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僧谈之无极 第39章

作者:WingYing 标签: 古代架空

就看魏风两手依旧被锁住,不可能真的伤害到公子。等到他尝到了腥甜的血,才放开了牙,大公子苍白着脸,因为惊吓而呼吸紊乱。魏风咧嘴狠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公子实在是好手段……”

什么……手段?

瀛公子不解地看着他,却听他连笑数声:“你这诱人的模样……毋怪,能以身侍父。”瀛公子神色一片震惊,魏风只当他是惺惺作态,“堂堂国主养了一整个王宫和儿子长得无二样的脔宠,公子是在他人面前装傻,还是真的不知?你二人父子相奸,连畜生都不如,难不成还想瞒天过海,这天下迟早要毁在你们的手里。”他凑到公子耳边,姿态极尽轻蔑狎昵,“一个老男人怕是满足不了公子,不如公子悄悄放了我,随我回去赵国,到时候,日日夜夜,自然都有男人好好地……!”

就看,瀛公子手里的匕首,扎进了魏风的胸口里。他看着公子,暗红的血嘴里慢慢地涌出一丝。

“啊!!”瀛公子却霍地将他用力推开,怒吼地拔出插在他胸口的匕首,只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往魏风身上不断戳刺,污秽的血溅在公子玉白的脸和双手上,直到他身下的人气绝,他依然没有停手。数人进来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总算把瀛公子给带了出去。

当天晚上,瀛公子才清醒过来。他沐浴,换了身衣裳,由宫奴们领着来到了秋阳宫。

宫灯犹如鬼火,偌大的秋阳宫,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

内殿里,大公子穿着身白衣,更衬得他的肤色惨白得仿佛是透明的一样。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乌黑的双眼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和过去不同了。

他的身后,响起了“沙沙”声,那是缂丝拖在地上,随之而至的,是一道斜长的影子,由后头渐渐地,将这单薄的少年给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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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打架还真是应景啊

第三十章 《鬼僧谈·无极》 番外 《痴》 第五章

宫灯犹如鬼火,偌大的秋阳宫,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

内殿里,大公子穿着身白衣,更衬得他的肤色惨白得仿佛是透明的一样。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乌黑的双眼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和过去不同了。

他的身后,响起了“沙沙”声,那是缂丝拖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随之而至的,是一道斜长的影子,由后头渐渐地,将这单薄的少年给吞没。

一只手从厚重的玄袖里探出,轻轻地去碰那耳骨上的伤。公子伤得不重,只是这口子太深,怕是一辈子都会留下这个痕迹了。

“来人。”那沉沉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宫奴便走出来,便听国主沉声道,“听闻赵王不日要贺五十四的寿辰,那就将他儿子的尸首剁成五十四块,替寡人,送去给赵王罢。”

宫奴应了声,又退回去了阴影之中。

男人摸着那耳骨上的血痂,在他深暗的眼底,有一团火。一直以来,它都在不为人知的暗处里,熊熊地燃烧着……他说了一声:“都出去。”

两侧柱子后的宫人连同着那些武士全都出去了,随即,后头响起了一声沉重的“空”,那是宫门关上的声音。

这里,终于就只剩下他们了。

郑侯凝视着少年的侧颜,他在火光里,薄薄的眼睑微垂着,脸上没有血色,只有浅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他的手不自觉放得更轻,好像是害怕自己的手太重,弄破了这脂玉般的肌肤。

“子瀛,”他的声音很沙哑,“疼不疼?”

——疼不疼?他问的,是这个伤,还是……

就看公子迟迟不应,视线好似钉在了地上,犹如一尊精致的玉雕,任人往哪处提放,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男人微微敛目,这个身子,这般地清瘦、羸弱,就连反抗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那么地脆弱和无害。

只见那如雾似般朦胧的眼睛,昨日之前,对着他的王父时,依然还是诚惶诚恐,即想亲近,又打从心底畏惧着他。而现在,那双眼却是麻木的,干干涩涩,好似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不会再哭着求王父,也不会再天真地认为,他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那布满了茧子的指腹抚过公子的鬓发,火焰在跳动,再怎么假装淡漠,少年额前渐渐渗出的汗依然出卖了他。他能感觉到,被那手指拂过的地方,像是被刀子割过,火辣辣地疼着。

猛地,那只手掌,用力地捏住了他。

公子被迫转向了男人,几乎是同一刻,他对上了那一双眼。他看见了他眼里的烈火,一瞬的恍惚间,他想起来了——有时候,他不经意地对上王父的眼睛,都会赫然地捕捉到这燃烧着的焰火,像是要将他活活地吞噬一样。正是因此,他才会觉得害怕。

“你这是在生寡人的气?”郑侯微微俯身,他们父子从来没有这么近地说话过,那声音嘶哑得几近听不清,“甚好,”他喑哑地喃喃,“你性子太过温顺,是该有些脾气了。”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溺爱和纵容。

郑侯静了片刻,语气出奇冰凉地道:“——可寡人,还未解气啊。”

粗砺的指腹一遍遍地擦着少年的嘴唇,无极原以为自己还可以再忍,他甚至还曾异想天开地认为,自己可以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当中。待百年以后,一切都归于尘土。

可是,哪怕是作为齐王的季容,还是郑侯的长公子瀛——是他,一直没打算放过他。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王上到死都恨着他,所以哪怕是在世为人,仍然要用尽一切的手段,继续折磨着他、诱惑着他……

朦胧的幽光中,那狭长的暗影缓缓地淹没了少年的影子。

公子睁着双眼,他闻到了只属于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身上、那厚重的沉香,和稚涩的少年不同,他的唇很烫,犹如烧红的烙铁,刻印在他的嘴唇,打下了一世都无法洗脱的罪孽——

但是,这还仅仅是,刚开始罢了。

“……”瀛公子一颤,当他想起要逃脱时,也已经太晚了。郑侯轻易就扣住了他,野兽放出了匣,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殿中响起“砰”地一声,灯油翻倒,郑侯身上的王袍被扯乱在地,“沙沙”的声音不断地静如死地的殿中回响——

“唔、嗯……呜——”那被高大伟岸的身躯压制于地的少年溢出了急促的嘤咛,玄红的衣袍将他们交叠的身影覆盖住,只有那惨白而纤瘦的手臂露在男人的背上,它们无措地唰唰滑动,“嗯……嗯……”这个呻吟声,是瀛公子想要发出声音而做出的努力,可无论如何,它们注定是徒劳的。只看,郑侯一只手就捏住了他的脸,力量的悬殊令他完全能够对身下之人为所欲为。他们的唇舌激烈地相绞,使劲儿地唆吸、舔舐,还有啃咬,越是反抗,得到的,就越是凶狠、粗暴……

半晌,瀛公子便倦了,他像是屈从于此,先前,他数次拒绝地拼命侧过脸,这会儿似乎是认了命,又似乎是渐渐地沉沦其中——只看,那原本在男人背上胡乱推搡的手臂,五指不自觉地收拢,逐渐地变为抓紧了他。

子瀛……滚热而粗重的鼻息不断地吹拂在脸上,嘴唇被碾磨得湿濡红肿,他一呼吸,进入胸腔的都是王父的气息,几息下来,便着了魔。瀛公子歪斜地躺在地上,呼吸紊乱,因为过分地激动,他的脸和肌肤,都泛起了莹润的红光,这么诱人。

无极目光森然,眼看这搁在心尖上的,他百般护着,死守着,而今就要被自己毁了,可这一刻,也早在意料之中。不是今夜,也可能是明日,就算不是明日,只要子瀛在他手心里,他总要亲手毁了他。

之后,郑侯又再次俯下身,这次,他比一开始时温柔了些,尽管那对瀛公子而言,还是那么地激烈、凶猛,怕不是,打算活吃了他——

瀛公子看着上头,在梁上有一只雕刻的龙,它睁着浑圆的眼,就像这个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这般地狰狞。

王父……公子无声唤了唤。

忽然,一阵响动。便看郑侯反手扣住了瀛公子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捏碎了他的腕骨。可就算如此,瀛公子依旧紧紧地握住了匕首,怎么也不肯放。

没有人敢搜大公子的身,瀛公子将这支匕首藏在身上,他来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他就没想过,这一夜,自己还能活着踏出秋阳宫。

“放手……”无极怒视着公子,“子瀛,放手!”

跟着,他狠心地一施力,瀛公子“啊”地叫了一声,那只手忽然就失去了感觉和力量,匕首铿地一声落在地上。男人一放手,公子便摔在地上,手腕转眼就红肿一片。

无极直起身,他的脸上都是汗,连衣服都湿了——方才,只差一点,子瀛便会自戕于他的眼前,这怎令他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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