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 第13章

作者:扶子不好吃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近代现代

  健哥也会注意,提前和我沟通好,不在蔚先生有想法的时候给我安排工作。

  不过这一回,健哥却是单纯地为了张导的戏。他知道蔚先生快厌烦我了,不仅没有沟通元旦假期的事,反而在积极为我日后脱离蔚先生铺路。

  这次的假期是阴差阳错。

  只见蔚先生眼睛一亮,问我:“工作忙得过来吗?”

  “忙得过来。”我点头,“这几天没有新的通告,只在家里看剧本,准备试镜。”

  “试镜?”蔚先生立刻想到了,“张铭的戏?”

  “嗯。张导把试镜片段发给了健哥,约好了试镜时间。”既然金主问了,我自是应该好好解释,“我们很看重这次机会,健哥让我这几天把心思都放在钻研剧本上。”

  蔚先生皱了皱眉:“……张铭没跟我说。”

  我有些摸不准他这句话的心情。

  不过他这么忙,我工作上的这些琐碎事,本也不好事事告诉他、麻烦他。这次大抵是因为他和张导认识,所以才会这么在意。

  “那算了。”蔚先生说,“今年元旦我们就不出去了,待在家里。”

  “不用顾忌我。”我说,“按照原本的安排来就好。”

  “不出去了。”蔚先生却果断拍板决定,“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年年出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今年冬天的确冷,风比往年刺骨,雪也下的极大。

  但这其实并不妨碍人出游。

  蔚先生决定已下,以我的立场,总不好过多干涉,还要感激他为我着想:“听蔚先生的。”

  他便凑过来亲我的额头、鼻尖,然后吻住我。

  我能感觉到,今天中午蔚先生去过公司后,心情就变得十分不错。

  尽管他仍旧像往常一样,板着高鼻深目的英俊面容,显得深沉而稳重。但若仔细分辨,便能察觉他眼中有闪亮的、难掩的喜悦,正星星点点流露出来。

  他在极力掩饰愉悦。

  最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我不禁想到:如果黄争鸣知道了同性婚姻即将合法的消息,那他肯定也能知道。

  早晚知道。

第13章 愿望

  蔚先生是怎么想的?

  我试图从他的神情和动作中读出些什么。

  然而除了他心情不错这一点,我并没有读出其他东西。想来也是,我们这样的关系,没有开诚布公谈过心,又怎会随便猜出对方心中藏匿的秘密。

  “猜测”本身需要基于依据,而依据是彼此熟知得来。

  我和蔚先生很少聊得那么深入,偶尔谈谈工作,也不过是例行问候一样流于表面。他倒是会和我一起挑挑新的剧本,我却不好过多询问他在忙什么,那是逾距。

  至于生活中的事,我没有跟蔚先生提到过我的从前,他也从不谈论他的家人。

  除了他曾经是我学长这一点,其他的事,竟然许多都是黄争鸣告诉我的——比如蔚父多严格,比如白月光的存在,比如他曾经被打进医院,比如他年少时多热烈执着……

  也罢。

  想那么多做什么,总归与我无关。

  晚上,蔚先生和我一起做了晚餐。

  他的刀工越发熟练了。

  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蔚先生又去了书房处理工作。我去洗过澡,然后继续拿着剧本翻动,顺便将张导的所有电影都下载下来,坐在客厅一部一部去观看。

  张导的电影我看过不少,原来磨炼演技的时候,也曾将他电影中的角色和台词拿来练习。

  这次却不同,主要是为了体会张导的拍摄手法和习惯。

  镜头语言塑造电影情境,它与演员的演技是相辅相成的。导演会拍,演员会演,二者又拥有同样的理解,电影呈现的效果就有大有不同。

  既然要获得张导的认可,自然也要去理解张导的镜头。

  电影看到四分之一的时候,蔚先生走了出来。

  我按下暂停,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

  我主动问:“有什么事吗?”

  “要来书房看电影吗?”蔚先生反问我,“可以把投屏打开。”

  蔚先生在家办公时,偶尔会需要在书房里开会,因为书房中有个极大的投屏,可以等比例看到他公司中的董事。

  “电影的声音有点大,可能会打扰你工作。”我疑惑,“刚刚蔚先生是听到了声音,被吵到了吗?”

  这套房子的隔音做得极好。

  为了不打搅他工作,刚刚我分明将声音调的很低,只要关上门,就不会听到一点动静。

  “不是。”蔚先生说,“工作我快处理完了,但是静不下心。”

  我恍然。

  他这是想告诉我——他身边没人,无法专心工作。

  蔚先生是有这个习惯的,所以我早上才会在他书房看剧本。但我认为,看剧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打扰到他。

  不过看他皱着眉,略有些苦恼又坚持的神情,我还是站起了身,点头道:“好。”

  用电脑看吧,戴上耳机就好。

  也不知道蔚先生从前是怎么处理工作的:在我之前,没有听说他与谁走得近,也没听说他有其他情人。要是在公司,他工作的时候还有助理能在旁边;在家的时候,他一个人是怎么静心工作的?

  我走进书房,蔚先生却去了卫生间。

  大概是有些乏了,我不知不觉有些晃神,迟迟没有打开电影播放。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蔚先生正拿着一条毛巾和一个吹风机,缓步向我走来。

  “你头发还有点湿。”他问,“刚刚怎么没有吹干?”

  “没有吹。”我回答,“本来想等它自己风干。”

  结果看了许久电影,仍旧没干。

  看来是最近长了些。

  但是张导的戏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如果能通过试镜,肯定要将形象往角色上靠,所以最近暂时没有理发的打算。

  蔚先生难得笑了,虽然只是抿着唇,嘴角些微上扬:“我帮你。”

  还记得上回他帮我擦头,动作生疏的很,每擦一下都能带来阵阵揪疼。

  我笑了笑:“那就麻烦了。”

  大抵是做好了疼痛的准备,我同时也在思考,是否要出声指导他为人擦头的动作。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给我擦头的动作轻柔,没有让我感到丝毫不适。

  我正在奇怪,却听蔚先生说:“你从来没说过我很笨拙,给你擦头你会疼。”

  原来他注意到了。

  “你给我吹头的时候,我很舒服。”蔚先生说,“这次我学会了。”

  其实我给他擦头的次数也不多。

  一来,我们两个人都很忙,大部分时间总是在忙碌的工作间隙见面,两人关系又不是情侣,很少有刻意温存的时候;二来,他洗澡总是在我们做过之后,那时我已经被折腾的没有任何力气。

  仅只是察觉到我不舒服,他就去学习了怎么擦头。大概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无数次地想到,蔚先生果真是个好人。

  但更多的时候,我却在想,如果他不这么好,就更好了。

  ————

  之后的几天,我们两人窝在家里。

  蔚先生一次都没有去过公司,他说是因为本来准备外出的缘故,将大部分工作都提前做好了,剩下的那些琐碎事,都是可以用零碎时间解决的。

  于是我的工作就变成了看剧本,以及应对蔚先生旺盛的欲念。

  说旺盛都有些小瞧了蔚先生。

  他看向我的目光,无论何时都深沉的可怕,总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凑过来,神色着迷地吻我。我腰腹因被用力擒握而出现的指印、身上遍布的密集吻痕,几乎没有淡退的时候。

  约摸是之前的一个多月憋得很了。

  阳历跨年的那天晚上,蔚先生抱着我站在落地窗边,问我有什么愿望。

  我疑惑:“愿望?”

  “嗯。”他鼻梁极高,抵在我脸侧摩挲,“说出来,新的一年都会实现。”

  我想了许久,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愿望。

  仔细思忖,会考虑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

  母亲手术成功后,我就再没有其他想法。只想着作为蔚先生的情人,报答他雪中送炭;认真演戏,不让一屿娱乐的投资打水漂。

  以上所有都是顺势而为,我从不需要问自己:“是否愿意”、“想要什么”。

  这些都是有选择之后,才能做的事。

  于是我摇了摇头:“谢谢蔚先生,我没有愿望。”

  “没有愿望?”蔚先生不信,“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都没有?”

  他像是不听我给出个答案,就不罢休。如果是其他金丝雀,这个时候应该要车子、房子、名表吗?

  我试探道:“想要房子?”

  蔚先生瞬间笑了。

  他咬了一下我的耳尖:“何枝,你不要敷衍我。”

  因为躲不开,些微的痒意令我也忍不住扬唇:“真的想不出。”

  车子、房子、名表,蔚先生都曾经给过我,他还有个没事干就给我打钱的习惯。我一开始无法习惯他的大手笔,拒绝了他除工作和医药费之外的“资助”。

  倒不是因为清高或是其他,只是无法理解他的价值观,自认还没有那样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