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马甲依旧稳固 第71章

作者:五香咸鱼 标签: 甜文 强强 情有独钟 校园 近代现代

  第一名毫无悬念。

  “虞神太牛逼了!”杜栩给他递水,马屁拍得啪啪响,“你是没看见,你书写的姿态神采飞扬,你自信的光芒照耀了正片四中大地……”

  “挺牛逼,你都跑出去了,那几个还在抓耳挠腮放不下笔。”高奇斌站起来准备去数学跳高那边报道,打断了杜栩无休止的瞎几把乱吹。

  冯卓林屁颠屁颠地给他递毛巾:“小强……呃,吴主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可能他也没想到有人能答得这么快!”

  “吴主任也挺牛逼。”虞瑜笑道,“隔着近九百公里的月考题都能弄过来。”

  李微抱着他的可乐姜茶笑道:“别说隔近九百公里,就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他也弄得过来。”

  小强主任真的是在因循守旧和锐意创新之间诞生的牛逼级大矛盾体,在运动会常规项目的基础上变出了各种花样,多种多样的操蛋项目与五花八门的考试题目相结合,为气氛热烈的春季运动大会泼了捧冰水,然而冰水阻止不了小部分学霸踊跃报名。

  唯一一个不需要答题的三人四足——原型是两人三足,李楠、庄何和冯卓林是九班派上去的代表,可惜出师不利,在起点就摔了一跤,磕磕绊绊走到终点时李楠一个脚滑,被夹在中间的庄何去拉他,结果没掌握好力道,两人的下半身狠狠撞在一起,丝毫没有小说里描述的暧昧,只有深深的蛋疼。

  不过更疼的是被他们两个压在下面垫背的冯卓林同学。

  全场爆笑已经上升到了驴叫。

  “三人四足怎么没让虞瑜他们三个上呢?”李微回头看了一眼在最后一排极其默契一起偷懒的三位同学,有点儿遗憾地叹息。

  郝葭长叹一声:“老师您醒醒,给其他班的同学留点活路吧。”

  让这三位大佬上场,估计他们出现在跑道上的一瞬间、都不用等起跑,就能把对手吓到腿软,瘫坐在地再起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杜栩:听到“切黄瓜”的我竟然没有感觉丝毫疼痛,而是看看自己有没有石更。

虞瑜:呵,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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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G队长周正抱得世界冠军后,在表演赛阴沟翻船,被比他更能苟的沈峣一枪爆头。

两天后,沈峣选手转会EG,空降一队。

周粉群起攻之:你是哪块小饼干?凭什么让我们老公给你砸支票?

周正:安静!这是爸爸砸了五百万给你们买回来的妈妈!

沈峣:……经理,解约,老子宁可去当网管。

战队基地鸡飞狗跳,吃瓜群众纷纷下注,赌周队何时休了沈峣。

然而他们等到的只有一天比一天放飞自我的EG官博。

EG吃鸡分部:今天也有绝美的社会主义爱情当饭吃。

一年后EG三连冠,杠精侠们心怀不甘,旁敲侧击队内不和传闻。

记者:请问沈峣选手的加入对诸位有什么影响?

队友:从看一个人骚变成吃着狗粮看两个人骚。

嘲讽十级毫无求生欲老苟比大神攻 x 时苟时刚口嫌体正直毒舌新秀受

(周正 x 沈峣)

  ☆、第七十八章

  

  愉快地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就好像停课和假期总是转瞬即逝,一天的运动会下来,除了九班某位杜姓同学以一己之力拉稳全年级的仇恨,几乎没有什么大的风浪,一场运动会以传统的“运动场上彩旗飘”等小学生演讲稿开头,又以吴晓强主任的期中考试动员小论文结尾。

  “为什么运动会的最后还要让我们回想起被考试支配的恐惧和屈辱?这么残忍的吗?”冯卓林垂头丧气地拖着凳子上楼。

  吴晓强溜溜达达穿梭在人群中,冯卓林这句话不幸被吴主任的耳朵捕捉到。

  “这么喜欢考试啊?那我申请给你们加个月考周考怎么样?”吴晓强眯起眼睛,“让你们真切感受感受什么叫真正的残忍,什么叫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不不不,主任,真的不用了!”李楠一把捂住冯卓林那张爱惹祸的嘴,“我们四中没有月考就是为了让同学们在充分准备后以最佳心态走上期中考试考场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对于学校的任何决策我们都会大力支持!”

  班长不愧是班长,平时再怎么不靠谱,在需要给老师拍马屁以求生存的关键时刻还是无人能及的,吴主任被拍得心满意足,大发慈悲地放过可怜的冯同学。

  “宝贝儿,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这次考试前你这么兴奋?”杜栩已经不敢去看他男朋友的书桌了,每看一眼他都感觉自己的寿命会减一,最终在学神旁边羞愤自尽。

  他盲猜虞瑜是因为期初年级第二和他的分差比以往拉进了几十分,心里紧张,“放宽心,你就是正常发挥也肯定比熊婉分高,不用有压力的——我又不是老师家长,专看成绩喜欢人。”

  “和那个没关系,我知道我比她强。”虞瑜低头翻着习题册,“我就是想让我爷爷知道,我没有因为其他因素影响学习。”

  杜栩愣了愣,老老实实收回扒拉虞瑜头发的手,“哦,那你学习吧,我不打扰你了……你这刘海好像有点长了?”

  “是有点儿。”虞瑜抬眼看了看,把遮住眼睛的一绺头发拨到一边,“考完试你帮我剪?”

  “没问题!”杜栩心里美滋滋,看新到的练习册都无比顺眼。

  期中考试前一周,李微结合任课老师的意见,给每位学生量身订购了语数外物化生六科全套练习册,保证比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还合身。

  杜栩失望地问:“为什么我的练习册和我同桌不是同款?”

  李微抱着保温杯,思考要怎么说才能不打击这位同学的信心。

  “同款?就你?”高奇斌没有那么多顾虑,眉毛一挑张嘴嘲讽道,“老杜,你同桌上学期就说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压轴题你能看懂一道我叫你爸爸。”

  杜栩痛苦地把脸埋在桌子上。

  妈的,学渣没人权啊?!

  熊婉抱着自己的练习册走到杜栩旁边,笑眯眯地说:“高二结束后我就要出国了,但英语一直是弱项,我们一起学习好吗?”

  李楠回头小声对坐在他后面的庄何说:“我打赌这位大小姐肯定没仔细看过杜栩的成绩单。”

  “一起学习?”杜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敢说和我一起学习……你真的不怕和我一起学习把你自己从一百三十五分学到不及格?”

  熊婉问:“你英语多少分?”

  杜栩骄傲地一仰头:“本人英语成绩,四中的马里亚纳海沟,人生巅峰八十五分,全靠我同桌!”

  “……那我给你补补课吧?你有哪个语法或者句型不会,可以来问我。”

  “别了,我连英语老师讲的都听不明白,别人讲的更听不明白了。”杜栩半死不活地从桌斗里翻出语文书开始背课文,“你都说了英语是你弱项,我就不耽误你的复习时间了。”

  庄何欣赏了全程,小声对李楠说:“我们要理解她,人家为了泡男神,也是够拼的了。”

  田金鑫提前给熊婉点了个蜡:“可惜她男神早就弯成球了。”

  李楠赞同道:“还是个大大滴铁球——除非熔了之后强行塞进制作铁棍的模具里,不然死都掰不直的那种。”

  “铁棍也是能弯的。”郑淼幽幽地补充一句。

  期中考试的难度显著提升,比起以树立信心为主的期初考试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绝望的食物链底层常住居民们已经预见了三个月后的期末考试会是怎样的修罗场。

  杜栩在进考场前跑了两趟厕所,近一个月没和虞瑜一起写作业复习,他心里多少有点儿紧张,进考场都是闭着眼睛的。

  他靠在座位上深呼吸,然后左顾右盼,试着寻找有没有可以“互相帮助”的同命相怜的好伙伴,可惜前后左右都没有认识的人,斜前方那位对他比了个中指就不再搭理他——那位是运动会上他给加过油的三千米选手之一,而后方……

  虞瑜正支着下巴看他,见他回头对他勾了勾唇角:“需要我爱情支援答案吗?”

  杜栩险些扭了脖子,他立马严肃起来:“咳咳、不、不用了,不需要……呃,我是说爱情是必要的,但支援就不必了,哥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话说回来,我们真有缘分哈,连上天都要我们在一个考场。”说着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单词护身符,小声唱了起来:“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虞瑜乐了:“说得好像有人反对过似的。”

  “真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歌词,把知识点都给挤没了。”杜栩手里的笔在拇指和食指间转来转去,神奇地没有落地摔成四五瓣,“我考试一紧张,就爱在脑子里唱歌。”

  “上学期期末还是《王妃》,这次换成《一眼万年》了?”

  “宝贝儿,求求你别提《王妃》了……”杜栩弃笔掩面,“你一说《王妃》,我的大脑就在自己唱歌,我都管不住它……”

  虞瑜瞄了眼左右,周围人都在争分夺秒抓紧一切时间企图从书上再抠两个单词刻在脑子里,于是他放心地压低声音对杜栩说,“你靠过来……再往后一点儿。”

  杜栩依言往后靠。

  虞瑜飞快在他侧脸吻了一下:“帮你召唤知识点。”

  监考老师走行讲台开始发卷了,杜栩才回过神,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非常意外地发现自己脑子里的歌词居然自动替换成了《蜀道难》。

  第二天中午的九班非常活跃,考完最后一科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班级把自己的桌椅复位,冯卓林踩在凳子上,满脸悲壮地高声吟诗:

  “噫吁嚱,危乎难哉!考试之难,难于上青天!语文及数学,面卷何茫然!英语三千五百词,不与大脑通人烟。西有恶魔理化生,可以自绝峨眉巅。年级排行壮士死,然后混合双打相钩连……”

  “好!说得太好了!”有人给他鼓掌,这也是一位食物链底层的常住居民。

  熊婉一回班级就去找杜栩,可惜扑了个空——杜栩没掺和班级午休时间的狂欢活动,他正在天台上给他家宝贝儿打理刘海。

  虞瑜盘腿坐在地上,杜栩和他面对面坐着,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美发剪刀上。

  他眯起眼睛看着一点点飘下来的碎发,随手捏起来几根,“我现在都快习惯刘海不过眼睛了。”

  “习惯了好啊,你习惯了我就可以一直给你剪头发了。”杜栩小心剪下最后一刀,吹了吹虞瑜的刘海,“OK了——这位客人还满意吗?”

  虞瑜掏出手机拿黑屏当镜子照了照,“还不错。”

  “那么这位客人愿意让本人做您的专属理发师吗?”杜栩笑着把剪刀和梳子收好,“杜大帅牌私人理发师,期限终身,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好啊。”虞瑜也笑了,“不退不换。”

  杜栩把天台上散落的碎发拢了拢,虞瑜递过去一张纸巾,他把碎头发包到纸巾里揉成团塞进口袋打算下楼的时候扔掉,收拾干净后盘腿坐到虞瑜旁边,和他一起看天。

  两人沉默一会儿,杜栩问:“你爷爷……下葬了吗?”

  “嗯,在T市郊区,和我奶奶在一起……虽然有点远,但据说那块墓地风水不错。”虞瑜伸直双腿,手撑在身后,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开始理解猫为什么都喜欢晒太阳了,“虞瑾不乐意让他们合葬……不过反正也没她说话的份,当她是放屁就得了。”

  “你过两天去看虞爷爷吗?”

  “等出成绩的……我复印一份成绩单带过去烧了。”虞瑜向后仰,想直接躺在天台上,被杜栩拦住,“哎,你等会,地上有灰,我给你找点什么垫着。”

  “垫什么垫,都直接坐上去了。”虞瑜说,“再蹭点灰也无所谓。”

  “那你垫着我外套吧。”杜栩坚持,“我可以说我是在地上打了个滚,不过你这么说肯定没人信——当心李微以为你和人打架了找你谈心。”

  “不好意思,你和李微说我跟人打架,他也不会信。”虞瑜身体前倾,一条腿屈起来,胳膊搭在膝盖上,“算了,不躺了。”

  “这倒是真的。”杜栩认真思考三秒,叹了口气承认。

  这算是个好机会,虞瑜组织一下语言,问道:“你以后有出国的打算吗?”

  “出国?”杜栩的第一反应和虞瑜差不多,“我没事闲的出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