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安然 第50章

作者:沫沫清寒 标签: 都市情缘 高干 种田 近代现代

盛博点点头,道:“我前几天去拜会老领导,他有这个意思。”

白奕辰略一沉吟,脸上的喜色又淡了下来,他有些担心的道:“就算舅舅你能够动这一步,但是单家中枢的几个人,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了的……”

盛博闻言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我原来在纪委,再加上你那个姓孙的小朋友的父亲帮忙,想拉下马几个人,还是有可能的。”

白奕辰闻言一愣,道:“舅舅,你的意思是,以你现在的势力,可以跟单家抗衡了?”

人说烂船三千钉,单家这几年虽然已经渐渐没落,但仍旧不是他们这种根基不深的小家族可以轻易撼动的。尤其是单家在中枢的几个人,如果他们被逼急了,拼死反扑,那自己这边付出的代价也是很沉重的。

盛博闻言,皱着眉头刚要说话,一边的沈擎突然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还有我。”他的话虽然十分简洁,但是其中对盛博支持到底的态度确是坚定无比,大有与他共同进退的架势。

听到沈擎这么说,盛博心中十分感动,他侧头给了自己爱人一个感激的眼神,而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左手,也不着痕迹的握住了爱人的右手。

沈擎被盛博的主动行为弄得心里一动,随即反手将他的手握住,嘴里却道:“放心,我会从中层开始,慢慢清理单家在部队的力量。等他们发现断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到那时候,虽然还剩下几条大鱼,但是想来,单家剩余的力量也不足以妨碍他们收网了。

沈擎看着盛博,信誓旦旦的道:“你放心,不管用多长时间,不管耗费多大的精力,我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让单家在京城消失,让姐姐能够安息。”

盛博冲沈擎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为难的道:“白启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庭指证单晶的,而且动手的人是厉卫东,现在他人已经死去了多年,所以人证我们是已经没有了的。当年姐姐的案子是以意外事故结案的,这份录音虽然可以作为证据,但是恐怕很难一下子将她钉死。”

他眉头紧皱,慢慢的分析着:“而且就算真的起诉,按程序走的话,以单家的能力,有的是空子可以钻。只怕这件案子有的拖了。”

沈擎闻言轻哼了一声:“谁有那个耐心和她拖,实在不行就以牙还牙,她能制造车祸,我们也可以。”

“不行!”一直沉默的白奕辰突然出声否决道,“这样一下子死了,就太便宜她了。我要她和白振林反目,我要她看着单家一步步衰败,直到一无所有,我要她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小辰说得对。”盛博在一旁附和道,“白振林为人太过深沉谨慎,只有白家和单家起了嫌隙,我们才有机会对他下手。别忘了,当年的事情,也有白家的一份在内。”

白奕辰点点头,突然道:“其实,我觉得陈安倒是个关键的人物,我总感觉,上次的时候,他好像知道我在门外……”

盛博闻言一愣,随即看向沈擎,沈擎立刻会意的点点头,道:“我去查。”

盛博满意的一笑,而白奕辰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训练有素的样子,还真像德国黑背……

最近,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白家第三代的二少爷白奕辰,前些日子正式起诉,将自己的继母单晶告上法庭,罪名是指使他人杀人,被害者正是她丈夫的前妻,盛盈。

由于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而且当年盛盈的车祸已经按照意外事故处理,并没有立案,所以法院一开始对是否受理此案有很大的争议。后来在盛博和孙鹏的父亲多方施压下,法院终于在半个月后正式开庭受理此案,然而在单家人的努力下,嫌疑人单晶被取保候审,但同时被勒令不得离开京城范围。

与此同时,京城中枢单家一脉的官员在极短的时间内,纷纷以各种原因被纪委请去喝茶。有心人可以看出,这是专门针对单家展开的行动,而背后的推手已经呼之欲出。

本来单家的一些盟友想要施以援手,但是这些动作纷纷在唐家表明立场之后便停了下来,于是所有人都在观望,唐家,沈家和盛家——这件事情是巧合,还是预谋?

至此,不但单家在京城的羽翼被剪除,就连还未遭殃的其他盟友也纷纷主动与其拉开距离,谁也不愿意同时面对两大家族的压力。在危险面前,自保才是上策。一时间,曾经一度在京城呼风唤雨的单家竟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窘境,只能靠自身的力量和一些军队里死忠的部下苦苦支撑。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一场针对单家旧部的清洗,正在部队里悄无声息的展开……

白振林匆匆回到家里,一进卧室,便看见满屋一片狼藉,目光所及之处,已经被单晶破坏殆尽,就连她平时用惯的梳妆镜,此刻也一片片的碎裂在地上。而房间的女主人此刻正面带憔悴,鬓发散乱的坐在床上发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墙上的结婚照,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单晶见白振林进来,先是脸色一沉,然后忍不住先开口道:“真难得,你还知道回来啊?”

上次争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夫妻二人自那时开始进入冷战时期,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而此时白振林也是自那之后,第一次踏进自己的卧室。

他本就因为利益与单晶结合,此时见她对自己这个态度,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所剩无几,于是便沉声道:“是你打电话叫我回来的。”

单晶闻言心中一痛,随即冷笑道:“这么说,我要是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准备回这个家了?”

白振林见她如此,心中也不欲与她争辩,只是面无表情的道:“我回来,不是听你跟我发飙的。说吧,你这么急三火四的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情?”

看着白振林冷漠的态度,单晶心中对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坐直了身体,整了整鬓发,讽刺道:“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糊涂?你和盛盈生的那个孽种把我告上了法庭,这件事情全京城都已经知道了,难道你会不知道?”

白振林闻言轻描淡写的道:“这件事情我知道。”

单晶等了半天,见他没有了下文,不由的气结,她伤心的道:“这就完了?白振林,我们好歹夫妻多年,现在你儿子把你的枕边人告上法庭,你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知道,就算完了?我好歹也是扬扬的母亲,你这么做,也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了!”

“你的确杀了盛盈。”白振林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就在单晶有些心虚的想要回避他的视线的时候,白振林开口道:“而且白奕扬那么不成器,我看不出他有哪点像我。”

单晶闻言心脏猛地一跳,立刻回答道:“你别拿儿子来说事。我当年那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白振林摇头道:“你不要再拿我当幌子了,而且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当年那么做,其实为的是你自己。”

他似乎站累了,于是越过地上的障碍物,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在上面坐了下来,以十分公式化的态度开口道:“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单晶被他的话弄得思绪大乱,但是她还是努力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定了定神,强硬的道:“我要你摆平这件事,摆平白奕辰。”

白振林立刻拒绝道:“不可能,他是我的儿子。”

单晶冷笑:“儿子?你何尝在乎过这个儿子,不过是交换的筹码不够罢了。”

白振林沉默了半响,道:“那你能出什么代价?”

单晶见他这么说,冷笑道:“我用当年那份资料,换你帮我摆平这件事情,这样,还公平吧?”

白振林闻言,目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道:“很好,就这么定了。”说完,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既然该说的事情说完了,我就先走了。”

单晶对他的离开,第一次丝毫没有了想要挽留的欲望,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丈夫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道:“你给我记住,白奕辰是我的儿子,我既然答应你摆平这件事,就不准你插手。如果你敢像当年一样乱来,别怪我不顾夫妻情分,对你不客气。”

说完,也不等单晶反应,在身后一片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中,离开了这个对他来说,还没有在部队待的时间长的家。

而此时身在暗处的白奕扬,则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父亲远去——他本想询问母亲关于盛盈的事情,可是却不料听到父母间的争吵,此时的他,已经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父亲其实并不爱母亲,也不在乎自己。而且,母亲真的像外边说的那样,派人杀了白奕辰的妈妈……

第76章

白振林虽然答应了单晶,帮她解决当年的案子,但是他心中明白,单凭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与盛博和沈家抗衡的,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态度暧昧不明的唐家。

提起唐家,白振林便心中郁闷,都怪自己当初想着用白奕辰和唐家联姻,借机为自己增加筹码,却估错了白奕辰对白家的态度,结果反倒弄巧成拙,不但没能借力,反而与唐家起了嫌隙。

可谁知道白奕辰居然有这么好的本事,在与唐家小姐退婚之后,反而得到了唐家的支,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其实安然给唐宁治病的事情,白振林是知道的。因此他觉得,唐家之所以愿意支持白奕辰,其原因多半应该是出在他家里那个学医的少年身上。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牵线搭桥,白奕辰也没有机会认识唐家,进而为唐宁推荐医生,那样的话,唐家也就不可能主动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那至少自己需要面对的压力也可以没有这么严重。

白振林越想,越觉得自己被白奕辰过河拆桥了,于是他恼怒之下,竟连带着给唐宁治病的安然,也一并怨恨上了。

不过他明白,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件事情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单晶脱罪,然后拿回她手中那份当年的资料。然而撒大家族的联合施压显然非同小可,所以白振林看得很清楚,事情的关键还是在白奕辰的身上——只要白奕辰能够放弃报仇,那盛博也就不再是问题。

但是白振林明白,如果由自己出面去说服白奕辰,则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他思来想去,只有厚颜去求自己的父亲出面。

毕竟白奕辰年幼的时候,是被养在白家老宅的,所以父亲的话,在他心中,应该还是有些分量的——白振林如是认为。

拿定主意以后,白振林没有耽搁,而是迅速来到白家老宅,与白老爷子商量此事。

谁知白老爷子听完他的来意后,却很干脆的摇头拒绝,并且劝白振林说,让他不要趟这趟浑水,不要因为单晶而惹恼了唐家,到时候非但救不了单家,恐怕还要连累白家也跟着遭殃。

白振林无法,最后只得道出他当年之所以想方设法和单晶结婚,并不是因为两人之间有感情,而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的证据就握在单晶手中,并且现在更是以此为要挟,让他劝说白奕辰放弃追究母亲的死因。

最后,白振林道:“父亲,这次您一定要帮我。为了当年件事,我们白家已经付出太大的代价,我不能忙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被一份资料毁了,而且如果那份资料真的被公布,整个白家都会受到牵连。”

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白老爷子,道,“白奕辰那孩子虽然恨我入骨,但是他毕竟从小是在您身边长大的,我相信如果您动之以情的话,看在您的面子上,说服他答应放弃追究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白老爷子听他提及此事,不由得出神了半响,最后长叹一口气,道:“既然这样,还真不能对单家的事情袖手旁观。”随即,他面露难色,道,“可是奕辰这孩子,从小性格就认死理儿,偏他在老宅这些年,我由于精力不济,对他甚少关注,所以现在只怕我说的话,对他来说也未必管用,”

他想了想,再度没什么信心的摇头道,“如果我的话真的管用的话,那当初我寿辰那天,他也不会连唐家小姐的面都不见,就直接在顶撞我们之后拂袖而去了。”

白振林闻言,也觉得父亲的话有理,于是着急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我们连他都说不动,就更别想让盛博息事宁人了……”随即,他恨恨的道,“也算是盛博运气好,居然能搭上了沈家。早知道的话,当初就该趁他还没坐大的时候,用些心力,将他打压下去,那现在我们也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白老爷子无力地摆摆手,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我们想将这件事情平息,只能找可以说得动奕辰的人出面。”他沉吟了半响,道,“可是这孩子骨子里十分倔强,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发现有谁的话,能让他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看着白振林,道:“难道我白家,注定难逃此劫?”

白振林听父亲这么说,不由得也低下头苦苦思索,突然他眼前一亮,道:“或许有个人可以。”

白老爷子闻言忙问道:“谁可以?难道你说的是唐绅元?”

白老爷子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因为唐家退婚的事情,算是欠他白家一个人情,如果以此为借口,自己再舍了这张老脸上门恳求,说不定真的会说动唐绅元这个老东西帮忙出面斡旋。

退一步说,就算他不肯帮忙调解,只要唐家不从中插手,凭他白家合单家联手,也未必怕了盛博和沈家。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振林却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唐老爷子,而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白启宏闻言一愣,问道:“是谁?难道你是说奕涵?”

白振林闻言道:“他叫安然,现在和白奕辰住在一起,是个中医,就是他现在正给唐宁治病。而我想,唐家这次突然在这件事情中插手,多半是因为他的原因。”

说着,他露出有些怪异的笑容,道,“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白奕辰那个小兔崽子的情人……”

白振林见父亲没有说话,便继续道:“我一直在暗中派人关注他们,发现白奕辰似乎对他言听计从,如果他愿意劝说白奕辰放弃追究当年的事情的话,我想应该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说完,白振林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听了自己的话后,表现的一脸震惊的父亲,道:“而现在,能够出面去找他的,就只有你了,求您帮帮我,父亲……”

白启宏虽然对孙子和男人同居,并且认真的事情表示不赞同,但是为了儿子,他还是决定找安然谈一谈。

不过,他觉得直接上门太过掉价,便让陈安以上门看病为借口,想约安然去茶馆相谈,并叮嘱他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谁知安然在问明陈安要求看诊的病人并没有行动不便之后,便以忙为借口拒绝出诊,并让陈安带着白老爷子来诊所看病。

陈安无奈之下,只能一次次提高出诊费用,谁知无论他怎么游说,安然硬是不肯,而且振振有词的说,“适当的活动,对老人家的身体有好处”,最后被逼急了,他便眼睛一瞪,道:“我诊所是真的有事,既然你家老人不愿意来这里,那你要么就等我有时间,要么去另找愿意上门看诊的医生吧。”

陈安闻言,只怕说多了反而起到反效果,只能怏怏的回去,并把事情的经过跟白老爷子汇报了一遍。

白启宏听后气的眼前直发花,于是,在还未见面之前,他便在心里给安然打上了不知好歹,恃才傲物的标签。不过无论安然是真没空还是假没空,眼下的境况都容不得他等到安然“有时间”,于是,他咬牙切齿的决定亲自上门拜访自己孙子的这个情人。

其实白启宏还真是冤枉了安然,他说没时间并不是故作姿态,而是他真的走不开,因为唐宁的腿已经渐渐好转,并开始试着倚靠外界的支撑站立起来,由于唐宁急着复原,所以有好几次差点因为过度练习而又弄伤了筋脉。

于是安然无奈之下,便让他每天到诊所报道,自己亲自盯着他复健的过程。

而唐老爷子似乎也克服了小孙子也喜欢男人的心理障碍,最近也常常来诊所喝喝茶,陪唐宁下棋之类,所以安然由于放心不下诊所里的这这一老一小,所以白天在诊所的时候,还真是哪里都不敢去。

不知道陈安是真的没看出唐绅元在诊所,还是故意没有跟白老爷子透露此事,所以白启宏并不知道这些内情。他吩咐司机将车停在诊所不远处之后,便带着陈安,慢慢的向千年堂走去,同时在心里琢磨,怎么能一上来,就在气势上彻底压倒这个年轻人,并说服他为自己办事。

由于是憋着气前来的,所以白启宏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冲陈安使了个眼色,便板着脸,背着手,往屋外一站,等候安然出来迎接。

陈安见状暗自叹了口气,进门去叫安然,谁知碰巧安然正在为唐宁针灸,走不开,便随口请他二人进屋来等。

陈安回身将情况同白老爷子一说,白老爷子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他站在屋外大声怒道:“区区一个小中医,在京城摆什么谱?我亲自来到这里,还当不起他出来迎接不成?既然这么没礼貌,就不要再在京城待下去了。”

安然虽然人在屋内,但是他本就听力极好,再加上白老爷子的咆哮声实在有点大,自然是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也没有多做理会,而是摇头笑笑,便继续低下头,专注的给唐宁的腿做针灸。

他虽然对白启宏的态度并不在意,但是在一旁看着两个孙子“和谐相处”的唐老爷子却不干了。他和白启宏认识多年,自然听得出他的声音。

而唐老爷子本来就是火爆的脾气,不然当年也不会得罪京城里势力极大的张家,还得自己小孙子失踪。因此此刻听得白启宏居然敢如此威胁自己的小孙子,自然再也忍不住了,气哼哼的从诊所里走出来,给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孙子出头。

而此刻,白老爷子正气哼哼的站在门外,等着安然出来赔罪,并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给他个下马威。可是谁知道他今天实在是来的不是时候,还没等他打了小的,却先引出来了老的……

唐老爷子急匆匆的走出来,仿佛门神一般背着手往门口一站,面带不悦的看着白老爷子道:“我说老白,这大夏天的,你是不是被日头晒晕了,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发疯?”

白老爷子见出来的人居然是唐绅元,先是一愣,随即暗恨自己来的时候不巧:居然正好赶上唐家这个老东西陪孙子看病。不过为了不示弱于人前,他还是虎着脸道:“唐疯子,你说话客气点,这是说谁发疯呢?”

其实,白老爷子这话也是想顺势糊弄过去,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哪知道唐老爷子并不买账,他冲对方一瞪眼,道:“就说你呢,怎么着?”

唐老爷子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又继续道:“现在京城消息灵通点的谁不知道,小…安大夫正在给我孙子治腿,你一上来就说要把他赶出京城,耽误我孙子治伤,这么大的事,我说你发疯怎么了?”

白启宏今天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此刻见唐老爷子居然为了一个中医不惜如此对待自己,心中更是憋屈。不过他毕竟年纪大了,忍气的功夫比年轻时强了许多,因此也没有翻脸,只是咬牙道:“老唐,你别火气这么大,我只是几次请这大夫不到,一气之下随口说说罢了,你也不用这么较真,在人前给我下不来台吧?”

哪只唐老爷子并未因他的变相服软而缓和态度,而是得寸进尺的道:“随口说说?我说老白啊,这说话不负责任的毛病,你可是年轻的时候就有了的,怎么到了现在,都快成了棺材瓤子了,还不知道改改呢?你白家也算是大家了,这上梁要是不正,下梁可就容易跑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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