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随风 第43章

作者:南枝 标签: HE 近代现代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憋闷,以至于觉得要让曹逸然这次受些教训,以后不要再犯。

曹逸然是热醒过来的,而且又憋尿难受,因为白树看曹逸然一直睡不醒,他也不想做事,所以又爬上床去睡了,把曹逸然这个乱来的家伙抱得紧紧的,以至于满身的热气熏得曹逸然之后热醒过来了。

他热得额头冒汗,狠狠地要把白树推开,但是却浑身软绵绵推不开,于是就发火了,手脚并用,嘶哑的嗓子骂他,“干!你把我放开!我要憋死了。”

白树被他推醒了,听了他的话把他放开,曹逸然光着屁股从床上爬起来四处找睡袍,但是睡袍被白树叠好了放在自己这边,于是曹逸然等不及,光着身子跑进了洗手间。

白树看着他光裸的身子虽然没甚肌肉,高高瘦瘦的,但是还是很有看头,特别是背部线条实在是美,腰臀就更是诱人,一双长腿又直又长,还白,他不由就起了欲念,甚至因为对他有火气,不由欲念更深。

他甚至是不动声色地跟着起来了,拿过曹逸然的睡袍,甚至也赤着脚,跟着进了洗手间里。

曹逸然畅快地放完水,这才觉得冷,刚觉得冷,白树就已经把睡袍披在他身上把他裹起来了。

曹逸然觉得热气来了,就走过去洗手,因为昨晚上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已近中午,实在是饿,就边洗手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以及从他身后搂住他的白树,道,“饿了,出去吃东西吧。”

他是说这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嗓子很哑,而且喉咙发疼,他于是清了一下嗓子,但没意识到自己是感冒了。

白树也是从镜子里看着他,只是看着,目光幽深又镇定,他的手却很不规矩,从睡袍前面伸进去摸曹逸然的腹部,又向下撩拨他的欲望,大早上的,基本上是白树一摸,曹逸然就有了感觉,盯着镜子里沉肃着一张脸却干淫秽事情的白树道,“吃了饭再说吧。”

白树却道,“就这样。”

说着,还在曹逸然耳朵上舔了两下,向前想亲他的唇,被白树撩拨得很有感觉的曹逸然却侧了侧脑袋,“都没洗漱,一大早发什么情。”

白树握着曹逸然那根东西,道,“是你发情是我发情?你犯错,罪过是我么?”

曹逸然被他压在洗手台上,完全是受制于人,也不好化被动为主动,不过,他倒感觉出来了,白树有点不对劲,但是到底是为什么不对劲,他还不知道,于是被白树撩拨得越发来劲的时候,不忘问他,“你这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来就来,这样压着我做什么?”

白树将脸埋在他的肩颈里,在他的颈子上轻咬了一口,却依然咬得曹逸然一痛,但是却更有感觉,在白树手里的东西又胀大了。

白树低低地道,“你是不是有个儿子了?”

曹逸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没有听清楚白树说的什么,白树手上技巧性的动作让他控制不住地低吟了一声,喘着气哑着嗓子问,“什么?”

白树道,“你的儿子。”

曹逸然那一瞬间就像是闪电劈下来了,以至于让他愣了一下,命根子还在白树手里,他还是咬牙切齿地用脚倒踢白树,道,“你知道了!那这是做什么,把我放开。”

第73章 矛盾的心思

白树已经知道了有女人怀了他孩子的事情,曹逸然对此从理智上来讲是理解的,并且让自己要镇定下来和他解释,毕竟这是自己的错,自己应该和他解释的,然后求得他的原谅,从此,就解开这个心结,自己也不用再担心一直有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不过,这些只是理智上,实际情况是曹逸然一听到白树那沉沉的声音,还有他故意在挑逗得自己情动的时候来追问这事,这就让曹逸然一下子在懵了之后激动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死命地把自己从白树怀里给挣开了,而且转过身就狠推了白树一把,面颊也变红了,眼睛也湿润了,神情却是狠狠的,道,“你不是知道了吗?知道了来问我?我就是有儿子了,他们还要我娶那个女人,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觉得我不可救药了?你讨厌了就说,我走就是!”

白树心里也是一股火,但是一直压抑着,他才刚和曹逸然提,没想到曹逸然就像只炸药一样一下就炸了,明明他只是提了一提,甚至没有责怪他,他就这样子上了牛脾气,好像还是自己做错了一样。

白树上前去要把曹逸然拉住,曹逸然却避开了他,自己往洗手间外面走了,而且走得非常急。

曹逸然昨晚那么折腾,虽然之后泡了热水澡,又喝了热牛奶,但是身体不是特别好的他其实还是感冒了,发了低烧,嗓子疼,而且有些头疼,他自己没在意,白树这时候也没有发现,所以,曹逸然这时候就只是觉得自己暴躁,头疼,而且冷静不下来。

他冲出洗手间就去找衣服穿,白树跟了出去,还是要去拉他,“你脾气怎么这么差,我不就才说了一句?倒像是我十恶不赦一样,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曹逸然把白树抓住自己手的手给挣开了,而且还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把白树衣柜里摆放整齐的衣服抓得乱乱的,找自己穿的衣服出来穿,吼道,“我脾气就是差,你受不了不要受。解释!屁个解释,你不喜欢我就直说,要怪我就直接怪我,我才不要你假惺惺地来装给我看。”

白树被这个无法理喻的曹逸然气得脑袋就差冒烟了,咬牙切齿地颤着手指着他,发现曹逸然已经找到了衣服穿了起来,就只好放下了手,站在他面前,直直地盯着他,道,“你说我装,我装什么了?我不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就直接把错往我身上放。你脑子里怎么想的,只装了别人最差的作为吗?你认为我会怎么样,我要怎么样!若是我责怪你,你会怎么样?我不责怪你,你会怎么想我?难道都是把我往坏处想吗?我还不知道我是这么坏的。”

曹逸然套上了裤子穿好了,上身却是光溜溜的,于是又从衣柜里扒拉衬衣和毛衣,白树看他找衣服也是乱翻,就自己过去给他拿,而且道,“你穿多点。”

曹逸然刚起床的时候还没觉得,刚才光着身子被冷气一激,现在是头疼欲裂,白树那话已经说得算好听了,但他偏偏没听进去,只是一味想白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有女人怀了我孩子的事,没办法了,解释不好的,总要吵架的,他情绪不稳,脑子也一时迷糊起来,把白树递过来的衣服套上之后,又去拿了白树给他放在床头柜上放得好好的手机和车钥匙,他就匆匆忙忙要从白树家里出去。

白树已经看出了曹逸然隐隐精神不对劲,就要上前去抱住他,但是曹逸然走得太快了,他抱不住,只拉住了曹逸然的胳膊,道,“我们不该好好谈谈吗?我们总得要谈一谈吧,你这是怎么了?你静一静和我说一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不行吗?你这是在和我怄什么气,明明事情还没说不是?”

曹逸然道,“我不想说,没什么好谈的。就是我的错,李欣怀了我的孩子,她现在就住在我家里。你要怪我就怪我吧,没什么好谈的。”

他说着,已经打开了门,从门外一股寒气冲进来,他没穿外套,马上冷得一缩,而且打了个喷嚏。

白树只好放开他去拿外套,道,“你等我,我去拿衣服,我们出去吃饭,我们好好谈一谈,事情总要说了才能够明白,是不是?我又不是不能接受这件事,你怎么现在就和我怄气怄成这样。”

曹逸然似乎因为他这句话冷静了一点,或者是从走道里涌过来的寒气让他冷静了一点,他看着一脸担忧和苦口婆心的白树,原来还激动不知所措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一些,酸楚和疼痛涌了上来,他看到白树往卧室去了,手本来是要把门带过来关上等白树的,但是,在白树在屋子里朝他说了一声,“你先进屋来,把外套穿上”之后,他不知怎么有种茫然的慌乱,心想白树又要没原则地原谅他了,他犯了这么大的错,白树又要简简单单地原谅他了吗,因为他的无理取闹,明明是自己的错,刚才还和白树发脾气。

曹逸然脑子一乱,没有应白树,穿好了鞋,打开门就出去了。

白树有听到关门的声音,还以为曹逸然是进屋来了,但是当他拿了曹逸然的外套出来找他,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跑到玄关去看,发现曹逸然的鞋子已经不在了,他脸色一变,抓着曹逸然的衣服,也赶紧换了鞋子要出门,发现钥匙没拿,又赶紧去拿了钥匙,骂道,“他这是在闹什么,外套不穿,又故意受冷。”

等白树赶下楼,发现曹逸然的车已经不在了,他开车到小区门口一问,保安果真说那辆车已经开出去了。

白树只好去追曹逸然,又给曹逸然拨电话,曹逸然手机从昨晚就关机,现在都还没开,所以,得到的只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回答。

幸好白树也不是没有办法,打电话让朋友帮忙,曹逸然那辆车非常显眼,他从哪边走的,这边的交通警察很可能会注意到,而且可以调刚才的交通录像出来看。

白树很快得到消息,那辆车是往曹逸然自己的家的方向走的,他松了口气,就开车追了过去。

曹逸然虽然习惯性地把车往家里开,但是,他却脑子乱乱的,觉得白树那句话说得非常对,白树因为这件事责怪自己,自己肯定是非常伤心了,要是白树不责怪自己,自己似乎也不会高兴,反正,都是他脾气不好,无理取闹。

他烦闷又难过,而且头疼,喉咙也难受,他想找个地方好好想想,但是,他并不想回家去,身上又没带钱没带卡,这时候想起来,他平常总是把白树那里当成一个可以安心的地方,现在从白树那里出来,似乎就有点无处可去的迷茫了。

他的车太显眼,而且开得慢,一辆车从他旁边的车道开过来,开了车窗朝他喊,“曹哥!”

曹逸然当然没有注意到这辆车,是因为这辆车也跟着曹逸然的车龟速,所以惹了后面的车鸣喇叭骂人,而且骂得难听,说的是让泡妞回家泡去,不要在大街上追车泡。曹逸然这车的确是容易让人想到里面坐的是个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

曹逸然因为后面的热闹这才看到旁边朝他不断打招呼的旺仔,按下车窗玻璃,寒气袭来,他看着一脸惊喜朝他挥手的旺仔,不由一愣,心想,天无绝人之路。

旺仔在曹逸然面前脓包,但在别人面前也不是那么软趴趴,他车里副座还坐了一个辣妹,在前面的露天停车场里,他把辣妹赶下车了,然后要和曹逸然混,曹逸然精神不好,头疼,看了一下车外明晃晃的冬日阳光,不由有点睁不开眼,他也不想开车了,把车留在了停车场里,坐进旺仔的车里。

旺仔一脸兴奋过度的期待,“曹哥,我们去哪里?”

曹逸然淡淡问了一句,“你家里有没有酒?”

旺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曹逸然是要去他家,他于是高兴得脸都红了,连连道,“有,有,我家有不少好酒。”

曹逸然点点头,“那去你家吧。”

旺仔觉得这像是做梦一样,以前曹逸然没把他当回事,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的,现在居然愿意去他家里。

虽然旺仔也看出了曹逸然的不对劲,但是,曹逸然不对劲的时间总是比他对劲的时间多,所以,他也实在在意不起这个来。

旺仔家里并不近,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是一个新开发出来没有多久的别墅区,曹逸然跟着他进屋的时候也没有多注意,进屋之后才发现里面冷清异常,不过,这也没什么,他本来也不想见更多的人,冷清正好。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四处瞄了瞄,问了一句,“这屋子这么新,你一个人住?”

旺仔几乎算是讨好地给曹逸然倒了一杯水来,道,“这是我家新买的,旁边一栋也是我家的,我爸妈说这一套给我结婚,旁边那栋,他们来看我的时候住。”

曹逸然并不在意这个,只是觉得屋子空了有点冷,旺仔也看出来了,于是赶紧去把地暖和中央空调都给开了,还很歉意地对曹逸然道,“这里就我住,有个阿姨在,但她这两天请了假,屋子里也没整理,曹哥不要介意。”

曹逸然道,“没什么。”就端着茶杯喝水,喝了水才觉得饿得胃有点疼了,“我在你这里住两天,你别和人说。去叫份外卖进来吧,我还没吃早饭。”

旺仔高高兴兴地跑来跑去为曹逸然做事,还自己去翻洗漱用品和其他东西给曹逸然准备好,又嫌弃客房里像宾馆没感觉,而从自己卧室里找了些装饰品放过去,但是因为自己的卧室凌乱,却不敢让曹逸然参观。

不过,曹逸然也没有参观的意图,他洗漱整理了自己一番之后,外卖也就来了,他现在身无分文,寄住在别人家里,所以也不多话,只闷头吃,吃完就无聊起来,而且头疼,他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但是不想去看病。

旺仔和曹逸然同处一室就很高兴,但是吃完饭,曹逸然无聊地望着天花板,他又觉得招待不周了,探问道,“曹哥,要不要出去玩?”

曹逸然摇头。

旺仔知道他估计是离家出走了,而且不让家里找到,他自认为是曹逸然讨厌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所以才这么不高兴,并且离家,他也不劝曹逸然出门了,而且他也不想曹逸然出门,曹逸然不出门,那么,家里就只有他和他两人了,他对这个求之不得,之后就建议道,“要不,看电影?”看曹逸然没反应,就再问,“要不,打游戏?”

曹逸然不理睬唱独角戏的旺仔,闷坐了很久,头疼,但是即使头疼,他还是想白树,所以神情呆呆地又带着忧郁,一双长长的凤眼,黑幽幽的眼瞳,像是深邃的秋水深潭,眼睫还很长,半覆下来,这双眼睛这种样子,实在是让旺仔看得转不开眼,觉得自己再没有在任何人脸上看到过谁的眼睛能够这样吸引人。

旺仔陪着曹逸然呆坐了一阵,曹逸然总算是有了点动静,道,“打游戏吧。”

旺仔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就像个跑腿的,一下子蹦起来,“打什么游戏?我这里游戏很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奉献、包容、隐忍,我觉得是男人的大优点

第74章 找人

曹逸然在旺仔家里住得好好的,白树这边却着了急,曹逸然的车是找到了,但是人不见了。

白树找到曹逸然的车也算及时,所以,停车场那里的保安人员还记得那辆车的车主,对于白树的问题,他答得很多很是兴致勃勃,“看那跑车,就不是一般人开的,原来还以为是个富二代漂亮女人,下车来的却是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

白树不想和他唠叨,就打断他,“我是想问他到哪里去了?”

保安只好收起了自己八卦的热情,道,“是坐旁边一辆他朋友的车走了。”

白树再问他朋友的长相和车的样子,保安却记得不大清楚了,只说是一辆黑色凌志车,车牌不记得。

白树开车转了一阵,实在没看到保安说的那一辆凌志,于是,没有办法,给周延打了个电话,问他可有曹逸然的消息。

周延还没去公司,正在周家主宅后花园里陪逸宁散步消食晒冬天难得的好太阳,听白树问起曹逸然,他就关心起来,走到一边专心接电话,“我昨晚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就是关机了,之后一直没联系上,他又出什么事了么?”

白树看周延也不知道,就皱起了眉,说了曹逸然跑了的事情,而且提了一下有个女人怀了曹逸然孩子的事,最后道,“最近逸然一直状态不对,是不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已经出了一段时间了,逸然是想瞒着我,所以一看我知道了,就想逃避。”

周延早就知道这件事白树迟早会知道,但是之前曹逸然说想自己把事情解决了再和白树说,其实周延也明白,曹逸然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是事情解决了白树依然不知道,那么,就可以永远瞒着他。

周延当然也不能说不要这样做,于是也就帮着曹逸然一起瞒着白树了。

只是没想到才过这么些天,事情就已经暴露了。

周延道,“这事,不少人都知道了,逸然他是在乎你,他怕你生他的气,所以不敢和你说。逸然他就是那个脾气,他只是一时想避开,你等一等,他冷静冷静想通了,估计就自己出来了。那……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白树有种无力的感觉,无力里又是对曹逸然说不出的酸酸楚楚的爱意,而且怜惜,他知道曹逸然和他吵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张牙舞爪无理取闹,他就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而且怕自己会因为这件事不喜欢他,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不够信任。

当然,曹逸然这样的性格和脾气也要不得,但是让他改,一时半会儿怎么能行。曹逸然也只是对他在乎的东西执拗,对于其他的一切倒是都漠然,也许就是他喜欢把感情孤注一掷,所以他才会那样执拗和钻牛角尖吧。

于是,他这种样子,真是让人恨也恨不起来,只能无奈地包容他,但是,一味地包容又不能让他变好。

白树对一切倒是想得相当清楚,但是面对自己所爱的人的这种性格却又有些无力。

他想了想,回答周延倒很坦白,道,“是逸然的母亲打电话来告诉我的。逸然的脾气你也很明白,他估计是不想要那个孩子,所以对孕妇不利,他妈看得很清楚,所以让我劝一劝他。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好劝的事,我什么都还没说,他已经和我闹脾气了,甚至一走了之,我现在又找不到他,只好问一问你了。”

周延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不过,他对曹逸然的母亲赵悦也还算看得有点明白,赵悦是商人的本性,握住别人的弱点,能用的时候,她才不会放着不用,而且是圆滑的性子,之前对白树因为和曹逸然在一起估计不怎么看得上,现在看他可以劝一劝儿子,就马上用上了。

不过,他对赵悦也没什么成见,因为她是曹逸然的母亲,也还必须要尊敬一些,毕竟她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小的时候,她也曾像母亲一样地抱过他鼓励过他。

周延对于此事,只是安慰了一下白树,“逸然他对你是怎么样的感情,我是看得很清楚的,想来你也知道。这次孩子的事情,的确是逸然不对,不过,他已经是那个性格了,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虽如此,他最近的确是没有再乱来过,你这点要相信他。他到哪里去了,恐怕不是回家了,就是在和朋友混在一起,或者在哪家酒吧里,你把电话打回他家里问一问,我给几个朋友再打一打电话,问曹逸然和他们在一起没有。”

白树感谢了周延的帮忙,而且也知道周延让自己打电话回曹家的意思,他知道曹逸然是坐的别人的车走,便不可能是回家去了,不过,他还是先给曹逸然的住处打了电话去,管家接到电话,说曹逸然还没有回去,于是他又给赵悦打了电话,赵悦已经在公司,接到白树的电话她就知道是曹逸然的事情。

白树将之前和曹逸然之间发生的事情和赵悦说了,然后道,“他自己跑出去了,我打扰您,是想问一问他是不是回家了?”

赵悦对于曹逸然也是无力的,这个孩子一遇到真正的问题就逃避,这让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对白树道,“真是麻烦你了,逸然的脾气我这个做妈妈的是很明白的,你已经尽力了。我出门时交代了家里管家,曹逸然回去他就会给我电话,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恐怕曹逸然还没有回去,但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派人去找他的。”

白树听赵悦这么说,多有些用完了人过河拆桥的意思,最后一句话更是想将他隔离在外,所以,他也不想和赵悦继续打太极废话一些没用的,于是只是道,“要是找到他了,能让他回我一个电话吗?”

赵悦犹豫了一下才答应了。

白树等着周延这里的消息,周延给曹逸然喜欢玩的几个地方都去了电话,问了曹逸然都不在,因为是他打的电话,所以他也不觉得这些地方会骗他,排除了这些地方,又给平常和曹逸然走得近的几个哥们打了电话,甚至连被曹逸然舍弃的白弋都问了,也没有消息,之后他甚至问了和曹逸然比较玩得来的几个女人,全都说很长时间都没见到他了,而且其中两个女人是还问起周延,问曹逸然是不是真要结婚了,以至于在家里闭门不出了。

周延否认了这个传言,之后就挂了电话。

白树从周延那里得到没找到曹逸然的消息时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拿曹逸然怎么办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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