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101章

作者:秃了猫头 标签: 甜文 种田文 布衣生活 生子 古代架空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凌: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苏凌温馨提示:蘑菇中毒要及时就医哦。(不然下场很惨……

第62章 日常

秋日夕阳肆意挥霍, 窗纸映得通红似新人脸上胭脂般生动。

晚霞从窗户缝隙挤进丝丝缕缕,却发现屋里静谧暗淡的厉害,便只好安静地落在美人秋水眼尾处, 别添一抹春意迤逦。

啪嗒一声。

毛笔被慌乱丢在桌子上滚动, 眼看就要滚到桌子边缘摔下地,终于伸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住了它。

弃笔而逃的人早就飞快上了床,哗地掀开被褥趴了上去, 上身连头裹得密不透风。

“我困了, 我睡了,你, 你, 你出去!”

被子里传来似难为情又似恼羞成怒的声音。只是盖着被子声音闷闷的, 落在苏刈耳里像是被逼急了的小猫, 又凶又软。

苏刈看着裹成蝉蛹的被褥, 不看也知道苏凌什么神情。

他道,“那小菌菌还要给苏凌写信吗,小菌菌不记得了,木头可以代写。”

唰地一声。苏凌掀开裹着的被褥, 脚还未撑地, 双手就急着把苏刈往门口推攘。

整个身体前倾,含羞带嗔的脸飞速朝苏刈眼前贴近,眼看鼻子就要磕在苏刈坚硬的胸口时, 苏刈一把搂住清瘦的腰, 把人落地扶稳。

苏凌愣神抬头,见他含笑杵着他看, 立马又撑着手推人, “你给我出去!”

脸被捂得通红, 眼尾还急出透亮的水气,苏刈也知道不能把人惹太急。

再说苏凌炒菜放辣椒太猛了。他现在嘴里还火辣辣的。即使再想做什么无能为力。

今后一定不要让阿凌下厨了。

苏刈出去时还贴心的带上了门,余光中见人又滚在床上裹成了个蝉蛹。

苏刈下了堂屋大门门杠,推开门时嘴角还带着笑意,坐在石阶草甸上招来小黑耍了会儿。

他只逗了一会儿,就见狗剩捧着木钵从院子进来了。

狗剩一脸懒散像是在院子路口坐了一会儿,看到苏刈那瞬间眼睛都亮了,“刈哥,你们终于回来啦。”

“二姑说她先前给你们送菜来嘛,但你们都不在家,又着急回家吃饭就把木钵放在院子口了,后面怕被狗叼了去,又叫我来看看。”

二姑慌忙下山后,才想起来自己放在路口的木钵。用盖子封着倒不会脏,但两个小年轻闹起来没分寸,准会把她菜钵忘记在路口,想着就心疼浪费。

二姑老脸也不好意思,就叫狗剩后面去看看。

“二姑还说了,要是看见大门锁了就不进院子,要是没锁就在院子里喊出声。”

狗剩听不懂大人晦涩的话语,他道,“刈哥,二姑怕你们睡得早吧。我当时就说不可能睡那么早,准时关着门藏铜板,所以我就等了会儿,果然现在开门了。”

狗剩得意嘿嘿道,“二姑那么大的人,还没我懂得多。”

苏刈朝侧屋窗户瞧了眼,手指对狗剩嘘了下,“小声,这事儿别对外人讲。”

狗剩连忙点头拍着直挺挺的胸脯道,“晓得晓得。财不露白嘛。”

苏刈点头,难得夸了声狗剩聪明,然后接过菜钵,让狗剩回去。

他接过菜钵的时候微微弯了下腰,狗剩抬眼一看,哎呀了声,“刈哥,你脖子上好大一块红印子。”

不待苏刈怎么遮掩回复时,狗剩开口点评还带着点同情,“你们山上的蚊子就是厉害,我昨天回去一腿都咬红了,我又没挽裤腿,不知道这些蚊子怎么钻的。”

苏刈摸了下侧颈上的咬痕,耳朵里听到从侧屋里传来细微的拍打被褥声还有翻来覆去的闷声。他嘴角带丝笑意送走了狗剩。

菜钵里是一些炖的鸡肉和鸭肉,汤上还覆着晶亮的汤沫,闻着便很滋补香浓。

虽然都是一片好心,但幸好他关门了。

苏刈把菜钵放案板上,见案板去肉剩着骨头的猪蹄,猪蹄上满是浅显凌乱的斧子划痕。

他拿起斧头砰砰数声,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块猪蹄分解好了。

砍完猪蹄后,他把中锅洗澡水热了。

又把马牵在水池子边,用马毛刷子刷马,清理泥渍还有一些荆棘刺球。他摸摸马脖子,这里揉揉那里摸摸,检查马身体时还顺带培养感情。

小黑看到苏刈和马亲近,豆豆眼盯着可怜兮兮的,时不时朝苏刈呜咽;转头又朝马龇牙,还用喉咙低吼警告。

这时它听见院子里另一个主人出来了,眼睛一亮唰地朝院子冲去。

苏凌摸了下小黑,并没多逗,也没看苏刈,就蹲在池子边刷牙洗脸。

苏刈余光中一直看着他,见他耳朵还红的厉害,没忍住侧头正眼看了去。

但苏凌很快别扭侧身,苏刈无奈笑了下,说道,“我去给浴桶倒洗澡水。”

苏凌见人走后才送了口气。

捧一把清冽的泉水再把脸埋在手心里,脸凉了些,但也仿佛把泉水烫热了。

苏刈出来就见他这样双手捧水,提醒道,“手心不痛吗?”

苏凌低头一看手心破皮处发红的厉害。

他怎么说手心比脸还烫,原来是辣椒灼热加破皮弄的。

苏凌红着脸没理人,努力做出一副平常模样。满脸写着他不是刚才那个,扒着人又亲又啄又失心疯的人。

越不去想脑子越清醒。

“我是小菌菌呀。”

真是见鬼了。

苏凌连忙不迭低头进了屋,然后摸摸索索快速洗完澡后就钻被窝了。

被窝里漆黑紧紧裹着他,压着的臊意有了出口,在耳边、眼前、脑海循环往复跳着。

他努力忽视那些面红耳赤哼哼唧唧撒娇的画面,捂着闷疼的胸口,还用力揉了下,但胸腔里的酸涩疼意并没减少。

没想到刈哥竟然是杀手。十四岁的时候他还在撒娇耍性子,叫他吃饭还有起床气,苏刈却在百人斩中逃命。

眼角有些潮湿,顺着眼尾落在鬓角里。苏凌抹掉泪珠,刈哥那么强,他不需要同情可怜,他不应该这样哀哀戚戚。

可是他的心还是很疼。

不过苏凌不会放着自己一直沉溺在这种情绪中,不一会儿,人类骨子里慕强的心理探出了头。

苏刈好厉害。

他那么厉害还那么喜欢他,那等于他也很厉害。

刚还心疼的不行,转眼苏凌已经美滋滋地夸自己了。

心里冒出一点甜头,冲淡胸口涩意。随后,幻觉中亲昵纠缠、相拥相抱的画面便从漆黑的被子里涌了出来。

苏凌想得脸热,偷偷用手把头顶上的被褥撑了个口子,悄悄换气后抬起脖子让凉意往脸上贴。

他咧着嘴笑,低声呢喃着:“原来他以为我是男的,还不在乎我生不生孩子。”

“难怪我听他心声时断时续,原来是天外人。我就怎么说听不到他的心声。”

苏凌对苏刈是天外人接受良好,毕竟他自己就挺神奇的。

他嘿嘿想着,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在幻觉中,从旁人角度再看他和苏刈,才发现苏刈比他想的还要喜欢他。

他现在确切相信,即使他和苏刈没孩子,苏刈还是会和他到老。

那他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冬天的时候两个人睡就不冷了。

苏凌想着又把头顶小洞捂紧,然后裹着被子在床上翻着滚着,偶尔从被缝里泄出细碎闷笑声。

笑得累了热了,苏凌这回把脑袋探出被褥,才发现屋里彻底暗淡下来,只有窗户上洒着一点残霞。

他双手抓着被子,只露出一双兴奋璀璨的眼眸,而后侧头盯着窗户,看着那抹残霞渐渐成了晦暗一团。

可他眼底却是一片春水融融,没忍住又痴痴傻笑起来。

窗户下的石阶上,苏刈背靠木墙坐着。他低头把玩着手里用扇棕折的小猫,听着窗里压着的悦耳笑意,嘴角也无声笑了起来。

他见小黑好奇他手里折的东西,准备摇着尾巴跑过来。苏刈把手指放在嘴角嘘了下,然后抬起手悄悄从窗户缝隙里,把小草猫丢了进去。

小草猫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床沿上,这会儿又躲进被子里偷笑的苏凌没发现。

苏凌兴奋得一夜没睡,蒙头的被子好好的裹着他,又或者说他把被子撑成了蛹。

一整夜被心口溢满的蜜汁弄的躁动不安,似随时羽化破茧而出。

他一闭眼,脑海便是两人傍晚羞羞答答的画面。

终于等到后半夜一声破啼鸡鸣,他喘着气从被子里探出头,侧头看着清冷月光从窗户静静洒了进来,床头多了一个小东西。

他抬手摸去,借着月色看清了是扇棕编的小猫。他眼睛又笑意弯弯,捧着小东西捂在胸口咧嘴无声笑着。

不过他摸着小猫笑着笑着就皱起眉头了。明早起来,他眼底定是乌青一片,水肿着眼袋。

一看就是一夜无眠呀。

什么原因那还有说吗,扯什么都有种欲盖弥彰的臊意。

苏凌烦闷的哼了声,嘟着腮帮子紧闭着眼皮,命令自己赶紧睡。

可越是这样越清醒。

他听着村里后半夜鸡鸣,从三伯娘家方向一直叫到了河对面二姑家的方向。

苏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明天挂的黑眼袋,急地捶着脑袋还生起了自己的闷气。

又是一道鸡鸣。他睁眼,眼底亮晶晶的,暗淡的窗外似亮了点。

就在苏凌想破罐子破摔,干脆不睡觉的时候,他听见苏刈那屋的开门声,随后细小的动静便转去了灶屋。

苏凌一夜数着后半夜的鸡鸣,知道此时约莫刚到五更。苏刈比平日早起了快两个时辰。

那他是不是也没睡好?

苏凌心里窃喜,听着灶屋烧火倒水的动静,让自己赶紧睡。他睡得比苏刈长,明早起来黑眼圈定是苏刈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