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命吧 第39章

作者:五色龙章 标签: 近代现代

宣帝也已清醒过来,放开了搂着他的双手,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去。然而一直留在他腹中的那件物事却不容他逃避,随着藏云太子的话语浅浅退出几分,又胀大了起来。

宣帝瞳孔蓦然缩小,身体却保持着静止,一动也不敢动——以他经验来看,此时若动了,反倒会叫对方更为兴奋。若真就照着方才那样子做上一夜,他怕是连抬抬手指都困难,更别提找机会反制住藏云太子。

他需要节约体力。

宣帝静静躺在地上,极力忽略身下传来的鲜明动静。藏云太子却猛然握住他的分身,用指尖缓缓揉着铃口处,那手上尽是练刀留下的硬茧,几乎要搓破那处柔嫩的肌肤。这样的刺激叫宣帝一下子重新硬了起来,难以自制地随着他的手摇动腰身迎合起来,从喉间逸出一声声呜咽。

好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重新陷入情热,宣帝心中深恨自己放荡,却也情知管不住这副身体,一手蒙住双眼,无奈地等待着那可预见的未来。藏云太子看他终于兴起,便放开了手,一手扯开他的腿,就着交合的姿势,将宣帝翻过身去,摆成趴跪之态,狠狠闯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却比正面进入得更深,他几乎齐根没入宣帝体内,下方两个小囊狠狠打在略见红肿的双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那声音旋即又被沾腻的水声代替,缠绕着宣帝断断续续的呜咽,漾起一室淫靡气息。

藏云太子越发兴奋,探手到宣帝身前帮着他纾解,带着几分向往说道:“来日你我回了王庭,孤就正式立你为妃。咱们在大草原上,碧天之下,一人多高的牧草丛中,做什么都没人看得见,你放开喉咙叫给孤听,不用遮遮掩掩怕有人听见。草原上还可以骑马……”

他激动地不停递送,撞击之声在房内响得越加紧密,“孤听说陛下也会骑马,不过中原的马太温顺,不如草原上的烈马骑着过瘾。你若不敢骑,孤就与你同乘一骑,在马背之上做此事,想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若在平时,宣帝定要骂他一句“作梦”。眼下却实在是说不出话来,甚至也听不清藏云太子在自言自语什么,前后两重交攻已令他无暇旁顾,除了身体上的欢娱,其他的事竟都不能想起了。

不知被迫出了几回精,宣帝的身体已无法再负荷这过度的快感,胯间无力垂着的物事已被搓得通红,传来阵阵针扎般的痛楚,全身都被汗水粘液所污,原本清幽的香气化成了一片腥膻,腰臀处麻木得失去知觉,甚至感觉不出自己被摆布成了什么模样。

可他的脚已悄然踩住了一样冰凉锋利的东西。在柔软地毯的掩护之下,他用趾头压着那片刀刃,一寸寸地向左手处滑动。这动作极为轻微,藏云太子丝毫不曾发觉,依旧沉醉于他身体所给予的美妙体验之中。

那把弯刀的刀刃极冷,宣帝的脚踏在上头,便觉一股寒气从涌泉穴直升上百汇穴,心思清明了许多。他垂下眼看着藏云太子狂肆的动作,右手揽上了他的后颈,故意压低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娇媚之意叫道:“太子,朕……朕胸口好痒,你替朕舔一舔……”

藏云太子温热的唇舌与热烈的目光一齐落在了他胸前。宣帝配合着他的动作低吟着,缓缓摆动腰身,作出沉溺的姿态,脚却不停地将那把刀向上推去。他的手终于触到了冷厉的刀锋时,便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臀际划了一道浅浅血口——此地并非要害,不至影响活动,割伤却能很好地唤醒他的理智。

宣帝目中终于重现清明之色,左手紧握着刀柄,徐徐调整着呼吸,穴口不停收缩,等待藏云太子泄身之后,那最无防备的时刻。就在这最要紧的关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人声,还有人自外头敲起门来。

藏云太子立时警醒,身下动作为之一顿,正要起身问话,颈边忽觉一阵冷意透入肌肤毛孔。宣帝右手死死按着他的颈骨,手上刀刃紧贴着他颈侧大筋,冷笑一声:“太子不要乱动,朕胆子小得很,你这一动,说不准这刀就要割下去了。”

藏云太子身体绷紧,微侧了侧脖子,宣帝刀刃便立随上去,割破了一道浅浅血口,淡淡说道:“太子先把外头那人斥退,不然朕真要动手了。反正朕已有了皇孙,不必担心身后事,太子却是连宝座也没摸过,就这么为朕陪葬怕是会有所不甘吧?”

藏云太子果然停了下来,对着门外叫道:“孤这里有事,你且退下!”那人却不退,而是隔着房门叫道:“门外来了许多兵马,不好应付,太子须要速作打算,还是拿那皇帝做人质……”

宣帝心中惊喜难当,手微微发抖,又在藏云太子颈上留下一道伤口。藏云太子觑着机会,猛力向前一顶,撞得宣帝闷哼出声,全身都战栗不已。那只手却还紧握着弯刀压在他颈上,又割入肉几分,鲜血顺着刀口滴落下来,染得宣帝满手鲜红。

藏云太子仿佛毫不在意颈间疼痛,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孤王倒是小看陛下了,想不到你还有余力伤孤……不过眼下就算你手下的人来接你,陛下可敢这样去见他们?”

宣帝丝毫不为所动,双手稳稳停在他颈间,只等着外头的结果。若是来的果然是救他的人,待会儿就可结果了藏云太子,若那些人打不进来,他就还要费些力气,以此人作质,想法子逃出去。不论眼下情势多么尴尬,总比生死操之人手还要强些。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屋内忽然吹进一股冷风。宣帝身上绽起一层寒栗,却不敢哪怕有一点最微小的动作,双眼只盯着藏云太子颈间——两人身体还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任何动作都会刺激到他自己,影响这手的力道与位置。

然而再下一刻,他终于无法再维持这姿态——他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人,而那人在看到他的刹那也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嘴唇无声地开合,脸上一片慌乱之色。

倒是藏云太子最先发现了他的异状,猛然出手捏住了他的腕子压到地毯上,舔着干躁的双唇笑道:“陛下没力气了吧?孤一直等着这一刻呢。方才做了这么久,你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拿刀?”

他正调笑着,手腕忽然一痛,鲜血汩汩涌出,竟是被一把细窄的长剑穿透。藏云太子终于意识到屋内有人,却并不去看身后刺客,左手挟着雷霆之势扣向宣帝喉头。

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那手扣住的并非宣帝脆弱易折的颈项,而是浸满鲜血的刀刃。他的动作叫那刀阻挡了一下,右腕上穿着的那把剑便被人收了回去,自背后钉入他的心脏,剑尖堪堪透出胸口半分,顺时针一转,连叫也未容他叫出声来,便已取了他的性命。

宣帝被藏云太子心头热血浇了一身,体内也再度被他死去刹那间泄出的精水充满,却丝毫不在意自己不堪的情状,满心皆是惊喜。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藏云太子的尸身,对着来人问道:“凤卿来得正好,外面还有多少人?”

凤玄面色红白交错,连忙丢了剑,解下外袍递给宣帝:“外头是谢使君带了五十御林军正与西戎刺客交手。亏得淳于大人叫臣随着谢使君出京搜寻……臣等无能,令陛下受辱……”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目中泪珠滚滚落下,只恨自己不能早些杀来,才叫宣帝受了这般屈辱。

宣帝将衣袍随意披上,沉声说道:“哭什么,能杀了藏云太子是大喜事,朕自当为你记一功。把你的剑拿好,替朕穿上衣服,免得有变故。”

他的嗓音极为沙哑微弱,并没有自己以为的威势,凤玄听得越发面红耳赤,却不敢违逆圣意,走到近前依言替他更衣。那具满是艳色痕迹的身体毫无遮掩,股间红白之物就在凤玄眼前缓缓流下,不必细看也知方才经历了何等激烈的情事。

凤玄几乎不敢睁眼,扶抱着宣帝坐起,替他着了外袍,又拿了藏云太子的长裤替宣帝换上,转身跪下,要背宣帝出去。

宣帝摇了摇头,极缓慢地说道:“先割下藏云太子的首级,拿石灰腌了,尽快给朱煊阵前送去。之前朕还想着什么时候出击合适,如今有了这人头,西戎不乱也要乱了……”他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喉间太过干燥而咳了几声,面上喜色却是越来越深:“朕这回可是送了阿煊一个大功绩,看他什么时候把西戎王族都给朕解到长安来!”

第44章

宣帝精神虽然亢奋,身体却的确到了极限,说话间就已缓缓倒在了凤玄身上,全身犹如无骨一般,再也支撑不起来,目光也渐渐涣散。凤玄心跳得越发猛烈,踌躇一阵,终于乍着胆子抬手揽住了宣帝,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外头刀剑声喊杀声此起彼伏,然而护驾之事毕竟比旁的更为要紧。凤玄本也有救下宣帝、生擒藏云太子为质,再出去接应谢仁与御林军的打算;只是方才一眼所见,便叫他再忍耐不住杀意,直接取了藏云太子的性命,挟持其为人质的打算也只得做罢。

外间厮杀得越发激烈,藏云太子的手下不知何时就要闯进来。凤玄心底深知这一点,因此无论多么不舍,还是放开了怀中温软的身躯,先取了藏云太子首级。宣帝手中仍旧紧抓着弯刀,双臂撑在腿上,怔怔看着一地血迹,直到感觉背后被一件温暖衣袍裹住,便又放心地向后倒去。

凤玄本意只想替宣帝裹上衣服,好带他离开此室,不想他就这么不加防备的倒向自己怀中,心中又生出几分犯上的愧意,双臂却是毫不迟疑地抱住宣帝,让他更舒适地倚在自己胸膛上。

房中满是血腥和房事之后的特殊气息,一具断头尸体就在身边,门外更有数名敌人随时可能闯入。凤玄却觉着心底一片安祥宁定,平生似乎从未有过这样喜悦满足之时,心神全数落在怀中不停颤动的温热身体上。

“藏云太子的首级你可收好了?”一道低哑细微的声音缓缓响起,却如一盆雪水浇在凤玄心上,登时唤醒了他的神志。他身子一僵,扣在宣帝腰间的手也不知该不该放开,口中倒还算顺利地答出话来:“人头臣已系在腰间了。外间西戎人随时可能闯进来,臣这就带陛下出去,请陛下恕臣失礼了。”

宣帝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凤玄便毅然抱起他来,叫他双手攀住自己的颈项,顺着进来时那道窗户翻了出去,从后门出了小院。

这座小院已被谢仁与凤玄锁定,前门有谢仁带人攻击,吸引藏云太子手下的注意力,后门却只有几个守门人,被凤玄带人摸过来时顺手解决,留了三个御林军接应。

那三人见到宣帝时也都激动万分,只怕引起敌人注意,并不敢高声。宣帝尽力抬起头来,冲他们微微一笑,提高声音吩咐道:“凤学士已斩下了藏云太子的首级,你们将人头给谢太守送去,灭灭这群夷戎的威风。”

凤玄将宣帝抱到一旁马上,自己也翻身骑了上去,从背后支住宣帝,随手解下腰间人头递给领头的御林军。那三人跨上马去接应前门战事,凤玄便要带宣帝回京。

宣帝却不肯走,伸手绾住缰绳,低声吩咐道:“送朕到那边去看着。朕的军士在前方为朕浴血厮杀,朕这个皇帝岂能悄悄逃了?”

凤玄明知此时硬要走的话宣帝也拦不住他,却还是不忍心违逆他的要求,提剑策马,缓缓走向喊杀声响起之处,却不敢走得太近,远远在街旁看着谢仁和禁军与院中江湖人动手。

谢仁剑法绝高,斩落于他手下的人不知凡几,只是西戎人据地势之利,他又是重伤初愈,身上不免也挂了些彩。宣帝遥遥看着,虽然眼力不如平时,却也看得出他动作有时不大随心,有心叫凤玄去助他一臂之力。

可若自己落单之后再被人所乘,情势定会比此时更险。只几个呼吸之间,宣帝便下定决心,吩咐凤玄:“凤卿去传朕的旨意,首恶胡毋藏云已伏诛,协从若肯投降,一律从轻处置,保他们一命。”

凤玄心中也自猜出,宣帝这般退让多是为了怜惜谢仁,暗叹一声,高声喝道:“圣上有旨,逆贼首领胡毋藏云已伏诛,其余人等若肯投降,一律免死!”

那些西戎人早都支持不住,院里还剩下的仅有几个投靠藏云太子的中原武林中人。他们自知道藏云太子已死,自然便没了搏命的念头,只盼着打退谢仁,逃出生天。此时宣帝旨意又到,更都失了之前一往无前的杀心,被谢仁和周围御林军趁机刺伤,一拥而上擒住了。

凤玄这才一抖缰绳,带宣帝来至门前。谢仁此时已收了剑,正拿衣摆擦着上头血迹,抬头看见宣帝与凤玄共乘一骑,眼角不由微微抽搐,大步踏上前来谢罪:“陛下受惊了,臣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此时天色尚暗,谢仁并未看出宣帝脸上情欲痕迹,行了礼便自起身,关切地问道:“想不到藏云太子竟敢混入京师,劫掳吾皇,陛下可曾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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