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男生子科 第41章

作者:河粉炒灵芝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小顺子闻言,那挂在眼眶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猛往下掉:“呜哇……她……她跟别人了!”

贺赫赫闻言,大怒:“她太没良心!你这么爱她,她居然嫁给别人!”

小顺子答道:“倒也不算是‘嫁’。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方是一名郡主。跟着她也一定比嫁给我好过的。”

“所以她是要给郡主做小老婆吗?”

小顺子颔首,擦了擦眼泪,便道:“不过这样也好,奴婢也可以全心全意伺候二少爷到老了。”

贺赫赫突然觉得很哀伤,说道:“我怎能蹉跎你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呢?你喜欢咋样的女孩子,我叫人帮你找找看?”

小顺子便答:“女孩子嘛?唉,其实像我这种做下人的,哪能多想呢?若说喜欢什么女孩子,也很简单,就是个性好一点的,一头乌黑长发是必须的,皮肤白眼睛大,会做饭,最好胸大屁股翘,OOXX的时候手得有什么东西抓一下啊,总不能挠墙吧。”

贺赫赫猛然一震,说:这、这不是我以前的择偶标准吗?啊……“以前”的择偶标准吗?多久以前呢?现在我的择偶标准变好多啊……虽然还是乌黑长发皮肤白啦,可是……胸大屁股翘,怎么变成雕大活好了?天啊,我已经完全融入这个次元了吗?不过要说,我上辈子是“贺儿”的话,也就是这个次元的人啊。所以我上辈子就是这次元的啊,所以这辈子才适应得这么快吧……绝对不是我天生不够直的缘故。

沙玉因去了灵塔。灵塔对于他的意义,总是十分微妙。他每次都会来灵塔跪倒,焚香,合掌对着神灵诵经,来寻求片刻的宁静。然而,灵塔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个伤疤,他每次来到这里,都有一种奇特的痛苦——也许,父亲对于他来说,也是如此。

天巫静默地跪倒在神像面前,直到沙玉因来到。天巫面前放着那精致美丽的换命金铃,两个金铃静静地躺在地上,没发出一丝声响。沙玉因看了看那金铃一眼,道:“你用了它们。”

“没用。”天巫缓缓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没用?你的意思是没用它们,还是它们没用?”沙玉因冷淡地看了父亲一眼。

天巫盯着他,说:“它们没有用。”

“你又想用它们来换命吗,天巫大人?”沙玉因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个金铃放到自己手上。

“金铃救不了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天巫盯着沙玉因,说,“除非那个人是煞星所杀的,是你所杀的!”

沙玉因缓缓地转过头去,冷淡地说:“我并没有杀任何人。”

天巫却道:“你狡辩,若非你杀人,金铃又怎么会无效?”

“我没杀人,是他自当灭亡。”沙玉因的声调骤然提高,“在多年前,他就已经死了!若非父亲你擅自启用金铃,他便该死了!”

天巫闻言一震,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你说……你说什么……”

沙玉因说道:“微才人难道不是你的敌人吗?你竟为了他而逆天命,真是何等伟大的情怀。”

那个时候,微才人被人害死,大粒皇帝哭着求天巫。天巫对大粒皇帝仍是旧情未了,不然就不会为大粒皇帝生子了。天巫在成为修道人之前便与大粒皇帝相爱,并产子。大粒皇帝却以此子为患,杀此子不成,便将他送了给沙大学士,此后也算断了与天巫的关系了。毕竟,他是皇帝,床伴的选择空间是很大的,犯不着去招惹巫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不是微才人死了,大粒皇帝也不会亲自到灵塔去求天巫。大粒皇帝其实也不知道这件法器的存在,他只是看了天巫的戒律,那条“不得掌生死”的戒律显得奇怪,虽说官方解释是“不得杀生或接生”,但“掌”字的意味显得与众不同。难道说天巫能让生者死、死者生吗?大粒皇帝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抱着微才人去求天巫。天巫没办法拒绝大粒皇帝,因此拿出了换命金铃。

天巫当时还未当天巫,却也已经懂得使用这件法器了。

沙玉因冷淡地说:“你的伟大,不仅于此,不但破坏了戒律,甚至,奉上了自己亲儿的性命!”

闻言,天巫浑身颤抖:“你……”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的双胞胎兄弟到底是怎么死的?是我克死的吗?还是……被换命金铃夺了性命!”

天巫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这段过往悲伤得能夺去他的呼吸。他那时没想到,换命金铃会拿了他腹中胎儿的性命。拿了他腹中胎儿的性命去给微才人……天巫使用了换命金铃后,立马就动了胎气,腹部剧痛起来。大粒皇帝让人为了天巫接生,结果出来的孩子有一个是死婴。皇帝以为不祥,请了大师来算,大师并不知道换命金铃这一茬鸟事,又见沙玉因命格带煞,便都众口一词地说是沙玉因克死了兄弟。

第80章

那件往事,让天巫本人也极为伤痛。他沉静了许久,仿佛是需要这些时间的静默来缓解心中的痛苦,因此过了许久才再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静室里放着的那个玉白色的月河花形状的香炉,漏出一丝又一缕带着香气的烟雾来。沙玉因轻轻地抚摸着玉花瓣,似乎没什么回答的意思,又似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天巫有些急了,追问:“是谁告诉你的?不过……这件事应该没有别人知道才是。”

“没有人告诉我。”沙玉因将香炉移正了些,说,“我自己记得。”

天巫闻言一惊,道:“你记得?”他又摇摇头,说:“你如何记得?当时你还是个婴儿啊!”

沙玉因轻轻地摆正了香炉,没让香炉脚碰撞出一丝声音,才答:“我就是记得。我一直都记得,而且我能听见,能感觉到。即使在母体里的时候,亦是如此。我能感到我同胞兄弟的脉搏跳动,就像是摇篮曲一样,令我甚为安心,就好像是什么……血浓于水的牵绊吧。”

天巫讶然地盯着沙玉因看。

沙玉因回过头来,与天巫对视,天巫却又不敢去看他,只移开了视线。沙玉因仍盯着沙玉因看,一瞬不瞬地看着,仍平淡地说话:“我与你长得如此相像,如果我的兄弟成长了,大概也是这副面容吧?”

这话说的,天巫大概以后都不愿意照镜子了。

沙玉因继续说:“有一天,我听到一阵刺耳的摇铃之声,然后……我的兄弟的声息就没了,伴了我八个多月的那点微弱的脉搏声……如同是断弦了一般,一下子就止息了。”

天巫双眼流出泪来。

“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是有知觉的。但愿不是,希望他无知无觉,别有什么痛苦才好。”

天巫拭擦了一下眼泪,说:“死了的人何以有痛苦,大概是活着的人才会痛会苦的。”

沙玉因答道:“我兄弟这条命是因为微才人而没有的。为什么我不能拿回来?”

“拿回来?”天巫苦笑道,“拿回来!拿回来你兄弟就能活过来吗?”

沙玉因冷笑道:“所以我说您,天巫大人,果真具有伟大的情怀。”

天巫一下子被堵着了,半晌才幽幽道:“那么,你打算对皇帝下手吗?你入朝为官,就是为了报复他,对吗?你回答我,对吗?”

沙玉因似乎不想回答,只是半闭着眼睛,轻轻地吸了一口香炉的烟味。一个人能够承载多少的记忆呢?有些人到了老便会开始忘事,人老了,乏了,无力了,记忆似乎就成了负担。人不能太长寿,太长寿了,经历过的风雨与喜怒都会成为令人难以负荷的记忆。沙玉因一直很疑惑,直到他被告知是狐君下凡后,才解惑了。

他自下凡以来,记忆一直在延续着,没有断过。大概因为他的魂灵并没有下地府,而是自行转生,因此记忆便一直都在。在婴儿时期还好些,越是成长,前世的记忆就越来越多地在梦中复苏。他梦见自己是一名将军,他的手足同袍们,一个个在眼前倒下,他守护的百姓,也死在敌人的刀下,而自己,最终死在了杀阵;又梦见自己是一名学士,写的文章被一句句地钉在审判台上,遭受万人的辱骂,直至死在了帝皇的盛怒下……总之,他的每一生、每一世,都或多或少地与帝皇家有关,只是都会成为大青皇室倾天权势下的一星炮灰。

他对这个皇朝的恨意,堆积了三生三世。

一开始,这些回忆让他混乱、煎熬、难过,他甚至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因为,这些梦真实得可怕。他只能跪在静室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吟诵着经文。这些经文一字一字和着月河花的香气仿佛连成了一线,一圈一圈地将他捆住,强行将他怒张的爪牙束缚起来,捆得狠,捆得深,捆得他整颗心都在痛。神像以慈悲的姿态,远远地看着他,始终一动不动。

只有复仇,才让他得到一时半刻的解脱。在杀死微才人的时候,在感受微才人生命流逝的那一刻,他才有了一丝的轻松,然而,这轻松过后,是潮水般涌来的压抑。

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他有片刻的快乐。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贺赫赫已经睡着了。床并不大,贺赫赫习惯蜷缩在床上,身上盖的被子上绣着莲花。他掀起被子的一角,钻进了被子里,然后抱住了贺赫赫,将头靠在贺赫赫的背上,慢慢地合上眼睛。在这个时候,沙玉因觉得分外疲惫,大概是因为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才这样的疲劳吧。

倒是贺赫赫先醒过来的,他醒来的时候,觉得腰上沉甸甸的,背上又似贴着什么物体。贺赫赫迷迷蒙蒙的挣开沙玉因,含糊地说:“别闹了,旺财……”

沙玉因是个浅眠的,在贺赫赫挣开他的时候便醒了,醒来后,沙玉因幽幽地说:“旺财是谁?”

贺赫赫听了这个嗓音,突然吓了一跳,惊得醒了,坐起来,才发现沙玉因躺在他的身边。沙玉因现在的样子不得不说是颇为性感尤物的。沙玉因黑色的长发铺在提花纹的枕席上,身上穿着白色的深衣,修长的身体线条若隐若现,双眼带着刚睡醒的迷蒙,真是太过性感尤物王祖贤了——这个比喻似乎有哪里不对。

贺赫赫愣住了:“你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

沙玉因说:“这是我的床。”

贺赫赫讶然道:“那我的床呢?”

“也是你的床。”沙玉因眯起眼睛回答。

贺赫赫半晌才听明白这个“我的就是你的”的论调,脸皮马上就薄了,透出红色来。沙玉因问:“旺财是谁?”

贺赫赫愣了愣,说:“我以前养的猫。”他以前在家里养了一只名字叫旺财的暹罗猫和一只名字叫kitty的哈士奇。日子倒是过得挺和睦的,除了旺财会间歇性有定向并丧心病狂地欺负kitty之外,旺财还会趴到别人的身上睡觉。由于昨晚贺赫赫梦回了21世纪的事情,所以醒来时条件反射地认为抱着自己的那条手臂是旺财。

想到这个,贺赫赫倒觉得有些怀念猫猫狗狗的。他深知沙玉因此番回京不是来度假的,肯定会忙得很,也会四处跑,而按照沙玉因这个保护过度的习惯,显然不会放贺赫赫出外过纨绔子弟的精彩生活。所以贺赫赫必然会颇为寂寞无聊。贺赫赫便道:“我想养只猫,你说好不好?”

沙玉因听了却没说话。贺赫赫瞅着沙玉因这表情也不像是要拒绝,更像是在思考什么。沙玉因确实是在思考,他只寻思了一阵子,便缓缓开口:“不如养个孩子吧。”

贺赫赫闻言大惊失色:我就随口说要养只猫啊,你、你不用玩这么大吧!

这贺赫赫正愣着神呢,就骤然一阵眼花,原是被沙玉因扑倒在床上了。贺赫赫当然明白沙玉因的意思了,忙捉住沙玉因那四处乱摸的手,说:“你该不会想让我生个孩子吧?”

沙玉因答:“是。”然后,继续乱摸。

贺赫赫忙制止他的行为,说:“这、这不好吧!咱们还没结婚呢!”

沙玉因想了想,说:“为什么要结婚?”

贺赫赫一下子被问倒了:想不到古人真是这么开放啊!未婚先孕的还是和直系亲属这真的好吗?你是修道之人不能结婚所以就未婚先孕吗?这样真的没犯规吗?

沙玉因似乎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想了一阵,说:“不用那种东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贺赫赫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深刻的鄙视:作为一个阅读量极大的现代人,居然因为这样狗血老套的台词而感动,真的是太丢脸了。

但也是因为这种情感,贺赫赫这次没有阻止沙玉因的进犯了。尽管如此,贺赫赫还是觉得帮男人生孩子什么的太过难为人了。只是,和男人啪啪啪倒是十分迷人,所以他暂且啪啪啪,以后再想生孩子的事。二人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之后【请大家尽情展开想象的小翅膀】,贺赫赫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身上都是汗。沙玉因简单地拭擦了身体便开始穿衣,说:“我要上朝了,你好好歇着。”衣服穿好了就走。

贺赫赫突然坐起来,想到连日来沙玉因的冷淡,突然想道:我是不是遭受到冷遇了?

就在此时,小顺子推门而入,见了贺赫赫的裸体也并不惊讶,只说:“少爷,奴婢来给您换床单了。”贺赫赫一时没有应答,小顺子看了看四周,又说:“大人走了吗?”

“走了,”贺赫赫卷着被子说,“干完就走了。”

小顺子眨了眨眼睛,看着贺赫赫,说:“二少爷,您身上怎么有怨妇的气息呢?”

第81章

——怨妇的气息?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男人啊,怎么会怨妇呢?

贺赫赫认真地想了一阵,道:那的士又说我有怨妇气场,小顺子也说我有怨妇气场,莫非我真的有怨妇气场?

小顺子坐下来,跟贺赫赫说:“大人现在比较忙,过阵子许是会好的了。”

贺赫赫道:“我当然知道,算了,我要出门去。”

小顺子便道:“慢着,少爷,大人吩咐了,少爷身子弱,还是在家休息为宜。”

贺赫赫愣了愣,说:“他这是不让我出门吗!”

小顺子忙道:“大人绝对是为了少爷的身体着想啊。少爷先别生气啊。”

“身体不好才要多多运动,生命在于运动啊!”贺赫赫辩驳道。

“可……”小顺子顿了顿,努力想了想反驳的理由,想到后就“啊”了一声,笑眯眯地说,“刚刚二少爷不是和大人‘运动’过了吗?”

贺赫赫听了,脸上猛然地红了起来,半晌才说:“那不算……我要多走动。”

“这院子够大,够少爷走动的了。”小顺子说道,“少爷,您别为难我啦。而且你想想,之前宫里的人不是陷害你嘛,若是少爷随意走动,恐怕又会中了奸人的陷阱了。”

贺赫赫本还是一肚子火的,听着这话,那火就“洒啦”的灭了,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我再不能给大哥拖后腿的。”

因此,贺赫赫倒是一心一意在家中钻研医书,不闻窗外事了。小顺子细心伺候着,及至晚间,她正灭了灯,从游廊上走往书斋处,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移近,仔细一看,忙福身道:“大人万福。”

沙玉因抬眼看了看没点灯的屋子,问道:“他睡了?”

小顺子便答:“刚睡下了。”

“他今天还好吧?”沙玉因问。

小顺子想了想,便答:“吃过药了,也吃过饭了。本是想出门的,奴婢好歹将他劝下了。”

沙玉因听了便点头,道:“回去休息吧。”

小顺子便告退,回去睡大觉了。沙玉因没走几步,便看到屋子里亮起了灯光,隔着纸窗透了出来,还能看到一个人影在灯光中摇曳着。沙玉因便加紧了脚步,走了过去,将门推开,便看到贺赫赫在灯下翻书。听得开门的声音,贺赫赫便按下书页,抬起头来,便见沙玉因一身白衣站在门外,仍是有潺潺流水声从开启着的门口传来,听着就觉得凉快。

贺赫赫愣了愣,道:“大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