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片男求偶记 第66章

作者:洛塔猫 标签: 天作之和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高干 近代现代

问过方惟,方惟据实以告,岳小贱觉得小崽子竟然出乎他意料的脆弱,不管是否血亲,那么多人抢着要抢着爱,有什么好忧郁?换做他早美死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让小崽子调换身份,走一遭他走过的路,过一回他过的日子,看还有没有功夫多愁善感。

不是他缺乏同情心,现在这些崽子心灵脆弱,禁不住半点压力,都是因为没真正吃过苦,让家里大人宠的惯的。

看外头的花草树木,都是经历过风雨才会更加青翠美丽;看野生动物,经过摔打角逐,才能适者生存。全关进温室,美其名曰给了保护,其实娇宠没了韧劲儿,呵护光了野性,怕风怕雨怕打雷,只剩下可供观赏的空架子。

这些话,岳小贱只在心里唠叨,不会傻的说出来,天晓得会不会触碰到方惟那慈父敏感的神经,把他列入狠心善妒虐待白雪王子的后妈范围。得罪金主,总不会有他好日子过。

他就期望小崽子的亲爹不要闹上这个家门,他对那种歇斯底里比较怵头,唯恐避之不及。

“唉,今天你老情人怎么没来蹭饭?”

下巴搁在桌子上,岳小贱轻轻叹息,乌溜溜的眼睛瞥一瞥方惟,十足不怀好意。

“我以为你挺烦他,原来是误会。”

“烦着烦着就习惯了嘛,一天不见还怪想的。”

“想你就去对门看看。”

“我屁股疼,你替我去吧。跟他说,没事过来溜溜,溜到我腻味再滚回去。”

方惟不言不语亦不动,脸色看不出好赖,周身散发的气场不太妙。

“一起逛庙会时碰见原来对门的于导,敢情于导现在的姘头是你旧情人的弟弟,而你旧情人又住在于导的房子里,世界真小,缘分呐!”

“孟翔和于世在交往?”

“哦,对,你旧情人的弟弟好像就叫孟翔。嗯那,稀罕不?先不论那肌肉男是不是符合于导选择交配对象的审美标准,关键是于导是上头的诶,那山一样高大的肌肉男怎么看都不可能屈居下位被人压,可以想象他俩床上的战况绝非一般。”

说到想象,岳小贱眼前已经浮现出一黑一白,一壮硕一修长两个小人摔跤角斗,争抢上位的热烈画面。可怜的床榻终于承受不住凌虐,哀鸣一声,轰然坍塌,小白人吓到炸毛,一时分神被庞大的小黑人压出个血染的风采。

咯咯咯,哈哈哈,越想越激动,岳小贱忍不住捶桌大笑。

太解恨了,牛逼哄哄的于导也有今天,老天开眼!

想想于世的风格表现,方惟由衷的替孟翔的不幸摇头叹息。但是,缘分的事本就奇妙,孟翔已经是个有主心骨的成年人,每走一步都会有其自身考量,轮不到他插手多事。

看看兀自笑得开怀的岳小贱,方惟有些发痴。

小家伙笑起来多阳光多灿烂多可爱,可惜,小家伙平常的笑容都是粉墨妆点的应付,这样无伪不设防的笑太少太少。

他做的还嫌不够,暂时没办法令小家伙卸下心防,必须继续努力,才能真正的抱得美人归。

摸摸岳小贱脑袋,使得岳小贱回过神抬起头,一高一低,四目交接,方惟首先克制不住俯下身子,缄封那半启的嘴唇。

轻柔舒缓到深入缠绵,岳小贱像只小猴子攀上方惟这棵大树,手脚并用攀缠牢靠;方惟抱着捧着,更不许他下滑掉落。

身体已这般契合,心,还会远吗?

经过紧张到天翻地覆的最后一轮排演,何络参演的舞剧终于拉开帷幕,正式上演。

舞剧是原创的,主题是海空两军海天之魂,主要演员都来自部队歌舞团,小部分像何络这样舞蹈专业的学生都是做背景群舞。

虽说只是人肉背景,孩子们照样拼尽全力表现,争取机会成为亮点,毕业前就被内定,直升专业歌舞团。

首场演出,台下密密麻麻坐满了人,还架了多处摄像机全程拍摄,留做资料。台上精彩卖力,台下掌声雷动,最后全体演员谢幕,大获成功。

演出结束,后台完全处于亢奋之中,特别是这一群孩子,有的甚至流下激动的眼泪。

何络也很激动很亢奋,但他不像别人那样外放,默默的收拾东西,等一声令下,忙不迭背起背包,要以最快速度冲回家独自享受这一份喜悦。同时,为下一场养精蓄锐。

“哥!温哥!”

无巧不巧才冲出大化妆间就发现将他的喜悦推向极致的身影,生怕被后台的吵杂吞没,大叫着追上去。

温玉骋隐约听见熟悉的呼唤,蹙眉转过身,惊愕。

“哥,你来看我演出?我、我在台上太紧张了,都没看见你在台下,你看见我了吗?你一定没看见,妆那么浓,我又是背景中的背景,你失望了吧?唔……这花是……”

看见温玉骋已是莫大的惊喜,温玉骋手里又捧着这么一大束足可以砸死他的鲜花,何络兴奋得有些眩晕,以为置身梦境。

香槟玫瑰,是他最喜欢的花,虽然男生喜欢花显得那么女气。

“呃……我……”

温玉骋从没如此尴尬如此嘴拙,望着那么开心那么兴奋的何络,无论如何他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道出半个字伤害。

“温玉骋!等你这束花,老娘等得月亮都暴躁了!”

可惨痛的现实还是不识时务的发挥了它蹩脚的幽默感,威风凛凛的女声袭来,黑了温玉骋的脸,惊了何络的心。

第44章 混蛋

孙笑是温玉骋的正牌太太,温玉骋儿子的妈,空军歌舞团任职,少校军衔,此番舞剧就是她的编舞兼导演。

此姝性情豪爽,大大咧咧,美娇娘的姿容,纯爷们的心。论及专业则严苛认真,雪亮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演员们对她是又敬又怕,敬她的高专业素养,怕她的铁面无情。

温玉骋绝对是被这鸭霸的女强人强迫来捧场的,手上这捧花也是孙笑见他没个表示,狮子吼着逼迫他去买的。

这一强迫,再一逼迫,和何络遇见个正着。

倒不是怕孙笑看出端倪,换做别人,温玉骋绝对会大大方方介绍,偏偏是何络,这个令他纠结头疼,难以忽视,同时于心不忍的存在。

从容戏谑一股脑儿见鬼去了,光看着何络一双眼睛里闪动的伤痛,温玉骋便难以启齿。

孙笑二乎不代表她眼瞎,抢过温玉骋手里的花,视线在温玉骋和何络之间流转一圈,咂么出滋味。

参演人员经过她才最终确定,包括背景群舞,每个演员的表现她都有记录。何络她很有印象,身体条件很好,基本功扎实,勤奋刻苦,规矩稳当,寡言内向,看不见如今一般孩子身上的浮躁张扬,总是一个人早早的来,又一个人晚晚的走,无论是和同校的那帮孩子,还是和正规编制的演员都不瞎搭噶,有点各色,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没办法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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