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 第49章

作者:雨虹 标签: 近代现代

我们觉得,跟着你干就有奔头。

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咱们公司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离开?都是因为你!当然,作为你的朋友,让我接受你是同性恋,在情感上,确实一时很难接受,但这不能、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朋友关系。

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我尊重你。

你在我的眼里,还是那个才华横溢、样样精通的好朋友,还是以前那个张总,永远都不会变……”

他当时说话的神情非常庄严肃穆,说的话也是那么煽情,总使我联想起六七十年代英雄主义题材的国产影片里显得有些笨拙拙的道白。

我终于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慕霆 (16)

其实,在是否真实的把我经历过的SM这些事件,也写进这篇文章的这个问题上,我一直很矛盾,但后来还是决定写出来。

首先,这篇文章作为我对与霆之间的那段感情的纪念,应该让它真实一些,因为我是想用它来告诉霆所发生的一切都曾经真实、残酷和平淡;其次,我觉得一直以来,我都会每写一段,就在网上发表一段,我是想让大家来见证我经历的这段真实的爱情,我觉得任何有意的虚构和美化,制造一个单纯的爱情故事或者言情小说,是我对霆的不负责任,也对大家失去了真实的意义;最后,我想让自己再勇敢些,既然这些都曾经存在和发生了,就不再害怕和逃避,勇敢的面对,也许对我更有意义……

而且,在后来,每当我需要肉体上的痛苦来缓解和压制这来自于内心的痛苦的时候;每当我对霆的思念,让我久悬着的心在得不到下文的期盼下,没着没落的时候;每当我积压和郁闷在内心中的焦虑及悲哀需要宣泄的时候;每当我渴望借助一些仪式或者方法更好的去感觉霆的存在的时候;我都会找到杨晓光。

当然,他对我的虐待和折磨越来越厉害,而我却感觉到越来越不能没有这种感觉了。

一旦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发现霆在我印象中鲜活的记忆正在慢慢褪色,我和霆的距离会逐渐越拉越大,这使我不能容忍自己!我不能容忍自己忘记对霆的爱情,对霆的怀念。

否则,我一但想起霆的母亲那临死前的眼神和嘱托,一想起霆为了爱我而付出一切的努力,我就会有深深的负疚感。

难道我这辈子都要欠霆和他母亲的了吗?我永远都还不清了吗?我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渴望有一天,霆能奇迹般的出现,解救我不得安宁的灵魂。

而眼前,我却只能借助杨晓光对我的虐待和惩罚,来使自己的内心得到充实和平静。

甚至到后来,我发现我在接受SM角色的时候,越来越配合,越来越主动。

我在进入SM角色的时候,越来越疯狂、下贱和淫荡,也越来越合杨晓光的口味了。

其实,我是把霆和我的苦难假想成是一个定数。

我多受一些苦,霆就会少遭受一些磨难。

我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内心却安详和快乐。

我坚信霆会因为我的受苦,减少了那个苦难的定数的值,而少受些苦。

而我为了能让霆少受些苦做些什么,感到由衷的幸福和安慰。

与此同时,每当我接受完杨晓光的虐待之后,就会陷入极度的恐慌。

因为我在内心里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越来越害怕自己甚至是不能够认可自己了。

当一个人失去了自己的准确定位和对自己的认可之后,那种恐慌是前所未有过的!然而我却统统经历了。

现在想起来,那真的好像是一场笼罩在黑暗下的血色恶梦!

我和杨晓光的事情被圈子里几个朋友知道了,他们平时和我的私交就很好,在发现和面对我浑身上下渔网状交织的伤痕时,他们无不动容。

在慨叹我和霆的真情的同时,对我却都放心不下了。

他们发动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动用了几乎全部能够想起来的理由,甚至用SM过度而造成伤亡的例子吓唬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想要说服我、阻拦我,不要再和杨晓光玩儿下去了。

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也很感激他们。

但是在表面上对他们信誓旦旦的承诺,无法抑制我需要赖以维持对霆的爱情的SM欲望。

我感觉好像是已经吞下了钩饵的鱼儿,失去了主宰自己的力量,被一种来自于外部的无形力量推动着。

我感觉象是迎着光线,把蛛网看成了闪着七彩光晕的彩虹般向往,一旦投入其中就身不由己、好像等待最后的审判般彷徨的小虫。

我好像是已经深深的染上毒瘾,一旦发作就不顾一切的濒死之人。

我一次一次找到杨晓光,一次一次在汗水和泪水交杂之中,奄奄一息的喘息之中,咬牙忍受伤痛之中,呼唤着霆的名字,盼望和祈祷霆的降临……而每当长夜难眠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好丧气。

我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在人们口中流传着的爱情的美好感受竟然是这样。

为了得到它,我好辛苦,好受伤!可现在这种辛苦和受伤对我来说,也成了一种每每让我感动着的幸福和安慰。

一天,我接到那个在湖北上大学的朋友“黄灿”打来电话,说有机会来北京,想要来看我。

这使我很兴奋。

单调乏味的生活缺少新的色彩和生气,“黄灿”的到来,必然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一点新的希望和乐趣。

况且,黄灿和我神交已久,相互了解颇深,我也特别盼望能够和他见上一面。

其实我内心有很多困惑的问题,早就想请教他,至少也是一份意见和建议嘛。

五月二十六日,我在机场终于见到了那个高高个子却并不漂亮的开朗男孩——黄灿。

一番客套话和接风洗尘之后,我把黄灿带回家。

其实我在北京的家并不大,而且是租来的。

因为父母都不在北京,所以我就没花钱买房子。

既然是租来的,住着舒服就行,我也没有过分的装修,只是很简单的包了一下窗套和门板,阴角和踢角都是很简单的那种红榉木色,麻灰色的陶瓷地板砖,墙面漆用了柔和的乳黄色,这使我感到温暖和安静。

黄灿里外看着我的小小蜗居,打趣的说:“看看,看看,你还是个老板呢,怎么住成这样?我还以为,多少也得弄个高层公寓住住呢!”我笑着说:“我没钱,你给我钱买公寓?你就是给我,我也不住。

那么高,接不着地磁地电的,回头再得个什么疑难杂症的,治都治不好,我找谁去?”我取了饮料给黄灿,黄灿的性格确实开朗,边喝边说:“总是有那么一种人,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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