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又凶又甜 第9章

作者:千里落花风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赵岚清实力没有风吟天的强,不能可劲儿飞。只能飞一段就停一停。

这个时候风吟天便不说话,也停下来。却和他保持着距离,直到赵岚清又动了才在前面带路。

赵岚清在天黑前复了命,没再让风吟天跟着去,自己拿着一颗妖兽内丹给了木怀青。

木怀青只看了一眼便将东西还给了他,皱眉道:“你的计划开展得怎么样?这段日子,失去神智亟待灭掉的妖变多了。”

“但愿我没有多想。”

“嗯?”赵岚清挑着眉,好奇问道:“多想什么?”

“上次有一点你说得对。”木怀青泠泠道:“清徵宗的人能来这里,便说明燃灯火已经引起了争端。”

“我怕这阵子频出的妖,是有人觊觎燃灯火,想要勾我出塔的引子。”

木怀青深深望着他道:“你的计划看似离谱,其实可行。若是能将祸水东引,让他们将燃灯火带走。待世上再无燃灯火,我自然能保你无虞。”

“啊!”赵岚清听到木怀青这么说,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呆怔着脸,揪心地望着木怀青,痛心极了。

原书中是以风吟天为视角的。所以,一些事情,被一笔带过了。

但是木怀青的结局,却简单提了几笔。

他在书中是被受了陈苏误导的原主,送了杯毒酒,短暂封住了灵力后,被引到月沉谷斩杀的。

他死后,明真塔上再没有了灼艳的光辉,伴随着主人的陨落,归于寂静。

没有了木怀青的回南国后来自然式微,这才有了后面风吟天反杀自己的剧情。

这一点剧情看似什么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背后的凶手即便是陈苏所在的凛北山的蛇族,可为何非要杀了木怀青?动机是什么?

但是结合现在和上下文,赵岚清却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木怀青死后,明真塔再也不亮了。他本来还以为,这不过是一句氛围描写。

现在才想起来。木怀青告诉过自己,燃灯火就在明真塔的塔尖。

所以,其实,确实不止风吟天一行盯着燃灯火。因为原书中,风吟天离开妖界时什么都没带。他师父亲守的那方秘境,也因为没有燃灯火而直接被毁。上古的魔物破空而出来,生灵涂炭。风吟天以除魔为己任,后续升级打怪,增长修为的机会,水了好多章。

若是假设还有另一股暗势力的话,那便合理多了。

再细想想,原书中,凛北山的妖族为何平白无故地归附回南国,陈苏为何想办法要挑拨离间?为何在木怀青死后便销声匿迹!

现在,为何陈苏走了,回南国境内,捣乱的妖突然开始横行了?

原来一桩桩,是这样的!

要真是这样,那像自己之前提出来的,让风吟天带走燃灯火,还真是个解决办法!怪不得木怀青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赵岚清把这件事情想通,更后悔今天说话太过决绝了。

风吟天误会自己喜欢他,自己顺势给他个面子不就好了。总也不至于告诉他自己看不上他。闹成这样大家互相尴尬的样子。现在这样,怎么好让风吟天拿燃灯火?

心里不迭后悔,却只能老实跟木怀青道:“那怎么办?我觉得暂时和他的关系,离让他心怀愧疚地背叛我还有点距离。”

“那就努力吧。”木怀青点点头,并没强求。只道:“凛北山的蛇族被我诛杀了,现在妖物横出,人手有些不够。他道侣修为也不错,实在不行,你和他顶顶吧。”

“要是他死了,也算是灭了口。”

赵岚清:“……”

赵岚清对木怀青这走一步看一步,并随时随地想要送风吟天送死的态度非常不满。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阶段要是不跟风吟天搞好关系,以后真的无缘无故涉险遭了难,指不定得埋怨自己虐待他。

回到了自己寝殿的赵岚清觉得自己得为早上的不留情面道个歉。最起码也得将现在的关系破破冰。

想了想,从明真塔顺了一瓶灵酒,然后召江离来教教自己那个可以在手上开出花的法术。

前段时间江离学的“手上生花”的法术挺好看的。赵岚清以前见惯了别人哄人用的玫瑰,心道自己手上生出来的花岂不是比玫瑰高级多了?

一切准备就绪了,赵岚清才去找了风吟天。

风吟天从回来后就去了偏殿。

自从自己成了赵岚清的道侣后,师兄弟们得待遇也得到了改善,得以每天围坐在这里打坐修行也无人打扰。

只每每看到他的时候便一脸便秘一般的神色。

风吟天觉得他们演技不好,怕赵岚清注意到他们,这段时间便不好来。

如今被赵岚清一语扫开心中的疑虑,反而放得开了。坐在他们身边,专心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赵岚清找了来。看了一眼他的师兄弟们,还是昂首挺胸地快步走到了风吟天跟前。轻声问:“你怎么在这啊。”

“我想。”风吟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啊,要不你回正殿去?”赵岚清看了看风吟天的师兄弟们的眼神。知道自己在这里多少有点不受欢迎。特意压低了声音,软声道:“我有事找你。”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国主。”经历了白天的事情,风吟天已经不会被赵岚清的态度有什么想法了。

知道哪怕多想什么,也都是荒诞罢了。

“你……”赵岚清听到他的话有些生气。刚想冷着声音发脾气,又想到自己重担在身,是来破冰的。只能生生把气咽回去。攒了一肚子,带着软绵绵的凶巴巴道:“你莫要不识好歹~”

风吟天终于转过来身了,狭长的眼睛里尽是清冽,对赵岚清的威胁无动于衷。只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国主,我师兄难道是您养的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小师弟陆远听到了赵岚清恶狠狠的话,瞬然怼他道。

“那当然不是。”赵岚清拧着眉,望了眼陆远,只看到他怕是比自己都小。不禁呵斥道:“我跟你师兄说话,关你什么事?”

说完,手一挥,直将陆远的嘴封住了。这才又冲着风吟天走进一步,讨好道:“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回正殿吧。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风吟天仍旧没有动,只将赵岚清的作为看在眼里。

想是陆远当真说中了他的心中所想,才这么欲盖弥彰。

烦躁地吸了口气。还是道:“我也说过,国主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与国主之间并没有可以互相密谈的地步。”

“嘶”地,赵岚清深吸了口气。只觉得风吟天当真不识好歹。

偏偏自己还不能发火。索性强笑一声,破罐子破摔道:“好呀,你要是非要让我在这说,那我就说了。”

赵岚清一张俏脸含霜,木然朝着风吟天用灵力捏了一朵大大的牡丹花朝着他。

花上,托的是顺来的灵酒和下午他们除妖得来的妖丹。

因着激动,赵岚清捏出来的这朵花灵力充沛,花朵极大。将这两样东西悬浮在空中。让整个殿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对不起我错了!”赵岚清多少带着点新仇旧恨,朝着风吟天大声道:“每个人都会有别人是喜欢我的想法,我不应该嘲笑你,更不该盛气凌人!”

“你能够原谅我吗?”!!!

第14章 亲吻

“可以。”风吟天没有笑,一双锐眼灼灼望着赵岚清,还是静静道。“但我并没有生气,国主也并未做错什么,无须道歉。”

静寂的殿里,唯有风吟天在说话。他的脊背挺得笔直,逆着光的侧脸轮廓清晰,狭长的眉眼里带着倔强和倨傲,是一种他的师兄弟们熟悉的疏离和客气。

只却让赵岚清有了一瞬间的犹疑。吓得一怔,还是打消了心头的疑虑。朝他伸了伸舌头,一把将灵酒和内丹塞到他怀里。“啊。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赵岚清知道其他人并不欢迎他,脚下生风道:“那我走了。”

“好。”风吟天屏息着等他离开,等到他的身影越过门后,突然闭上了眼睛。

四周是一片寂静,门外是竹影婆娑。像是自己的道心,带着股想要涌动的寂静。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的?”小弟子陆远等他走了,幽幽道。

“就是。说话太难听了吧?”

“此事已然作罢。就不要再议论了。别忘了咱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莫被无关的事扰了道心。”风吟天眼神淡淡,心如止水地将灵酒递给了他们道:“左右拿来赔罪了,你们喝下休养吧。”

……

风吟天又回到了正殿里,却像是水归了一汪死潭里。

夜半风清,同在屋檐下的两人所隔的距离恨不得能够跑上马。赵岚清对此没什么异议,就是觉得风吟天颇有些带着风骨的矫情。

隔得再远,次次自己修炼之后,不还是要乖乖过来灵力交换一番,顺道被赵岚清敷衍地在脖子上亲出个印子,交差了事。

不过这些话赵岚清不敢说,因着正如木怀青所说,突然间,回南国失了智的妖好似变多了。

木怀青为了不给风吟天,简直稳坐明真塔,除妖的重任就分派给了别人。

其中的部分交给了赵岚清,赵岚清自然是带上了风吟天。

好在风吟天从未拒绝,不仅次次跟上,还会在诛杀妖怪之时悉心指导。

倏然之间一月过去,枫红染了秋山。

赵岚清出门的时候木怀青有些担忧,从袖子里给他一个瓷瓶,凝神嘱咐道:“这一次要小心一些。若是不敌,不可硬抗。捏碎瓷瓶我便会知晓。”

“无事,你也太小看风吟天了。”赵岚清接过瓷瓶无所谓笑笑道。

这段日子他总是有意无意在木怀青面前提起风吟天。

总跟着自己除妖劳苦功高。木怀青如今是他生命的最大威胁,赵岚清心里有数,在木怀青面前能夸他便不会少。

从没对此有所反应的木怀青这才却是一顿。跟他点了点头道:“尚可。”

简单的两个字激动得赵岚清心神一振。天知道能从木怀青嘴里说出些夸奖的话有多难。感觉到了胜利的曙光,赵岚清简直是雀跃着出去的。

这次同样是去滢水山,赵岚清轻车熟路地被风吟天带上御剑飞下。

只看到本该青葱的树木只剩片光秃裸露的石崖,腾着阵阵的烟雾,成了一片荒地。

风吟天没有立即下去,而是觉得那腾起的黑烟有些不对劲。

刚想要告诫他一番,只看到周边的崖壁上波涛般的剑光席卷而来。

“小心。”风吟天沉沉道一声,顺势就搂着赵岚清的腰低空闪去。

却在底下去的一刹那,心里咯噔一声。瞬然从剑上飞下,宛如离弦的箭,越过那浓重的黑烟,从崖下掉落下去。

怀霜剑狠狠地插在崖间。赵岚清紧紧扒着他,那清润的脸上满是严肃,低声道:“我的丹田又麻了!”

“对。”风吟天没有纠正他笑话一般的用词,沉道:“黑烟有问题。”

刚说完,一股极为强大的威压从空中拂过。赵岚清下意识屏了息,刚抬头,便看到风吟天握着的怀霜剑周身阵光一闪。一种奇异的感觉覆在他的身上。

“这是一个隐匿阵法。”风吟天稳稳道:“只要握住剑,就可以隐匿住我们的身形气息。”

“你抱紧我。”

“哎。”赵岚清利索地又紧了紧自己的胳膊和腿。简直像是一个八爪鱼一般抱着风吟天。让正稳稳抓住剑的风吟天眼神一闪,憋了好久才轻轻道:“倒也不用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