拗的小乘警判若两人,他也不多说,起身道:“你刚才没洗完澡吧?我出去,你继续洗。”

  梁逢没说话,低头搓着手指“嗯”了一声。

  陆宇药浴只为快速恢复内息,三个小时足以让他内息尽复,此时再药浴也没有什么效果,邪气有内息的压制,也不再冲荡他的经脉丹田,只是寒冷无法压制,由内而外的寒凉,让人想多穿衣服。

  他算是明白当初小黑哥的感受了,走出浴桶,脱掉t恤短衫和运动长裤,扔到衣篓里面,扯过一条毛巾,一面擦身,一面汲着拖鞋往外走。

  梁逢早在看他脱衣服时便转过身去,听到他离开,才犹豫着转头看了看衣篓中的湿衣。

  陆宇擦干身体,推开卧室的房门,来到床前。

  小黑哥颈侧要穴扎着金针,昏睡不醒,精赤的身躯还如之前,内裤半扯着,露出下体浓密的毛发和软趴趴的命根子,浅白色的内裤将他一身健康麦色衬得更显健实硬朗。

  陆宇缓缓走过去,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眼底幽暗一片,过了半晌,伸出手,拔下他颈侧的那枚纤细金针。

  金针一拔,小黑哥立即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手指。

  陆宇把金针放在一侧床前柜上,见他要醒,这才爬上床去,伸手在他厚实平滑的胸肌上大大方方地摸了两把,然后双手都按在他胸肌上,撑着自己同样只穿内裤的身体,一点点压到了他的身上。

  小黑哥精壮的身体明显在被抚摸胸肌时便是一个条件反射的紧绷,但他警醒甚速,下一瞬就僵直不动,再然后竟缓缓放松下来,似乎又要自我催眠一般。

  陆宇趴在他身上,双手轻轻在他粗健的双臂上抓摸,尤其没放过他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

  小黑哥尴尬别扭,又不好反抗,只自呼吸放轻,一动不动地躺着任他抚摸,反正只是两条膀子……

  陆宇趴在他的肩头耳边,对他的心思洞悉了然,神情冷然如旧,嘴角却微微翘起,声音低缓幽沉:“什么朋友不可能得我这般救助,或许我对你这种人最没有免疫力,竟仿佛真的有点动心了,以前都没注意,现在发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似是自语低叹的话在他说出来,好像平日里平和的玩笑和善意的调戏。

  小黑哥未经情爱,对情爱没有这么敏感,对男人的情爱更是没有清晰概念,自是当他在说笑,此时不知如何接口,便恍若未闻,只一动不动地躺着由着他摸。

  陆宇的双手却不甘心限于他的双臂,已经从他健实的手臂一点点滑摸到他宽厚的肩头,有力的手掌把他的肌肉摸紧又放松,动作肆意,摸上他的胸膛,又沿着他的胸膛滑到他劲瘦有力的小腹。

  小黑哥身体压不住地紧绷起来,双臂动了动,想要推开他,但是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再感受自己体内久违的舒畅和彻底的放松,便再也下不了手去,只又把双臂放回身体两侧,闭着眼睛承受他的肆意玩摸。

  陆宇似乎轻笑了一声,继而张嘴轻轻含着他的耳垂咬动,左手抓紧他的肩头,右手则在他腹肌上按动摩挲,模糊不清地低问:“我没碰你敏感点吧,你平时总是面不改色,为什么我一碰你,你就脸红?”

  小黑哥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零距离乱摸,大腿更隔着一层内裤感触到他滚烫坚硬的东西,刚硬的面庞早由强自的平静转为复杂的通红,这时再被他这样问,心底别扭到了极点,沉声道:“不然还能脸绿?”

  陆宇咬着他的耳垂呵呵低笑,隐约说了句:我就让你脸绿试试……

  说着话,右手突然由他腹肌往下伸,一下子伸到他半褪的内裤中,直接握住了他仍旧软绵绵的粗大物事。

  小黑哥惊得不轻,一个翻身把他推开,也不顾伤腿,矫健地逃下了床。

  陆宇被他推得顺势仰面而倒,右腿屈膝,左脚脚腕搭在膝头,双手枕在脑后,眼带戏谑地看着他,呵呵地轻笑不语。

  小黑哥见他笑得平静温和,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不自在握了握拳头,浓眉微皱地看着他,沉声道:“对不起,陆宇,我真的不是同性恋,你若闲暇逗我玩,对我摸摸亲亲都没问题,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要觉得不值,一刀刀给我放血我都没意见,只是……”

  陆宇仍是看着他笑,打断他的话道:“你走吧。”

  小黑哥声音止住,看不出他生没生气,想要再说几句话,但是在他淡淡的目光注视下,竟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转身拿起军绿色大裤衩和迷彩背心套上,一步步往门外走。

  却听陆宇又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走吧,离开我的家,自去倒你的斗儿,盗你的墓,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小黑哥刚才推开他时,心底就没来由的紧张,此刻听到这话,登时脸色一变,蓦地转头脱口而出:“我不走。”

  陆宇坐起身来,手臂随意地搭在膝头,仍是看着他微微的笑,仿佛在看一幕闹剧,眼底却幽深而认真,轻轻道:“我要过平静的生活,你这种人分明危险异常,却偏生能让人莫名其妙的心安,我现在才明白,你从住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现在你体内邪气尽去,无需我的施针,只有腿上枪伤未愈,也不需要我的照顾。对于一个‘朋友’来讲,我的确仁至义尽了。现在我最后一次为你着想,不要再留下来祸害我,你祸害不起。所以,你走吧。”

  小黑哥见他语气决绝,不禁有些罕见的慌乱,张了张口:“我……”竟不知如何说。

  他皱眉皱紧,紧紧握着拳头,深吸一口气,神情沉静下来,眼底也是坚毅如旧,缓缓摇摇头道:“我不走,以后,除了你叫我,我都在健身室呆着。”

  又回过身走到床边,抱住他的那床被子,一步步踱出房门,沉声道:“以后,我睡沙发。”

  陆宇有些讶异他的固执,浓眉蹙了蹙,声音冷了下来:“你先前不是说要离开?”

  小黑哥正要关门,听到这话,停下来转头平静地直视他道:“去一趟北方,去一阵子就回来,有件事躲不开,不是去盗墓,我听你的,不去混那个行当了。”

  说完,转头出门,又把门轻轻关上。

第六十一章

  小黑哥把被子放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来,身上还残留着刚才被陆宇抓摸时的异样触感,现在不经意地回想起,隐约有点酸酸痒痒的,他抬手揉了揉上臂,肱二头肌被陆宇捏得太用力,有点疼,他虽然结实,可也不是铁打的,刚才又没有绷紧肌肉抵抗。

  他无声地揉了三两下,缓缓仰身躺到沙发上,拉过薄被盖住大腿和小腹,手臂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一面感受着身体摆脱邪气后的久违的轻松舒畅,一面在心底细细地考量。

  在他看来,陆宇温文尔雅的表相里头满是傲然世外的淡泊,虽然待人接物事事妥帖,对人心人性、世间百态也有着不符年龄的洞悉透彻,但毕竟年少,无权无势,独自一人带着母亲的遗产流浪在这个大都市,认了一个有点能耐的姐姐还出国了,一身奇怪的本事治病救人肯定神乎其神,伤敌自保却未必就能足够。

  尤其那个姓郑的黑道小子还在纠缠,之前又多了一个嗜好暴虐的洪西洋,还有小人之心的许丛文虎视眈眈,以后还要踏入演艺圈、赌石这种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行当里……

  他小黑哥现在怎能忘恩负义地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那比《农夫与蛇》里头的毒蛇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他这条命是在半丢掉的时候被陆宇费力捡回来的,又得陆宇照顾这段时间,报恩的念头到现在早已不是最初那么刻板和简单,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

  他以前幻想憧憬过的生活就是这样,有温暖干净的房子,有让他胃口大开的饭菜,有值得信任的亲人,他自己不爱说话,也不喜被人搅扰,但若是亲人在身边跟他开玩笑,甚至捉弄他,他都能甘之如饴地承受。

  就像他对陆宇说的,他和陆宇的经历或许很有相似之处,他从十六岁入行,居无定所,九死一生,接触过的人数不胜数,也不是没有能让他欣赏的朋友,但是让他视为亲人的,只有陆宇。

  他以前无亲无故,一直都是形单影只,哪怕和女人耍的时候,也感觉自己是独自一人,亲吻都只蜻蜓点水,他感觉别人的口水脏,吃到嘴里不恶心?

  他现在想把陆宇当亲弟弟来看,宠着护着,一起过安安静静的日子,以后各自结婚了,也还能相互扶持,多好,连陆宇的亲吻和抚摸他都没有反感,他想这不就是因为把他当成亲人的缘故么?

  眼下这种平静的生活很好,为什么非要说勾引不勾引的,都是男人,就算上床,谁弄谁啊,不嫌脏?

  他蹙眉怔怔地响了很久,直到手臂都彻底麻得没了知觉,才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次日他起得很早,出门开车绕了远路给陆宇买合乎口味的早点来。

  如果不是昨晚上那一场差点被赶出去的尴尬,现在彻底摆脱阴邪异气的通体舒爽感能让他露出一个大笑脸来,但事已至此,他既然不愿离开,那就只能尽量收敛气息,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在墓中躲避诡异的幽灵一般,只等陆宇早一点想通。

  不过,即便他如此退让,陆宇也没对他露出好脸色,淡淡冷然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没吃他买的早点,连吃饭时坐的位置都离他远远的,上学也没坐他开的车,自己上了公交车。

  小黑哥心底有些黯然,脸上却不动声色,沉静泰然如旧,铁柱子似的稳稳站在公交站牌旁边,默默地目送他坐上公交车远去才开车回家,然后打电话给赵纤纤:“我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走。”

  赵纤纤声音温柔而欢喜:“那好,师兄,我去接你?”

  小黑哥浓眉一下子皱起:“不用过来!明天下午两点我会打车过去。你们也尽快,我不会在北方停留太久。”

  ***

  陆宇上学,坐公交的路上也沉心冥想修行,早日练出内气,就能早日摆脱邪气的困扰。

  到了学校,他从后门安静地走向座位,后几排的同学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止歇了声音,教室里的读书声一下子小了一半,另一半也像被牵扯下来似的缓缓消弭,满室同学竟都向他看来。

  他走到座位上,嘴角扯起一点点,平和地道:“打搅你们了。”

  他的脸色在经过一晚的邪气冰寒之后,现在本就有些苍白,此番俊气温雅的表相又为他添了一分脆弱,旁边的女同桌怜惜之意大起,小心地问:“你生病了?”

  他在座位上坐好:“上周五遭遇了点变故,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女生连忙从桌下提起她的暖水瓶,道:“有杯子吗?”

  陆宇向她微微笑了笑,摇头道:“不用,谢谢你。”

  前几排读书声又在尖子生的读书声带领下响亮起来,教室里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早读状态。

  沈季明在最初扫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没转头过来,唯有同父异母的血缘兄长陆兆青悄悄地把目光集中在他脸上,过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

  不久班主任田香谷照例视察早读状态,把他叫出去问了两声“伤到哪里,好些没”,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你还小,以后不要开车,幸好只是被吓到”之类的话,请假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陆宇一如周四初来那日般安静,甚至比那日更为沉默,有时旁人给他说话,他也置若罔闻,不抬头,不应声。

  高中生都好脸面,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倒是让他真切安静地冥想修行了一上午。

  等中午的阳光再次照耀到身上,他体内的阴冷邪气便平伏了些,原本微凉的肌肤恢复了往常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但他明白这不是邪气减弱,只是中午这个时间是天地间阳气最盛的时候,古时候处斩犯人,为防阴森怨气,都是午时行刑。

  身体舒畅,心情也随之舒缓。

  ***

  中午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就接到郑毅的电话,陆宇一如前几日般心湖不动地应付了过去。

  回到家时,梁逢不在。梁逢早上见到他和小黑哥“闹别扭”,就向陆宇说今天去二姨家探望长辈,晚上再回来。

  小黑哥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军事频道,他穿的也是迷彩短袖T恤,见陆宇进来,他并不转头,呼吸都放轻了些,把电视声音也调低,只当自己不存在。

  陆宇看他两眼,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擦干净手脸,回到客厅,直视小黑哥,走到他身前道:“你昨天说,亲亲摸摸都行?”

  小黑哥微微一怔,没有应声,算是默认了。

  陆宇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仰身坐到他身旁,用右手揽住他的肩头,左手摸上他的左前臂,然后旁若无人地用左手摩挲着摸上他左臂的肱二头肌,并在他肌肉上用力掐了掐。

  小黑哥的身体在刹那间的绷紧之后就强自放松,继而一动不动。

  陆宇嘴角勾了勾,隔着短袖T恤摸上他的肩膀、后背,往下摸到他的后腰的时候,慢慢掀开他的短袖T恤,摸入他的温暖的衣服里面,在他肌肉紧绷的光滑宽厚脊背上肆意摸索。

  小黑哥尴尬得脸色越发沉了,被他摸得心里突突地跳,别扭得只想立刻推开他逃,好歹忍住了,也放松不下来,只端端正正地僵坐着看向前方,像是心神全都被电视内容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